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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城大學是國內有名的高等學府,而經濟學院又是原大最重要的學院之一,錄取分極高,能考入的都是各省市尖子。他三年前回國時,正是將學籍掛在經濟學院,偶爾也去聽幾堂課。
單於蜚考上了,卻放棄了。
至於原因,應該不是錢的問題。
院方不願意放棄有潛力的學子,曾經提出減免頭年學費,按單於蜚的成績,今後拿到高額獎學金並不難。但單於蜚並未接受。
“為什麼?”洛曇深深感不解。
“這我還沒查清楚。”林修翰說:“不過我猜可能和他們家的仇人有關。少爺,您讓我留意單於蜚的眼睛。他的就醫記錄顯示,還是三年前,他的眼睛受過一次暴力重傷,幸虧送醫及時,眼球才保住。現在視力還行,但眼球比較脆弱,容易疲憊。”
“誰幹的?”
“不知道。他的父親單慈心是個瘋子,有暴力傾向。他眼睛受傷時是夏天,當時單慈心還沒有過世,難說不是單慈心所為,當然更有可能是被單家的仇人打的。摩托廠很多人都知道,單慈心早年得罪了某個不得了的人物,有說是黑社會,有說是欠了一筆利滾利的高利貸,這二十年單家就不見消停,過個一年半載就有人上門找茬。”
林修翰調查得到底淺顯,既沒有查清楚盯上單家的具體是誰,原因是什麼,也沒查明白單於蜚為何放棄入學。
剛才在餐廳,洛曇深本想挑幾處問問單於蜚,但最終還是作罷。
如今看來,單於蜚似乎不是普通的底層平民。那天在單家,單於蜚說爺爺不習慣見到陌生人,他單純認為老頭子是怕生,但現實似乎是,單家被欺負了幾十年,至今仍然沒有甩下那個沉重的包袱。
所以見到他這個陌生人出現在家裡時,老人家才會驚懼到說不出話來。
想好了不喝酒,酒杯卻漸漸空了。
洛曇深撐住下巴,有些彷徨。
他追人,圖的僅是品嚐一段新鮮的戀情,從不欲走入對方的生活,也不欲將對方拉入自己的世界,所以調查總是點到為止。
現下對單於蜚的調查已經比以往任何一個“獵物”都要深入,可謎底不僅沒有解開,反倒是迷霧重重,謎上加謎。
他感到猶豫。
很顯然,單家惹到的人不易對付。繼續追逐單於蜚,就難免挖出冰山的一角又一角。
倒不是怕惹事,引來不速之客。在整個原城,乃至周邊省市,他洛曇深都用不著怵誰。
但如此一來,就與他“淺嘗輒止、全身而退”的感情觀衝突了。
如果攪和進單家的恩怨,直接幫單於蜚解決掉一直以來的困境,那將來嘗膩了這段戀情時,要如何抽身?
抽得了身嗎?
答案顯而易見。
單於蜚必然離不了他。這不能怪單於蜚,只能怪他主動闖進了單於蜚的圈子,破壞了他向來推崇的平衡。
說到底,他只是想享受與不同的普通人談戀愛的樂趣,無意做一個“拯救者”,對“救贖”這種事毫無興趣。
既然單於蜚並不普通,那就不該出現在他的“狩獵”範圍內。
不知不覺間竟又跟調酒師討了一杯酒,他擰眉看著杯中的虛影,難得地迷茫起來。
理智一些,應該在一切失控之前,與單於蜚劃清界限。反正單於蜚態度冷淡,自己也並非非單於蜚不可。
但要馬上放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非單於蜚不可,單於蜚卻是在他心底撓癢的人。
煩就煩在這裡,他暫時找不到一個能夠取代單於蜚的“獵物”。
和單於蜚相比,其他“獵物”都太乖太聽話了,本本分分被他吸引,丟鉤就咬,給點甜頭就上趕著。
他已經膩味了。
唯獨單於蜚,不僅不主動湊上來,還引得他情不自禁地上趕著,一次不算,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偏生他還樂此不疲,覺得格外有趣。
懸崖勒馬的話,後續的麻煩事自然能夠盡數避免,可是“狩獵”的樂趣也沒有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單於蜚的滋味令他欲罷不能,令他上癮,暫時看不上別的“獵物”了。
要想“脫癮”,強行戒斷根本沒有作用,唯一的方式是真正追到手,嘗膩,抽身。
這又繞了回去。
酒杯滿了又空,空了又滿,他發現自己當真被難住了。
感情這回事,他崇尚隨心所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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