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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一字一句,皆出自詩經。多是常句,卻也不乏生澀冷僻句子。
路人行人無幾,左右甚空。隨自一牌一牌的看將過去,牌上字樣並不出眾,卻十分眼熟。回頭看了一眼溫寶襲,卻見她亦仰頭看著這滿天的燈籠,並不糾結牌上這些詩句。
“寶襲在看什麼?”不覺時,語氣已然極是柔和。
寶襲笑著豎指向上:“公主,你看那星辰,彷彿隔著這東西看,更加清淨明亮。”清河若有所感,抬頭看去,又走出燈棚之外再看,裡裡外外走了沒有三圈,遂燦笑了出來。再進燈棚之後,便不似剛才一步一樣的逐個看著燈下木牌了。閒散自在著走來走去,眼風瞟處若有興趣看上一眼,若不在意隨意就這麼走著。燈棚邊緣也不覺得如何,越往裡面走,越覺得燈火明亮,暈紅媚人。象又是明白了些什麼,回頭去看溫寶襲,卻見身側無人,轉回身來看時,卻見溫二孃竟然站在七八步處看著一牌。張口欲說時,又見其轉到了別處,而後竟然沒有跟來,反是越行越遠去了。燈棚本低,不見遼闊。溫二孃就那麼往燈棚外行去,沒來由的竟似有些蒼茫遠去,一行不復相見之意了。
心中緊約,不由張口喚了一聲。乍那回頭時,燦然一笑,竟是那般明亮。而後步步行來,模樣在燈下越見清晰。直到行至面前,軟軟手兒覆在已上時,一瞬間,清河的眼角溼了。
“我叫李敬,字德賢。”
寶襲退了一步,半屈膝深深福了下去。卻沒說什麼拜見公主之類的掃興言語,只是一禮,而後便自己起來。拉了清河之手,慢慢往燈棚那一側行去。步履緩緩,笑語慢談:“其實這主意想得甚突然,原是想不出的,只是突然姑母說了溫家不在乎名聲,只是詩書根讀如何。便突然有了靈念。想起班孟堅《西都賦》裡的紅塵四合,煙雲相連,便有了此念。”
清河自幼聰慧,詩書一道自是知曉。“徐孝穆不也有一首洛陽道?緣柳三春暗,紅塵百戲多。” 既是戲子演戲,何用認真相待?便如同這燈棚一般。外面如何,裡面又如何?外面看去十分普通,誰知這裡竟有許多玄機禪意?是詩?是經?是燈?是棚?亦或者只是一丈紅塵?仰眼相望,星月依舊閃目明亮。
“吾心在,明月便在。”
說話時,竟不覺間已然走出了燈棚,眼前瞬時漆黑下來,有些不適。不禁回頭再看,燈棚依舊,紅光暈染一路,這樣看去,根本瞧不見那些小小木牌,更瞧不見暈紅燈海,萬丈紅塵裡仰望可見的明亮星辰。立在此處,想來適才竟象是一場大夢般。彷彿燈棚中一概華麗心境,只是夢意。
心中稍有不甘,便再度行了進去。不過幾步,竟然又見那漫天灑出的赤暈燈影,越行裡處,暖氣更濃,情圍更佳。可是統共便是這麼長,轉眼便又走出。回頭再看,卻不見了溫寶襲。心中訝笑,遂再度坦然走了進去,經紅塵,過萬丈,再度出燈時,果然見溫家那個小娘子俏生生的立在一地風雪中。嬌顏明燦,容色竟比往日裡哪次看時都要傾美。
清河坦坦的籲出了一口長氣,仰頭望天,終是笑爛:“寶襲,與吾上街觀車去,如何?”
“諾。”
第46章 多語漾
寶襲已經看過一次大唐朝的上元燈節,可那是在人群中擠動行走,而不似這次。坐在青車中,雖只是單架小車,車角上卻掛著金黃的九結如意寶穗。赤紅的纓絡裡一隻雞卵大的夜明珠,乍眼之極。便是夜景如幕,過往車人也一眼看得到。紛紛避讓,人流如錦標入水般緩分開來。慢時徐徐,快時恰如驟風,馳騁在長安城寬廣平坦的路面上,真真快意瀟灑。
“爾倒也不諷吾勢權仗勢。”兩邊簾布被拉起,冰冷卻清新的空氣吹入車內,帶來無限冷意,卻也是乍然回醒。清河心情愉悅,一雙鳳目晶瑩閃亮,尤勝星辰。
寶襲微然還語:“羨人者多是卑微,妒人者不過心中狹小。天地萬物,取捨有道。若享權勢,必然摯肘;若有富貴,必有所失;清貧如何,終有自在;無家看似淒涼,卻也可過得無畏逍遙。端看心胸氣量、眼界心境罷了。”
清河聞之,笑容更燦。右手自袖籠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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