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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不悅的提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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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馬的嚼子,翻身上馬,十幾名騎手突然從樹林裡衝了出來,呈一個扇形向線國安包抄而來。

“線國安,看你還往哪跑?”馬自德笑得暢快,嘴裡還不斷髮出怪聲,“噢喉,哦哈!”

蜀世子劉震翻了翻眼睛,心說:這還不是我的妙計,埋伏起來守株待兔,外鬆內緊地等著線國安自己跑出來。不過,眼見大功到手,他也不想與馬自德在此時計較,只是冷冷逼上。

完啦,線國安出於本能,轉身就逃,沒跑幾步,腳下溼滑,一個趔趄,從田梗上滾了下去,摔進稻田。再爬起來的時候,渾身的泥水,溼辮披散,落湯雞般的異常狼狽。

“哈哈哈哈。”圍攏過來的明軍騎手暴發出一陣鬨笑,慢慢地將線國安包圍起來。

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篾視,在明軍騎兵的臉上,線國安看到了嘲弄和侮辱,眼神更象是在看一隻被打斷脊樑的癩皮狗。

屈辱、憤懣、懊悔、不甘,千百種滋味一齊湧上心頭。線國安舉起了刀,揮舞著,轉著身子,向圍過來的明軍騎兵發出嚎叫,宛如野獸臨死時的掙扎。

“抓個活的,獻給殿下處置?”馬自德象是很欣賞線國安的表演,馬刀鬆鬆垮垮地斜指,向劉震詢問道。

“好。岷殿下曾有言,線國安荼毒百姓,罪惡滔天,最是不能饒恕。”劉震抿緊了嘴巴,冷冷地說道:“把他活捉再剮了,興許更合殿下心意。”

“一起上吧!”馬自德低喝一聲,與劉震催馬前衝,馬蹄濺起水花泥點,轉眼便到了線國安的面前。

“啊,殺!”線國安猛然甩開眼前的溼發,揮刀先向劉震砍去。

“當”的一聲,體虛心寒的線國安這一刀被劉震藉著馬力用槍輕鬆格開,更震得他身子一晃。

“嘿!”馬自德低喝一聲,用馬刀刀背劈向線國安。

線國安勉強舉刀招架,腿卻再也受不由上而下的壓力,一下子跪了下去。

一陣風聲從耳旁掠過,劉震把槍當棍使,側身掄將下來,正砸線上國安的肩膀之上。伴著長聲慘叫,線國安的骨頭被砸碎,一頭栽倒,痛得翻滾不止。

幾個騎兵跳下馬來,抓著頭髮將線國安架起來,拖著便走。有個明軍嫌他慘叫刺耳,撈起一把稀泥塞進了他的嘴裡。

月光慘淡,正照在了這個暴虐害民的劊子手的痛得變形的泥汙臉上。

………………

天還沒亮,朱永興便率領著明軍開出營寨,繼續前進,追殺對面僅剩的敵人——張勇。而張勇手中的可戰之兵算起來已經不足三千,且騎兵更少,根本不能阻擋氣勢如虹的得勝明軍。

接連的勝利使明軍士氣高漲,雖然只休息了五個小時,但走在路上依然精神抖擻,沒有頹廢之氣。猛山克族精壯與刀白龍的土兵驅趕著戰象,走在最前面,充當了先鋒。

朱永興已經得到了馬寶派出一隊騎兵所帶回來的訊息,線國安被擒,可算是圓滿成功。而就地休息整頓的騎兵部隊更是堵住了逃跑的清軍步兵的退路,全殲敵人已經是沒有疑問。

張勇在幹什麼呢?這個疑問在攻破清軍營寨後便一直縈繞在朱永興的心頭。繼續帶著大量傷病和輔兵,不管是緩慢撤退,還是依營固守,怕是都難逃被殲滅的結果。

只是張勇會這麼聽話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樣愚蠢的錯誤怕不是他能夠犯的。象線國安一樣,棄軍而逃?倒是有這種可能。

當然,還有一種假設。那就是線國安派出的求援信使在路上被襲殺,張勇並不知道局勢已經急轉直下,還在傻乎乎地等著。這雖然是種假設,但可能性很大。如果不是如此,張勇為什麼沒有派出援兵?

這就是現在戰爭的特點吧,訊息傳遞得太慢,無法過於周密的統籌指揮。負責襲擾的部隊一佈置出去,就幾乎失去了聯絡。就連各個襲擾小隊之間也不能互享情報,缺乏協同作戰的條件。

要是有大哥大,或者步話機就好了。朱永興剛浮起這個念頭,又苦笑一聲,將之甩開。訊息傳遞慢,分開的部隊聯絡有困難,這是敵我雙方共有的問題。也就是說雙方處在同等的條件下,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最後比的還是實力和智謀。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智謀所起的作用又大大降低。

現在的明軍應該是有絕對的實力吧?張勇還能有什麼智謀,來扭轉局勢?朱永興反覆運用換位思考,都覺得難以迴天。堂堂正正的追擊,堂堂正正的攻營,看你能使出什麼花樣兒?

可惜呀,現在是雨季。朱永興此時倒開始對獲勝的大功臣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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