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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答案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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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錦書的腳步停下,扭頭看向副主編,但卻並不像是被他的話所激到,而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這個曾經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輿論王者。 “你笑什麼?”副主編不喜歡顏錦書的這種笑,淡淡別過目光。 “你感覺到孤獨了,是嗎?”顏錦書問。 “你在說什麼鬼話。” 副主編嫌棄地否認,顏錦書則笑著又重新走近他,說:“身敗名裂後,親人、朋友、崇拜者全都沒有了,你感覺到像是被世界拋棄了是不是。你想和我說話,什麼都好,就算我罵你,諷刺你,你都會滿足高興,因為那代表至少你還能影響些什麼。不過,令你要失望了,我看你躺在這兒等待法律的審判,等待死神的收割,就是全部客觀事實,在情感上沒有任何感覺。” 說完,顏錦書轉身離開,這樣毫不在意的態度徹底惹怒副主編,他不顧手背上扎著的針頭猛然坐起,衝著顏錦書的背影大吼。 “你母親也不過就是運氣好一點,比我早生了十幾年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她,我一樣能功成名就。” “不,你不能。沒有她,你什麼都不是。” 顏錦書回頭給出副主編一句不容質疑的回答,然後拉開門離去。任是背後副主編髮瘋一樣將自己可以觸及的東西都揮灑到地上宣洩憤怒,又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昏厥,引來護士的緊急搶救,顏錦書也再沒回頭多看一眼。 與此同時,宋劍和陳廣林在歐陽婷的陪同下到達青山鎮,將車子停到一處山地前。山坡在眼前起伏,滿是煤渣的山體與黑夜融為一體,車頭的大燈照向山坡的光,都如同被那樣的漆黑所吞噬。 宋劍拿出當初三人合影的照片比對,確認就是照片上的那處煤山。歐陽婷帶著宋劍上坡,與在那兒與等待已久的歐陽華見面,再一起走向山坡背面一處被亂石掩沒的廢石堆。 石堆前,有香火紙錢焚燒的痕跡和一塊墓碑,上面寫著張、劉兩家夫妻的全部姓名。當年兩家人在洞中遇難後,這裡再沒有開啟,這處山坡就成為他們的墓地,連同藏在裡面的罪惡一起被掩埋。 時間回到幾年前,那趟專門開往青山村的巴士,上面坐著三十五個乘客。除去陳威與宋劍,都曾是青山村校的學生。 他們一起返回青山,是希望將當年的一切徹底抹去,這其中就包括代表著過去的“歐陽婷”,和或許在她手中的一些舊物。那是一 趟堪如血祭的血腥旅途,陳威試圖阻止一切的發生,保護歐陽婷,勸其他人不要走上歧途,保證自己一定會努力想辦法將遺漏的真相還給眾人。 但陳威沒有意識到,多年後真正害怕真相的就是當年的那些受害人。 宋劍的出現的確擾亂了計劃,也打破了僵局。歐陽婷與陳威在棄車之後,擺脫其他人的追蹤,徒步到達處山坡。陳威希望重新進入礦洞找到當年的遺骸,蒐集到足夠多的證據去申請案件調查。他堅信,儘管梅萬財已死,但他生前犯下的罪惡依舊應該被審判,每一件發生在世間的案件,都該有真相大白的機會。 但是,意外就在之後發生,礦洞二次坍塌,陳威再沒有出來。歐陽婷和之後追來的三十二個人親眼看到一切。 陳威的死亡成為所有人共同的陰暗秘密,從此開始荒誕的制衡,新一輪的沉默,各自生活。 宋劍和陳廣林終於得到答案,望著眼前那燈光都照不亮的漆黑亂石,在夜風中久久不語。歐陽婷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任務,轉身先行離開,在經過歐陽華身邊時微微駐足,笑了笑,又什麼都沒說,繼續下山,消失在黑暗中。 歐陽華希望譚茹查清一切,是為報復“歐陽婷”這個佔據自己姐姐身份的人,但那樣的報復到最終實現時,體會感覺又實在乏善可陳。 因為他歐陽華利用這個秘密在這麼多年來收穫太多好處,他自己已經無法理直氣壯地去判定誰有罪,誰無罪。在他眼中,這人世就是一所無間地獄,每個人都是在孽怨沙河中沉淪起伏的惡靈,誰都不比誰高貴清,也更談不上誰有資格救贖誰,赦免誰。 一週後,李老太太的葬禮在陰雨天舉行。按照李老太太生前的交待,她的骨灰被帶回青山村的舊地上埋葬。沒有人通知譚茹,待譚茹知道情況連夜趕到時,見到的是已經落成後的墓地,墓碑上鐫刻的後輩姓名中沒有自己。 從墓地回到鎮上時譚茹遇上宋劍,他協同本地警方在礦山上已經作業很多天,在不懈努力下終於找到陳威警官的屍骨,以及當年劉、張兩家人的殘骸和一箱東西。 那並非傳聞中什麼寶藏礦洞,只是一個在開鑿後發現價值極低便被廢棄的死礦。劉、張兩家人從梅萬財的地窖裡偷走一隻箱子藏在洞中,箱子裡沒有任何值錢的物品,而是一具被做成標本的中年女性屍骨,經過排查化驗確認就是梅思洋的生母。 因為有了屍骨,儘管已經過去許多年,依舊被認真立案調查,初步已經確定她的死亡地點在當初還在搭建裝修的藍天賓館內。當初老貓在藍天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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