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難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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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鳳兒和凌丫頭並不言語,似乎傾聽著什麼,原來是鮮至柔正豎簫清吹。簫音縹緲環繞跌宕山谷,似溪流潺淙而來,清晰而又安祥。
忽有微風徐徐、涼爽怡人,似曾葉落於水,又彷彿花飛山澗,直如神魂翩躚於秋水之光,樂而不返、戀而微傷,若凌波微步,若月水融心,一切皆有形,一切皆有色,似有訴求、似有眷顧。
憐惜聲聲,隨秋水叮咚漸遠,依然在耳邊,依然在眼前,堅信而不懷疑,簫音其實早已不在,而每個人卻已然踏遍秋光、撫水自問,幻兮夢兮!真兮假兮!難以分辨、亦無須分辨。
至柔拭簫而藏,若有所思,繼而目透諸峰,稍待片刻,素顏浮現一絲淺笑,環顧諸子方輕言溫語:
“崑崙形意寒冬,四季冰雪,純粹恆久,或許是我等真性情,故春秋隨動於心,而夏訪於夢足已,時空幻變、神魂穿梭,俱往矣!”
三個小女孩呆愣愣的,猶如玩耍愜意,極不願歸,只有楊倩搖搖頭、復又點點頭,嘆息一聲道:
“這秋水之形、聲、色,唯柔姐能以玉簫複製,神韻何人流傳,惜乎!‘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昔人不餘欺也!”
“師姐所奏韻意,與師父頗不相同,紅光雖不通音律,然意境尚能辨識,師姐似乎更勝一籌,箇中緣由只有吹者自明,或許師姐心境與曲韻渾然一體,抑或師姐內功直追師尊,簫藝自然別具一格!”
紅光侃侃而談詞中竅要,姐妹幾個微微頷首。
眾所周知,鮮至柔乃天玄唯一、一位兩年出功之人物,深得孟靈冰讚賞,崑崙山上諸人、文武修為皆無出其右者,加之品性柔善、與世無爭,是以人緣極佳。
至柔看出、幾個小孩略顯倦意,吩咐讓娃兒各自早些休息,目送凌兒拖著皮袍,一步一搖地離開。
至柔心緒久久不能平靜,匆匆返回碧霞宮,悄然含淚揮滅燈火,在琴案前默默坐下,輕輕移開琴譜、重拾記憶。
驀然,雪玉琴光芒四射,照亮寢室四周,原來是一顆碩大燦爛的珍珠,被琴譜遮掩了全部的輝煌。那當年是虔士元親手、送予她的定情之物,而今已被伊人鑲嵌在雪玉琴中,為的是留作紀念、長奏心聲。
一場《秋水》,吹出一段迷情,近二十年的往事撞開心扉,長樂島徐徐浮現眼前,思念飛越、徹夜難眠。
至柔獨自走出碧霞宮寢室,佇立在冰玉池畔,注目遙遠的東方,再一次向長空作無聲的呼喚和傾訴:
士元!你到底在哪裡?你答應過一定來崑崙山,我說過會永遠等你,二十年了痴人依舊,卻不見斯人影蹤……
黎明將至,至柔依然守望著、千山萬水之外的微光,那是她的希望之星,那是她的永恆之心,或許那裡是她一生的命運所在。
至柔凝視那渺茫的亮點,不由自主吟唱起激越紅塵的經年夢問之曲:
情一生,夢一生,春夏秋冬一盞燈,凝眸人五更。
歌一聲,問一聲,雨雪風霜一座城,憑欄星永恆。
而後她又默默自問:“元哥,我這《長相思》曲,是因昨夜思戀縈繞難耐,夢醒問天而匆匆寫就,可我不敢在崑崙山放歌,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怕別人聽見了笑話;可我真想在崑崙山放歌,因為在這裡沒有任何遮擋,哪怕一個極輕柔的聲音,世間的萬物都能感受到。
若是有你在我身邊,就算普天下之人聽到,我也不會羞愧擔心,但現在我卻不能口唱,我只能心唱,我用心在唱,不知你能聽到嗎?一定能的!因為你蓬萊派的穿邃功舉世無雙,縱使萬里之遙,也能看的見聽的著……”
在她的心目中,虔士元親自登臨崑崙山,求婚意義重大,至少她也好向師父、和眾姐妹坦然解釋,而且以她此刻的身份地位,一切問題都能化險為夷、迎刃而解。
作為性格柔韌含蓄、涵養深遠豐厚的掌門人,在沒有顯而易見的真實背景畫面作證的前提下,至柔是不會輕易向別人透露、一份早已存在的愛戀事實,她渴望的是自然和自信,而現在這份情、這場景,似乎都不存在、或者說不夠真實,存在的只是焦慮和等待。
直到天光大亮、紅日初升,至柔才止住熱切的思戀和臆想,無奈之下、遺憾地回到碧霞宮,簡單安排諸姐妹、以及三個小孩的習練事宜。
掌門鮮至柔徑直後殿,拜見師父和師叔,詳細陳述對中原幾大派的隱憂,還有九龍劍的一些傳聞,以及九龍劍與少林寺的糾纏瓜葛。
期間,至柔又補充簡述了崑崙故交、九嶷前輩黃弟宜,因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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