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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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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袁百勝安南大捷的訊息時,已是十月下旬,林鳳致在長沙養了大半個月的病,又起身往留都而去。殷螭御駕班師,趕到長沙再一次撲了個空,喜悅已幾乎變作憤怒,一時衝動起來,索性棄下車駕,親裝簡從,帶著親衛隊連追了七八日,居然在快進入南直隸境內的時候,終於趕上了長沙派出護送林鳳致回留都養病的驛車。

他們這次分別了近四個月,殷螭嘗過了遍尋不獲的絕望,又不得不在知悉對方生存的訊息後親下詔諭促其死節,那種滋味平生再不想受第二遍,本來想一旦見到他非得撲上去緊緊抱住,打死也不再放手;結果接連兩次撲空,懊惱之餘難免疑心是小林故意拋閃自己,更難免猜測他會不會是想譭棄許諾?憤怒起來,又恨不能見到他便狠狠大罵一頓,甚至重重咬上兩口解氣。

可是當真見到的時候,殷螭卻覺得自己什麼力氣都沒有了,連上前抱住的勇氣也沒有,只怕這又是一場美夢,微一觸碰便能消逝——只能發著顫看蒼白瘦弱的林鳳致向自己叩拜,因失音未愈,全是一片沉默恭順之狀。良久良久,殷螭才勉強抑住了滿眼痠淚,笑道:“快起來,病成這個樣子還要多禮——怎麼跟我生分了。”

當然這個晚上殷螭是決不會讓林鳳致繼續生分下去的,在床上只是摟緊了一遍又一遍的撫 摩親暱,卻始終沒有什麼實質行為,理由就是:“可憐瘦得都脫形了,養你幾日再做——老俞不給你飯吃?”林鳳致不能說話,只是微微的笑,過了一會兒,拉過他手,在他掌心中寫了兩行字,卻是詢問:“封贈足矣,罪己何苦?”

殷螭居然有點赧然,笑道:“我想賭他不能不放了你。”他湊過去密密的親 吻了半晌,才道:“我這邊給你生路,他那裡只有死路,我想,他終究不能不放你的——當年就是那樣放過了你。”說著不禁有點酸溜溜:“原來說到底,我也得跟他賭這一個‘情’字!”

林鳳致只是微微的搖頭,心下暗歎——俞黨放走自己的原因,雖然也是因為罪己詔,理由卻與殷螭想的大不一樣;而且想去賭俞汝成之情?根本不可能,他是寧可將自己送上死路,也絕對不肯放過的。

可是,那最後帶著悲哀殺意的一箭,到底沒有穿過自己的後心。

因為他啞症始終未能痊癒,不會說話,一開始殷螭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小得意:“這下子看你跟我放狠話,看你還整日罵我?真是現世報應!”可是不管怎麼取笑,以及絮絮蜜語,林鳳致只能沉默恭聽,這般久了,殷螭也覺得毫無趣味,嘆氣道:“真是的,不能被你罵了,倒沒意思起來!你再不說話,我都憋得慌,何況聽不到你聲音,始終跟做夢一樣——明天一定多請名醫,好好的給你看。”

但林鳳致大半個月在長沙,也遍請過名醫診治,都對這失音之症束手無措,號稱從未見到過,甚至有人斷言,檢查林鳳致咽喉聲帶都無病變毀壞,卻還是不能說話,那麼一定是奇毒已中得深了,這輩子也不能恢復言語能力。殷螭御駕東行,一路又延請了不少醫者,結論仍是那幾句,說得林鳳致黯然不樂,殷螭便抱著他安慰:“不要緊,你啞了我也不嫌棄你,東宮侍講做不成了,大不了我在宮裡養你一輩子。”

可是這樣的話,說是安慰,卻只能讓林鳳致愈發鬱鬱寡歡,更頗有羞辱之感。殷螭倒不覺得——在他心裡,小林既然都已經許諾給自己一輩子了,那麼從前的彆扭勁兒、作對心思,應該都已經收將起來,只要舒舒服服由自己養著便成,還有什麼不好?以前他老是不高興,覺得羞恥,那是因為我一直把他當玩物,不真心,現下我是真的喜歡他了,而且全心全意今生不渝,那麼他也就應該別在乎那點虛名,開開心心歡歡喜喜的在一起才是啊!

所以林鳳致說過,殷螭不懂得什麼叫做“意難平”——直到此刻,還是不能懂得。

不過因為他沉悶不樂的緣故,殷螭還是到處徵求名醫來替他診治,各種方子也試了不少,卻均毫無效果。直到駕臨留都,林鳳致的老友吳南齡薦來一位專精本草學的郎中,這才看出了門道。

這郎中卻是白身無官的一個草澤之士,姓李,號瀕湖先生,家傳淵源,素精本草,又曾經遊歷天下,到處訪藥求方,發奮著成《新本草經》五十卷,可謂當世無雙的藥學專家。只因無官無財,也沒有力量刊刻書籍,聞聽東南書業發達,好事者多,於是不辭辛勞遠來金陵,欲求有力之人揄揚,將自己這一部心血凝鑄的鉅著付梓出版,濟利民生。吳南齡是太學宗伯,領袖東南文壇,李瀕湖特意上門求他為自己的專著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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