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3部分 (第1/4頁)

一半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辛礁齪⒆擁哪暱峁迅盡K�牡諞桓穌煞潁�詰詼�齪⒆映鏨�蟛瘓檬攀饋K�芄哺�碳疑�似吒齪⒆櫻��1935年離開人間。外祖父則於1944年日本佔領新加坡期間撤手歸西。

我母親是這樁婚姻的最早結晶。1922年在她15歲結婚時,兩家的財力還算不錯,她甚至有個小丫環陪嫁,作為嫁妝的一部分。這個丫環的工作,包括服侍女主人洗澡洗腳,同時給女主人穿鞋脫鞋。等到我四五歲開始懂事時,所有這些財富的象徵,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然而我早年的美好記憶,卻殘留在我的舊照片中我穿著從英國進口的過度講究的西式童裝,或是坐在價錢不便宜的童車裡。

外祖父在直落古樓的住家,是一座磚木結構的大浮腳樓,分成兩部分。他和第三個妻子所生的孩子全部住在這座浮腳樓裡。我母親作為長女,跟父親和五個孩子佔用了一間大睡房。

我不肯用功讀書,父母親很擔憂。於是母親給慶喜舅父一項任務,要他每天監督我準備隔天的功課。這樣,每星期三次,晚餐過後我就得跟他一起坐上一個小時。就連當時的我也覺得在幾個舅父當中他最沒有學問,可是居然奉派來監督我做功課,那是多麼荒謬啊。我也說不出這樣的監督對我有什麼好處。可是他畢竟是唯一有空的人,而且又是我舅父華裔家庭通常是很講究輩分的。

在一個傳統的華裔家庭裡,結了婚的女兒,同丈夫和子女住在外家,通常不為社會所容。因為女兒的子女屬於外孫,不能成為外家的成員。不過,在來自馬六甲的土生華人當中,女兒住在孃家卻是常有的事。外祖父一家就是一個例子。我們的家庭是一個相當快樂的大家庭。大家和和睦睦地住在一起,有時也免不了會發生摩擦,那多數是由孫兒們的頑皮和吵架引起的。

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同三個弟弟、一個妹妹和七個表弟妹一起長大的。由於他們年紀比我小,因此我經常去跟鄰近村落的華族漁民和馬來人的小孩玩遊戲。這個村子就在外祖父住宅對面的一條小巷裡,有二三十間用亞答葉或鋅板蓋頂的木屋。平日,村裡的漁民在大約200米外的實乞納近海捕魚。捕了一天的魚後,他們會把綴上一個個軟木浮子的漁網掛在我家後面的空地上曬乾,然後用一種深褐色的液體染漁網。這種液體是用一種紅樹的皮榨出來的。

小時候,我們取樂的方法很簡單。我們捉蜘蛛,也捉褐色的身體光滑的〃叩頭蟲〃。這種蟲的習性很怪。當你把它放在火柴盒上按它的背時,它便會磕頭似地敲響火柴盒,發出〃託託〃的聲音。我們的樂趣就在看誰的〃叩頭蟲〃發出的〃託託〃聲最大。然而我們的時間卻大部分花在比較粗野的遊戲上。

我們鬥打架魚。我們通常在樟宜路兩旁的淺溝裡抓打架魚。抓魚時用的是一種用柳條編制的〃畚箕〃。築路工人用它來搬運泥土,我們卻用它來抓魚,然後把魚裝進玻璃瓶子裡。打架魚身長25毫米到40毫米,呈深紅和紫色,一被激怒就把鰭張開,展現出耀眼的紅、橙、藍三色,異常美麗。我們把兩個各裝著一條打架魚的玻璃瓶並排放在一起。兩條魚一觸目,搏鬥的本能便引發出來了。接著,它們彷彿跳起戰舞,拍打著鰭,擺出準備戰鬥的姿態。這時候,我們便把這一條倒進另一條的玻璃瓶子裡,讓它們廝殺到其中一條慘敗而逃,在驚慌失措中,身上耀眼奪目的色彩頓時消失。打勝的那條魚的主人,把打敗的那條當戰利品,其實並沒有什麼戰利品可言,因為它全身傷痕累累,不但鰭被咬斷,連身上的肉也一大塊一大塊被咬掉。經此一敗,它的戰鬥精神很難恢復過來。

我們也鬥風箏。我們用兩根細長的竹片和特別的風箏紙,自己製作互鬥用的風箏。要做一隻輕盈而能操縱自如,又均衡得當,不會側向一邊的風箏,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我們把風箏線拉在兩根木杆之間,把摻了碎玻璃的漿糊小心地塗線上上。碎玻璃越粗糙,越呈砂礫狀,塗在風箏線上時,就越有可能割破自己的手指,也越有可能割斷對方的風箏線。鬥風箏的目的就在於此。斷線的風箏飄落地面時,誰撿到就是誰的。後來,我在劍橋大學唸書時,才得知羅馬法把這樣的風箏稱為〃無物主的財物〃。

我們比賽陀螺。陀螺是從店裡買來的,最貴的一種用硬柚木製成,經得起對手陀螺的撞擊,不會留下任何深凹痕。為了增強陀螺的防衛力量,我們用銅製圖釘給陀螺的外表釘一層裝甲,使它能擋住對手的攻擊。

我們也比賽彈子。在一片堅實的沙地上,我們挖三個排成一線的洞,以便輪流把彈子彈進每一個洞裡。比賽的時候,是用左手的食指和

《風雨獨立路中的東姑是誰》 第3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