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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山其實已經清醒了,她聽見來人是錦衣衛指揮使陸謙,那身後的人自然是錦衣衛了,錦衣衛的大名她早有耳聞,她在京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錦衣衛來找她也並非怪事,在她意料之中。她一時失望透頂,感覺心頭又被插了一刀。躺回去,仗著李慈晏的態度,索性假裝重傷昏迷。“霍大夫,本官奉命前來查辦此案,特來找你問幾句話。”陸大人問:“當時只有你與楓琚二人,不知在楓琚行兇時,可透露過什麼?”霍雲山只差翻個白眼,心說:“難道楓琚還提前給我說聲晚上要動手,讓提前做好準備嗎?”她決定佯裝到底,迷迷糊糊說:“沒有。”“什麼?”陸謙探身向前,被鐵七爺攔住,支耳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霍雲山說話,只得又問:“你與楓琚同住海棠苑,平日有沒有發現她不尋常之處,有什麼怪異之處嗎?”霍雲山搖頭。眼見問不出什麼,陸謙決定收工走人,起身對福王說:“看來,霍大夫傷重未愈,又受了驚嚇,神志未清。此番在下回去覆命,將實情稟明聖上。聖上十分掛念王爺,特地下旨增添王府府兵,另派錦衣衛守衛福王府。請王爺放心。”沒聽見李慈晏說什麼。陸大人自解尷尬,又轉身對霍雲山說:“久聞霍大夫醫術高超,有一把別緻的白魚扇。‘照日深紅暖見魚,連村綠暗晚藏烏。’魚刻在扇子上倒是新鮮。”這白魚扇三個字一出口,霍雲山彷彿被雷劈中。這是暗語?莫非這是暗語?“見白玉扇口稱白魚,吟東坡《浣沙溪》照日兩句。”師父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耳畔。霍雲山應該回應,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昏迷病人突然唸詩?真是自作孽。“不知可否親眼一見,不知這白魚扇在哪兒?”陸大人又連忙作態,笑道:“哦,我唐突了,只是在下難得到福王府中一趟,錯過此次機會,恐怕難得再來福王府見霍神醫了。”李慈晏明顯很不舒服了,剛要開口,卻聽見霍雲山已經昏睡過去,迷迷糊糊仍在唸叨說:“魚在水裡。”眾人一聽皆是無語。唯獨陸謙眼中精光一轉,默記心中,口中說道:“按規程下官還需去現場查驗一趟,不敢勞煩王爺,請王爺差個知情之人帶路。”李慈晏揮袖。陸謙得準轉身對霍雲山說:“霍大夫早日痊癒,此番之後必有後福。”然後跟隨鐵七爺出門。霍雲山暗暗將傷口捂住,用力一壓,鑽心的痛,這表情還真不是裝的。李慈晏見狀,果然叫到:“雲山,七爺,七爺!”門外帶路的鐵七爺聞聲轉回,見霍雲山傷口崩裂胸口已經血流汩汩。李慈晏把鐵七爺一推,說:“快去叫袁大夫。”霍雲山痛苦地扭動身體,鐵七爺一邊去找人請太醫,一邊喊:“寶榮姑姑在廂房。”。哪裡還有人管撂在門外的大人們,陸謙聽到那聲“雲山”腳步一停,暗叫一聲好,抓緊時間朝海棠苑奔去。光陰如梭歲月如水,有人問如何讓時間變慢?霍雲山現在可以告訴他,讓每一刻都煎熬就會感覺度日如年。她人躺在床上,但是心卻飛到了海棠苑。可是那個袁大夫是太醫院裡最穩妥的大夫,換個說法就是見效略慢。霍雲山實在熬不住了,自己開了副方子去吃。李慈晏見她這樣,略略驚詫於她的好不淡定。說到李慈晏,就算是霍雲山再遲鈍也發現了一點偏離軌道的苗頭。一個王爺天天泡到她房裡是怎麼回事?雖說她對婚姻不太抱希望,可這種名聲問題,還是略讓人麻煩的糾纏,尤其是在這種人閒口雜的王府京城。霍雲山在實踐中磨練出來的針對外傷的手段,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雖然人還虛弱,但傷口的情況和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她看著袁大夫不急不緩的樣子,心裡一方面有點兒心虛,畢竟人家是他的大夫,而另一方面對袁大夫身為御醫的醫術有點兒捉急。霍雲山刻意地去加大了食量,努力恢復,等能下地的時候,抽了一個無風的深夜,摸出廂房去了海棠苑。昔日的精緻庭院變成一片廢墟,那好看的金鑲玉竹因為就栽在院牆邊,未能在那場大火中倖免。霍雲山支撐著繞到湖邊,用盡了她的力氣。地上被燒的黑炭,她也顧不得,席地坐下。大柳樹被燒掉了半邊,被自己扯斷的那根枝杈只有一些筋皮連著,栽落到水中,露出參差的斷口。明月從雲中探出來,照得湖面上一片淨明。霍雲山用目光搜尋著樹幹上的記號,卻瞥見在岸邊的一塊大石下壓著一縷碎布,她認得那是她割斷的袖子,殘破的布條被湖水一波一波送到岸邊,像一面旗幟在風中飄搖,又退回水中,霍雲山撐起身體走過去,在那石頭正上方的樹幹上,仔細辨認還有是能在燻黑的樹皮上看出刀刻的記號。霍雲山站在這裡,發現一切都完成了。望著明月下的茫茫水面,她從心裡深深地長舒一口氣,除了一種難言的平靜和坦然,沒有其他的情緒。就這樣,就這樣結束了。湖面上有晚風習習。若是健康的人在這裡定然覺得舒爽怡人。但病中的霍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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