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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都開了。”單於蜚指了指近旁的樹,“但春天還沒有到山頂上來,我們比它早一步。”

洛曇深看過去。

那是一棵杏樹,枝頭的花將開未開,大約只需要一夜春風,就將怒放。

楠杏別墅區取一“杏”字,正是因為山下、山腰雖有各種各樣的花樹,但山頂全是杏樹。一到春天,杏花遍開,山頂就像籠罩著一片粉色的雲,美如仙境。

“這倒是。”洛曇深點點頭,“山上的春天來得遲一些。”

“就是今天晚上了。”單於蜚走到樹下,笑道:“我們運氣很好。”

洛曇深心頭的平靜跌入洶湧,姍姍來遲的春風尚未吹開杏花,卻已經吹皺他的一池靜水。

他的生日在春天,要麼春寒料峭,要麼春光正好。

二十四年裡,從來沒有哪一個生日,出現在冬去、春來的交界點上。

這是個神奇的夜晚,往後一步,寒意還在敲打著花苞,往前一步,花苞就將綻放為花海。

“你想在這裡等日出嗎?”單於蜚問。

下方城市的萬家燈火映在洛曇深眼底,許久,他說:“嗯。”

夜裡,風吹過一輪又一輪。

兩人難得依偎在一起,卻只是依偎,沒有做任何適合良辰好景的事。

又或者這樣的依偎,才是最適合此情此景的事。

洛曇深睡著了,睡得不深,依稀記得自己說了夢話——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會一直對我好嗎?”

沒有人回應。

也許有,可他沒聽見,沒記著。

第一支杏花已經開了。

單於蜚聲音很輕,融進花開的響動裡。

“因為我喜歡你。”

“會一直對你好,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

太陽從沉睡的城市裡升起來,金光灑向鋼筋水泥與青翠山峰。

日光下的一切,朝氣蓬勃,生機萬千。

洛曇深錯過了日出,睜眼時,瞳孔被光線刺得緊緊一縮。

單於蜚坐在他身邊,長長的眼睫被陽光照得近乎透明。

“醒了?”

“你怎麼不叫我?”洛曇深撐起身來,吻單於蜚的下巴,語氣帶著一絲嗔怪。

單於蜚笑,“你睡得很沉。”

“再沉你也可以把我弄醒啊。”洛曇深伸懶腰,下一秒,眼瞼倏然撐開。

單於蜚說:“都開了。”

都開了。

山頂的杏花,全都開了。

洛曇深慢慢站起來,站在紛飛的杏花雨中,站在層層疊疊的杏花雲中,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花開的清晨,美得驚心動魄。

“你的生日請來了春天。”單於蜚抬起右手,放在他頭頂,象徵性地為他遮擋花雨,“能陪你度過這個生日,我很榮幸。”

洛曇深眼中掠過春光,掠過花影,最終定格住單於蜚的笑。

一切動作都出自本能,他上前一步,輕輕擁住單於蜚,胸膛貼著胸膛,心臟牽引著心臟。

“謝謝你。”他說。

單於蜚撫著他的背,眉眼彎彎。

“你二十一歲的生日,我也陪你過。”他說,“你想去哪裡,我都帶你去。”

單於蜚深邃的眼裡忽然閃過一絲黯淡。

須臾,卻又笑了,眼中的黯淡盡數消退,“好。”

作者有話說: 新疆南疆有個小地方,叫大同鄉,也叫杏花村,在帕米爾高原上,每年這個季節,美得窒息。文中的原城是虛構的,但杏花美景是真實存在的。

開春之後,氣溫節節升高。

對很多老年人來說,熬過了冬天,便等於熬過了一年。

單山海換上春節時洛曇深送的新衣,精神比入冬時好了許多,白天不再窩在家裡,能出去活動就出去活動。

單於蜚總算鬆了一口氣。

摩托廠保留著很多“老土過時”的習俗,正月有遊園會,盛春時節有運動會。

“你們還要開運動會?”洛曇深剛洗完澡,沒穿上衣,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手機開著擴音,單於蜚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多了種機械質感,不如平時動聽,但多聽幾句,倒覺出幾分可愛。

“嗯,每年都開。”單於蜚說:“廠裡有運動場。”

洛曇深一邊擦頭髮一邊說:“你報了什麼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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