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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隨侍的關亥幾個內侍慢了腳步退後一些,吉祥低聲說:“這才幾天,王妃就在意起這種事來了。”
如瑾一路朝前走,沒答話。
她並不在意張六孃的試探,也有信心應付以後可能會出現的麻煩,可是,這樣的感覺實在糟透了。
剛剛在家過了幾天稍微舒服的日子,進了王府,又要面對種種事端。現在只是初始,張六娘還沒在府裡如魚得水,一切都在試探揣摩之中,大家笑臉對笑臉一團和氣,以後呢?從張六娘現在的表現和她皇后姑姑的性情來說,以後,只會更和氣——不過那和氣只是一層籠布,揭開了,底下藏得都是發黴的點心。
想過上舒心的日子怎麼就那麼難?
馬車一路從長平王府駛向藍府,車伕本想繞道從人少僻靜些的路走,可以順暢些,如瑾卻吩咐不必,她想在繁華的街市上看一看,讓熙攘的人潮洗刷心頭湧上的陰鬱。
有內侍和披甲護衛跟隨的馬車,不必吆喝什麼,行人自然會避讓出寬敞的路來,就算迎頭碰見其他車轎,停下讓路的也是對方。順順當當拐上熱鬧大街的時候,叫賣吆喝呼朋引伴的聲音撲面而來,如瑾特意掀開了車簾子,讓那些復有生氣的吵鬧嘈雜盡皆湧進車中。
“嘿——又甜又脆的麻子李糖瓜——”
“快些快些,臺上已經響了鑼,再耽擱會兒第一場要唱完了!”
“娘,我想買糖人,還有那個小鼓”
“韓兄別來無恙啊,前日燕子樓擺酒相聚怎地不見你來?”
“哎小兔崽子又來偷老孃包子,吃一擀麵杖先!”
零零碎碎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如瑾慢慢閉了眼,靠在擋壁上,盡情享受市井裡瑣碎又新鮮的生息。那一聲一聲的吆喝,她不用看,都能在腦海中勾勒出鮮活的場景,販夫走卒,文人潑婦,宮廷王府的人從來不拿正眼相看的百姓,才是真正的生活所在。
侯府,宮廷,王府,兜兜轉轉的,她總是擺不脫朱門高牆,被隔絕在溫暖的煙火之外。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貧者緣。”突然有醉酒之人路過車旁,手裡酒葫蘆搖搖晃晃,酒氣直衝到車裡來。那人高聲扯著破鑼嗓子唱著,踢踢踏踏趿拉著鞋子,一直走到街那頭去了。車裡迴盪著酒香和歌聲,如瑾翹了唇角,低聲跟著他念。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
傲世之人淡泊富貴的詩句,如瑾念來,也覺深和心意。天家侯門的榮耀,又哪裡比得上一壺清酒一束桃花的閒野意趣。若是有一天,能完全脫去身份負累,和親人過上悠閒和美的生活就好了。
回到家裡,藍澤像前幾次一樣笑眯眯迎接歸家的女兒。如瑾看他頭上沒了藥帶子,就問:“侯爺頭疼好了麼?”
“好了大半了,這幾日睡覺都安穩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誠不欺我也。”
藍澤心情很好,如瑾聽得無奈。自從指婚的聖旨下了之後他的笑容就一天天多起來,聽說最近還出了幾回門,跟一些京裡閒散勳貴搭上了交情,相聚喝酒談詩書,如瑾讓人打聽了那幾個勳貴,知道都是和朝中勢力聯絡不緊密的尋常人,也就隨他去了。這位侯爺若真是能交上一些酒肉朋友,將心思都轉移到吟詩作畫倒騰古玩當中去,總比沒事就琢磨怎麼奮進讓人安心。
“上次回來見了侯爺的詩,寫得比以前越發好了,不知最近又有新作沒有?”如瑾把話題往這方面帶。
藍澤從案頭拿起一張紙,“這幾日沒寫詩,畫了一張畫。”
“哦,筆力雄渾,頗見功底。”如瑾作勢端詳一陣,恭維著。
“不愧是瑾兒不愧是側妃,有眼光。”藍澤本想開句玩笑,卻脫口說錯了稱謂,中途又改口。他現在不再叫女兒的名字,都是側妃側妃的叫,如瑾叫他侯爺,他也不像以前那麼著惱。按他的話來說,這是位份規矩擺著,一絲不能亂。
如瑾跟他實在沒有什麼可談的,隨便聊了幾句就去見母親了。
秦氏帶著女兒在院門口迎接,她這幾天正受涼染了風寒,沒好利索,臉色還有些黃黃的。如瑾扶著她回屋,仔細詢問吃了什麼藥,感覺如何,秦氏一一解釋著。屋裡沒有外人,孫媽媽笑說:“姑娘放心吧,昨日崔領隊帶凌先生來請脈了,現在用的方子是凌先生的,吃了兩頓,太太感覺好多了。”
如瑾微驚,“凌先生來過?”
“是啊,還帶來了產後調理的方子,原來是他之前寫的,備著給太太換方,結果咱們沒人去拿。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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