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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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倒。
這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一棍打空的漢子即被嚇得手也抖了,情知不敵,看金城正要轉頭攻來,哪還敢再戰,把棍向金城一擲,也顧不得同夥如何,怪叫著扭頭就跑。其餘三個也爬起身,抱腳撫胸,邊“呀呀喲喲”的叫,邊向巷口而逃。
金城覺得自己已出了一口烏氣,也不迫趕,正要起步就走,卻見那青年人撲的一聲就跪在自己面前,磕了一個頭:“多謝阿哥救命之恩!”
“沒事!起來吧!”
青年人咬著牙,慢慢站起身,終是忍不住,“呀!”的叫了一聲。
金城一把將他扶住:“傷了哪兒?”藉助昏黃的街燈,他突然看到青年人從嘴角溢位的血。
青年人苦笑著搖頭。
“先到我小屋去看看。”金城攙扶著他,走出番禺直街,折南返小屋。
這個青年人就是姜雄。當年他二十歲,是省城大東門一帶小流氓的頭頭,為了爭奪芳草街北面的地盤,跟另一幫流氓發生了衝突。這一晚,姜雄與手下五六個無家可歸或有家不歸的小流氓在廢棄的二王觀裡聚賭,遭到了對方的偷襲。
倉促之下各自逃命。姜雄原來還順手抄起一張坐著的條凳作為武器往外衝,結果在突圍時連條凳也被打飛了,後背中了幾棍,幾乎就趴到了地上,只憑著一股逃命的勁頭,才跑到了番禺直街。幸得金城搭救,否則被對方几棍下去,不當即命喪黃泉也定必內傷難療。
金城一邊給姜雄擦跌打酒療傷,一邊聽他說。看姜雄模樣憨直,說話爽快,絲毫沒有吞吞吐吐,金城斷定他說的是真話。末了,問他:“那你住哪兒?家人呢?要不要送你回去?”
姜雄長嘆一聲:“不瞞城哥說,小弟從小就是個孤兒。
光緒十八年,我出世前幾個月,省城出現了鼠疫——後來聽說是從廣西、粵南地區傳過來的,家父不幸染上,不久就去世了。到同年年底,我出生才兩三個月,省城竟下了兩天雪,冷得要命。我祖父的肺病即時加重,發高燒,幾天後也過世了。“(筆者注:姜雄在這裡所說的”年底“,講的是農曆,那是當時人講日期的習慣,當時陽曆才剛剛推行。照陽曆算,光緒十八年的年底,已是1893年。史載,1893年1月6日、7日,廣州下雪兩天,平地積雪寸餘。極為罕見。)姜雄說到這裡,”呀“了一聲。
金城把手勁放輕些:“然後呢?”
“兩歲時,姑姐把我接回家住,家母改嫁,以後沒再來往,現在也不知在不在省城裡了。十五歲時,姑丈出洋,姑姐賣了舊居回鄉,我自己在省城流浪,至今五年。要說家,基本上就是二王觀。不過現在似乎也回不去了。”(筆者注:廣州人稱父親的妹妹叫“姑姐”,稱姑姑的丈夫叫“姑丈”。)“就先在我這裡住吧,傷好了再說。”金城覺得這個姜雄性格憨直,以後有可能是一個“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金城就靠了車永宏所贈小冊子裡的跌打藥方,再經一番辨證施治,使姜雄在小屋裡療養了近二十天,內傷外傷基本上都好了,而金城也幾乎把自己的積蓄耗荊姜雄別說心中有多感激,這一天一覺醒來,便又把這十來天說了多次的話重提:“城哥,你出山吧!我條命是你救的,你就做我們的大哥!講膽識,講武功,講智謀,省城裡的小幫小派不是城哥你的對手。城哥,你出山,我們一幫人全聽你的!”
對姜雄的這個提議,金城不是沒有考慮過,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可能是一個“發跡”的機會——手下有一幫人,就有可能建立自己的一股勢力。但他看到車永宏所贈的小冊子和封面上的八個字“鋤強扶弱,濟世為國”,就想起當時的情景,又想起老人家臨別時的囑咐:“長大後,要做個好人。”心中不免便有點猶豫。清朝已經推翻,自己不知如何去濟世為國,也自己覺得無能去做這樣的大事;但若做了流氓地痞的頭頭,那就不是“鋤強扶弱”,而是“倚強欺弱”了,肯定不算是師傅說的好人。這都是有違師訓。當然,金城不必擔心師傅會責罰他(車永宏在西安,而且大概早去世了),只是心中覺得好像對不起師傅;而令他最擔心最拿不定主意的,則是萬一羅筱韋出省城找自己,看到自己成了流氓頭,在街坊裡作惡,就肯定不會原諒自己——大火災前不久,金城和筱韋去城北郊辦貨,遇到四五個流氓想調戲筱韋,金城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做了一次“英雄救美”,使筱韋更加喜歡他,如果自己現在反做了流氓頭,帶著一夥流氓地痞到處去為非作歹,哪還有臉見筱韋?
這些話不好跟姜雄說。金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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