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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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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紐約我還不死心,翻出涼子給先生落下的東京電話號碼,一個長途撥到日本。那邊電話公司的接線生先用日文,再用英文,字正腔圓地告訴我:“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對後再撥。”

我查對了,再撥了。同一個日本接線生客氣地告訴我同樣的話。

掛上電話,“八格牙魯”從我嘴中衝口而出!

【敝帚自珍】涼子肯定受過好的教育,否則不會那麼彬彬有禮和溫順。但是她的教育裡肯定缺了什麼,不然不會訛我的錢。百元鈔是小事,丟了一個民族的臉是大事。但涼子是不在乎的。在她心目中,百元鈔一定比大和民族的名聲重要。我們教育自己子女的時候,當引涼子為戒。

第三章 淬漬磨礪第10節 紐約少年科學院

紐約一地,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高中生在各所大學從事科研,有的,專攻自然科學,有的,致力人文科學。指導的老師,全是名噪一時的科技界名流。總的組織者,是紐約科學院下轄的少年科學院。這科學院是不以贏利為目的的組織,它利用自己的人脈優勢,組織安排孩子們從事正規的研究,培養下一代的科研苗子,激發孩子對科學的興趣和愛好。實在厥功甚偉!

美國的重點高中,鼓勵有志從事科學研究的學生進行和完成獨立的研究課題,由名牌大學的有關科系的教授督導。著名的紐約科學院,不僅有過達爾文和愛因斯坦這樣大名鼎鼎的院士,而且有心設定少年科學院,扶植後起之秀。少年科學院中的指導老師,由各個科研領域成就斐然的院士和教授擔任。風溼病專家格伯爾博士,就是晶晶在紐約科學院的學術導師。

進入高中的第二年,十四歲的晶晶就被接納為紐約科學院下轄的少年科學院的成員。那個學期的末了,格伯爾博士在自己領導的紐約州立大學實驗室裡,親自指導晶晶開始了系統性紅斑狼瘡病因的研究,具體課題是“人體組織上的肼酞嗪肼苯噠嗪和次氯酸鹽的意義”。

課題一定下來,晶晶就拿著格伯爾博士開出的書目,催她爹帶她去紐約大學圖書館:“爸,帶上你的工作證,我要借的書可不少!”晶晶說。

等父女倆回到家,晶晶的書桌上馬上堆起幾本厚厚的大部頭,說是借來的資料。接下來幾天,晶晶一放學就埋首這些大部頭,一邊專心地看,一邊做卡片。我下班回家,探頭她的房間,她只抬頭“嗨”那麼一聲,便又低頭抄抄寫寫。平時我做飯,她最喜歡在廚房給我打下手,東扯西拉瞎聊,現在也沒那個空兒了。看來,這次晶晶是玩真格的,不像以前那樣小打小鬧。

我抱著三巨本的《英漢辭海》,將晶晶要研究的一長串英文課題翻譯成中文。一個字一個字查完了,連學醫出身的我都傻了眼——十四歲的高中生要獨立研究抗原、抗體和人體蛋白的變性!真是“後生可畏”啊!先生從此開始惡補紅斑狼瘡的病源、病理和免疫學。其實,任誰都心裡明白,使青龍偃月刀的關西大漢,哪幫得了蘇州女人刺繡?人家格伯爾博士是專家,輪不到我們插進去指點。只不過日後晶晶談起她的研究,我們總不能一竅不通不是?就這麼著,大醫盲一個的先生,後來都惡補成了“紅斑狼瘡”的“吹家”,談天時,吹起這病,頭頭是道。

等格伯爾博士佈置的書攻讀得差不離了,晶晶桌上的分類卡片已做了一沓。兼任醫學院教授和附屬醫院風溼病臨床醫師的格伯爾博士,於是專門帶著晶晶一個人去他的醫院看系統性紅斑狼瘡的住院病人,跟病人一起討論病情,以便使晶晶在正式開始做研究前,對這一疾病有個直觀的認識。

學校放寒假的第一天,晶晶就開始了實驗室的工作。每天早上我還沒出門,她就匆匆忙忙揹著書包,帶上我給準備好的中餐飯盒,連走帶跑奔地鐵站,去格伯爾博士的實驗室做實驗。晚上,常常是我已回家,她還沒回來。開啟電話錄音,不是“媽,我馬上離開實驗室,坐地鐵回家。”就是“媽,我的實驗還沒有做完,估計會晚回。”

格伯爾博士的實驗室,地處治安不靖的市區,晶晶做實驗晚了,先生就在約定的時間開車去接。這項實驗,晶晶從高二做到高三,將近一年的時間。先生成了晶晶隨叫隨到的私人司機兼保鏢。

美國學校,寒假短,暑假長。十幾天的假期,除了聖誕節和新年兩天沒去實驗室,晶晶連週末也泡在她的實驗中。每天見她懷裡揣著格伯爾實驗室的一大串鑰匙,脖子上掛著印有大頭照片的通行證,揹著厚重的書包跑出衝進,我和先生都笑說,我家的“小科學家”真是個大忙人哩!

學校開學了,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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