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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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福寧殿後寢殿裡緩緩邁出兩個人,身後幾個小黃門和宮女離得遠遠的跟著。再後面,拎著藥箱的醫官,醫女,入內內侍省的幾位都知也都謹慎恭敬地退了出來。
候在廡廊下的新一撥御藥和翰林醫官院的人,跟著小黃門緩緩地進了寢殿。
趙栩停下腳,深深吸了口氣,默默看著東南初升的太陽落在正殿的琉璃瓦上。被雨洗過的琉璃瓦剔透晶瑩,殿頂正脊上的鴟吻也格外兩眼,沿著正脊盤旋而去的龍身金光閃閃。垂脊上的儐伽依然是那懸崖勒馬狀,身後跟著一排琉璃釉面小獸,還和往常一樣,精神抖擻地跟著儐伽而坐。
那上面坐著八頭小獸,他從小就默默數過。每次打了架,被罰跪的時候,他總是高高仰著頭,盯著那一個一個屋脊、鴟吻、小獸、瓦當、滴水看半天。爹爹氣笑了說他根本就不是在認錯,就罰他把看到的東西畫下來。翰林畫院看了,評說他是天賦奇才。爹爹嘴上笑罵,卻讓人將全套的畫具都給他備好了送來會寧閣。
爹爹那樣的官家,也累得很啊。
趙棣直了直背脊,打了個哈哈:“六弟這下可是立下大功了,爹爹要是能醒過來,必定好好獎賞你。”
趙栩眯了眯眼,回過身看著趙棣,一言不發。
趙棣被他看得心裡都有點發毛:“怎麼?哥哥說錯了?”這六郎就是個瘋子,一言不合就出拳。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也看向那前殿正脊,那些個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他心裡生出說不出的不安。娘娘竟然讓蘇相來看六郎那張所謂的“古方。”用牽機藥做藥引的方子。六郎他可還真是拼了啊,膽大包天。
趙棣斜了趙栩一眼。這廝一副皮相就是好。他想了想蔡相的話,自己給自己鼓勁:你再好看也沒用。你生母那樣的出身和來頭,你那樣的舅舅。蔡相說的對,無論如何,這太子一位,都是我的,和你沒有半文錢關係。
趙栩忽然冷笑了一聲。趙棣嚇了一跳,又退了一步。
趙栩轉過身來,那陽光將他攏在金色光暈中,他看著趙棣說:“你儘管放心,你想要的,我一樣都看不上。”
趙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這小子,走路也走那麼好看,跟飄似的!哼,我想要的你一樣也看不上?呸!蕊珠就不是那等只看臉的膚淺之輩!她看不上你這樣性情乖戾只懂吃喝玩樂的傢伙。對了,蕊珠還說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你燕王。哈。
趙棣鬆了一口氣,回身看了看福寧殿寢殿緊閉的大門,今日,是這扇門緊閉的第十日了。
寢殿內,蘇瞻從明堂臨時被召來,看著高太后遞給他的一張麻紙。那麻紙被水浸透過,墨色已經暈染開來,不少地方糊成一朵朵墨花,字跡模糊不清。
高太后語氣平緩:“蘇卿你看一看這個究竟是不是古籍上撕下來的。六郎昨夜去祭奠陣亡軍士,有個遊方的和尚塞給他的,也沒說是什麼。六郎回來遇到暴雨,這紙浸溼溼了也看不太清。方才幾位御醫官看了看,的確是個方子。藥引倒沒糊,是牽機藥。”
她看到蘇瞻一震,擺了擺手:“和重別驚慌,自古以來,以毒攻毒也不是沒有,老身也聽說過一些。眼下要緊的是能不能找出這是什麼書上記載的,宮裡有沒有這本書,好讓御醫院和御藥的仔細看看是不是合適官家用,怎麼用。”
向皇后的聲音有些發顫:“蘇相,你最是博覽全書,家裡也多藏書,官家的病,可就指著這個方子了。你快看看。”
蘇瞻應了聲:“臣遵命,自當盡力而為。”
他細細看著麻紙,記起這個和當年杭州安濟坊靈隱寺主持所用的方子似乎很相似。藥引的地方,雖有水跡,卻仍然看得出是牽機藥。但用量和配藥都糊掉了。竟然是燕王拿來的啊,蘇瞻捏在手中仔細摩挲察看,心中卻在思忖方子背後的事。陳青知道不知道這個方子?昨夜他並未提起過。
蘇瞻湊在紙上聞了聞味道後,坦然回稟太后:“臣觀此紙質甚厚,簾紋甚寬,應為隋唐時期的黃麻紙,聞其墨味,察其色,應為唐代大府墨。大府墨大多出自安徽祁門,不如去龍圖閣述古殿中,按古籍印製出處查一查。臣往日在杭州書坊,見過類似的一本唐代所出《千金翼方》,就是這樣的麻紙所印製的,臣當時只是略翻閱了一下,似乎和現在醫官院所用的《備急千金要方》乎有些不同。當年臣沒有細看,倒也可以讓御醫院去找一找。”
高太后大喜:“還是要和重你來才行!來人!”
福寧殿寢殿的門大開,又出去了七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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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府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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