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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我知道什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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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二十分鐘左右光景洗完了澡,吹乾頭髮,在鏡子前站了一小會,眼睛睨一眼牆上的鐘,坐床頭櫃前從枕頭下拿出了有些泛黃的日記本翻閱著。她從小就有寫作的習慣,曾夢想當個作家。厚厚的日記本里有早年寫的一些雜文、詩歌、散文、短篇小說等。有些她也向一些雜誌社投過稿,有些則是屬於她自己的秘密。

她想,她就是那個時候對他有了那種莫名的感覺的,那時她十歲,也許是十一歲,他六七歲。夏夜裡,他在竹條席子上挨近她身子睡著過,在捉迷藏時的麥垛裡,她偷偷親過他臉蛋兒。想到這裡,她臉頰熱熱的,輕輕嘆了口氣。

書籤兒是一張黑白照片,那是五年級時有次在學校照的,照片裡她梳兩條小辮子,站在中間,小她三歲的閨蜜葉若蘭在身前右側,柳洛秋在身前左側。

倏忽間又有了一種衝動,她看著照片,像一隻怕驚擾的小鳥兒,把照片從空白頁拿起,放到了邊上,從筆筒裡抽出鋼筆,脫掉筆帽兒開始塗寫起來。略一思索,起了個標題:《深空記憶》

文字如下:

人文主義作家蒙田曾說:“我知道什麼?”或許,我們應該回望初心,換個角度自問一下:我們在追尋什麼?對人生更加認真負責一些,予時光以善待。

星光自從誕生的那一瞬,便與黑暗有了若有似無的戀情,她義無反顧地向黑暗“梭哈”了一把,相互消耗著無盡的時光,赤裸的靈魂向著遠方的遠方一直在跑。她前面的事跟我們貌似沒有任何關係,而她身後便是我們的命運——在時光的溫度裡漂移。

記憶:

籬笆牆的院子裡囤溢著伸手可掬般的清光。窯洞主要架構由深清色的磚砌起來,棉紙糊的木格子窗透出昏黃的煤油燈光被星光灑切在窯洞前臉兒上,與星月難以爭輝。窗欞上方露出半圓形磚面泛著青光。

左右兩邊的鄰家籬笆半零落,坐地可相望。那些嬸子、大娘三三兩兩就著馬燈席地而坐,有的納鞋底,有的胳膊肘兒撐著毛線在盤繅,不經意的說著一些清晰可聞的趣事,但我們不在意,只在耳邊滑過。她們到是很愜意,時不時發出旁若無人的笑聲。

那時的事,恍若夢境。而夢給記憶予選擇性碎片,卻是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者說,那些深空記憶裡的純真,星星說了算吧;她們眨著眼睛訴說著無盡的故事,不曾冷落個每個小孩;她們的使命很大很大。

遠遠近近的青蛙跟蛐蛐在爭相鳴唱。我們躺在夯實泛白的土院子裡呼吸著大自然賜予的不多不少的純樸氣息數星星,回味著奶奶講的那些牛郎織女的故事;星海湛然,她似乎聽到了什麼,顯得更加害羞、純美、貞潔、壯闊;鄰家小妹妹不知何時竟在竹條涼蓆上睡著了,睡夢中發出咯咯笑聲……時代:

命運把籬笆築的越來越高,我們,越來越沉默。光影細碎,漸次遠離,來不及相互道別;自由在風裡墜落,寂寞、荒涼相伴而來……葉若蘭下班後,像往常一樣閒散地步向鎮子西邊的小山丘。

山泉水一路流淌下來,在一處水窪狀的坳子裡形成了一個小水潭,水很清澈,陽光在移動中折射著那些青草,使之更加蒼翠。儘管家家都有洗衣機了,還是有幾個年長的婦人在水潭邊的石頭上搓洗著一些大的物件,如床罩、被罩、大衣之類的。水潭上方,那群羊在坳溝上方忙忙碌碌地啃著青草。

老人坐在葉若蘭踏腳處的那方大石頭的陰涼下,夕陽映得他有許多皺紋的臉龐。老人的表情似乎永遠停留在淡淡的微笑,像金黑黃相映間的一種智慧綻放出了花朵。葉若蘭心中暗想:“這一切,歸功於晚霞喚醒了一種久遠的美,很美,但也很荒涼。”

邊上一株一米來高的籮筐樹枝葉上停了一隻喜鵲,尾巴以調節平衡的姿態左右上下的微微擺動著,然後唧唧喳喳地叫了幾聲。老人看了鳥兒一眼,舒展了眉頭說:“生命真是美好啊。”

葉若蘭說:“何爺爺,你養的羊看起來長得好快哦!”

老人眨了下眼,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來,表情跟先前沒什麼區別:“是啊,蘭子下班啦?”葉若蘭單手捻搓著一根青草,坐在邊上的小石頭上,向小山坳通向城裡的公路看了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這些羊兒,似乎永遠無法拒絕這青草的味道,就像‘人為財死’一樣。”說完,她笑了笑。

何爺爺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也許是不想打斷她的話,還想再聽聽她還有什麼想說的。

葉若蘭捻著的草撥弄著縫隙裡的螞蟻:“爺爺,為什麼,我……有些事,可以,但……就是做不到,就像這裡面遊走的這些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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