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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良說:“節度使運出城的棺木,還是選的最便宜的。他的幾個侍衛也是。他的後事我們沒有幫忙處理,他死在何山縣內,照理來說,少不得要出一大筆銀子。”顧澤長:“那……沒錢了怎麼辦?”“殿下,錢是不經花的,尤其是治理一處郡縣。若是光想著自己曾經有多少錢,很快就會變得身無分文。若是要做好,哪裡都是錢。”葉書良說,“就省著點花。”國庫空虛,戶部也就是拆東牆補西牆。沒錢他們有什麼辦法?硬裝也要做出有錢的樣子才行。許多人以為戶部貪汙嚴重,可真是冤了。過手的全是一堆空帳,看見就頭疼,能貪什麼?其實兵部與吏部才叫嚴重。顧澤長就在這“省著點花”的四字心得裡,體會到了窮的真諦。天氣越加寒冷,南方的天冷下來後是帶著潮溼的空氣,寒氣環繞身體,能冷到骨子裡。身上的被子永遠是溼冷乾硬的,新添置的棉衣似乎也避不了寒,北方的幾位住不習慣,病病好好,反覆折磨。顧澤長和林行遠都快凍出陰影來了,方拭非讓他們多堅持堅持,這冬至還沒來呢,還有更冷的時候。林行遠殺了她的心都有。今年冬至,是在何山縣過的。何山縣的縣令尚未委任,等選出人選,再走馬上任,還要一段時間。他們這幾個本來是糾察檢舉的監察官員,最後還要幫著縣民舉行祭祀。好在葉書良知道一點,顧澤長看過不少,加上方拭非道聽途說,還有冥思教一干半桶水的和尚,安安穩穩地主持下來了。早晨準備好祭品,在東街城門外站了許久,東奔西跑,之後還要分發祭品,對著城裡一干百姓扯皮。下午跟晚上才終於閒下來。葉書良小氣了這麼多天,總算大方了一次,讓眾人拿了銀子出去買肉,再回來吃晚飯。炭火燒起來了,新衣服也扯了。溫了一罈酒,眾人圍著火吃魚乾。林行遠深感自己被方拭非坑慘了。他如果不跟著方拭非混,那能落得現在這麼窮,怎麼也是個瀟灑的風流公子,肆意快活著呢。方拭非說:“北狂就這樣走了,了無音信。不然還能請他一起過來。”林行遠:“北狂?”方拭非:“就那個穿灰色衣服的不明來客。”林行遠不滿道:“你請他來給我殺嗎?這一刀之仇可還沒報呢。”“那小口子呢。”方拭非說,“指不定他是你師兄呢。”林行遠:“什麼人你也好結交。”葉書良怕他倆吵起來壞了氣氛,便說道:“聊一個不在這邊的人做什麼?你們兩個是嫌事太閒了?”顧澤長笑道:“往年冬至,我都是一個人過的。”去年這時候,他們還在去京師的路上。顧澤長好奇問道:“你們二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啊?像是生死之交。”“沒怎麼認識的,就緣分。”方拭非說,“身份簡單些,交情也就簡單些。”顧澤長:“哦……”方拭非搓著手,往火裡丟了個雞蛋。沒多久,傳來噼裡啪啦蛋殼破碎的聲音。葉書良:“方主事。”方拭非:“誒。”葉書良視線焦點不知道定在哪個地方,整個人看著木愣愣的,卻是很嚴厲地說道:“今日這雞蛋你要是不自己吃完了,我就把你一起丟進去。”方拭非:“……”“烤雞蛋吶!”方拭非說,“葉郎中,這好東西您怕是沒吃過吧?”葉書良轉過臉看向她:“你的好東西,往裡面丟了幾個了?我就不信雞蛋是這麼烤的,全是炭灰。”方拭非:“我不講究嘛。反正無毒。”林行遠嘁聲道:“這麼一小盆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方拭非去撓他肚子,被林行遠擋了回去。方拭非觀葉書良臉色,總是出神,便問:“葉郎中似有煩惱?是縣衙雜事太多了嗎?既然今日冬至祭祀大典,就先忘了吧。”葉書良說:“誰人會沒有煩惱?區別不過是時時想起,或偶然想起。”方拭非:“那您這是時時想起的事了。”葉書良說:“不。只是收了封京城的來信,想到了些京城的事。”“看郎中對此處似有不捨。”方拭非笑道,“何山縣裡一堆麻煩,常人都恨不得及早擺脫才好。您是住習慣了吧?”葉書良:“同京城相比,何山縣的煩惱,的確不值一提。”“何山縣的煩惱?”顧澤長說,“哦,我明白葉郎中的意思了。”何山縣最多的煩惱只是公務繁忙,踏實做事就可以。每天面對諸多百姓,大多無所圖謀,反而覺得日子單純一些。可在京城,步步危機,除了做事,更難的是應對人心。葉書良只是笑了一下,卻不是那種心照不宣的意思,沒有糾正。方拭非:“葉郎中在京師有諸多同僚,父親又是大理寺重臣,家中長輩兄弟皆在,自己又深受王尚書與陛下器重,多少人羨慕,原來也有不想回去的時候。”葉書良說:“明年開春我們就要準備回去了。縣令約三月來,路上或許耽擱一陣,若是不順利,我看得到四五月才回去。再到京城,又要是夏天了。”方拭非反而高興:“還是京城的夏天比較涼快。”葉書良看著她說:“李侍郎想將你留在何山縣。他向陛下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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