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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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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接不上,迂夫子王通真的死了。

“父親——!”王福畤大哭失聲。

驚動了王壽和憨兒跑了過來,王壽驚詫地:“老太公他……。”

王福畤忍住哭聲:“……他真的過世了!”

“老太公啊!”王壽也放聲哭了。

憨兒也隨之哭了起來。

“噤聲!”王福畤嚇得不敢出聲,三人淚眼望淚眼。

說書人調侃道:死了親人不能放聲大哭,這算什麼禮教?這又合不合乎禮教? 。。

第四集悟得真道死不悔

說書人平靜敘述:“隋朝忠貞不事二主的大教育家,最最忠於儒家禮教的王通,終於死了。家裡至親不敢痛哭至哀,也不敢再設靈堂,更不敢隆重出喪。竟將這位誓遵禮法,確保氣節,為求好名聲的迂腐老人偷偷葬入他看守多年的空墳墓。王福畤這位執行國家禮教制度,最高官府的禮部尚書,成了個既不忠,又不孝的王氏家族的不肖子孫。還使他昧著良心,不敢公開醫治最疼愛的兒子,竟讓有理無辜的王勃,將成為屈死的冤魂。

(說書人敘述中,展現如下鏡頭:

月黑風高夜,王壽領著幾個家丁,用草蓆捲了王通老夫子的遺體。王福畤伏跪在地,不敢正視被悄悄抬走老父的人們影子。

憨兒扶起欲哭無聲、壓抑啜泣的王福畤,他站立不穩,又暗暗嘶哭,哭倒在他依靠著的屋柱下。書齋內,垂淚的燭火,照見昏迷的王勃,他面色蒼白,形同蠟屍。

昏暗的書齋內。王福畤靜坐在王勃病榻旁的靠椅上小寐,他已疲憊不堪了。

王壽悄悄進來,見主人如此狀態,不忍驚動。王福畤卻醒了過來,欲問難問,不知如何發問。只是熱淚暗流,指點了一下身旁的王勃。

王福畤一陣心酸難忍,剛哭了聲父:“父親,”又噤若寒蟬嚥了回去,淚流滿面黯然無聲注視著昏迷的王勃。

王壽靠近請示:“小少爺需請大夫……。”

“這……”王福畤疑慮地:“……千萬不要張揚出去。……有人詢問,就說……就說兒童鬥毆一時失手……”他說不下去了,起身離去又回頭叮囑:“你看著辦吧!……”去又止步再次叮囑:“說話千萬不可大意!”

憨兒和僕婦婢女,在榻前伺候,三位名醫在為王勃驗傷把脈,視窗和庭院中站著不少關心王勃的婢僕和傭婦。

王壽陪名醫們走向外間書案,請名醫們開方,三位名醫互相交換了眼色,有的微微搖頭,有的暗暗嘆息,三人心照不宣,都難啟口。王壽又追問:“……我家少爺他……?”他禮讓指引向筆墨書案。

三位名醫們都不走向書案開方,一一擺手,搖著頭離開了書齋。

王壽在庭院內追隨醫生,並攔住一位名醫乞求,老名醫嘆了口氣:“準備後事吧!”

府門口。王壽送三位醫生乘轎,騎驢各自離去。一群關懷王勃,守在門外的老鄉親將王壽團團圍住,打聽王勃的病情。王壽熱淚盈眶悲痛無語,家丁分開了;老鄉親們,老管家憂傷地搖了搖頭,蹣跚地走進府去。

那個投河未死的貧婦,懷抱嬰兒,摟著男童,坐在了府門口哭出聲來:“老天爺你救救我家的小恩公吧”她跪叩著嬰兒也啼哭了,小男孩也放聲大哭。父老鄉親們也有不少人抹淚啜泣。

蒼松翠柏林中,透入了幾縷夕陽。

王福畤身穿素服,未著重孝,僅在頭上紮了一條白布。他跪在文中子王通墓前,悲痛地說:“父親,不孝的孩兒我王命在身,要回京都了。我,我不能顧及你疼愛的孫兒王勃了!父親,你恕兒不孝吧!”他終於放聲哀嚎撲了上前,伏在墓碑上。

“老爺保重身體呀!”王壽將王福畤扶了起來。

王福畤向扶著他離開墳墓的王壽,悲傷地叮囑:“我走以後,勃兒的後事,你好好操持,為他備一付上好棺木,就……就安葬在他祖父身旁吧!”

夕陽灑落在王福畤消沉落魄的身軀上,他解下頭上的重孝白布條。

隨從和王壽也都解下頭上的白布條,扔入墳前焚燒的祭禮中。

王福畤下意識將白布條拿在下垂的手中,步履蹣跚向等在松林外的官轎走去。白布條長長地在晚風中飄動,在衰草上拖移。

府門口,圍坐著的和站立著的與家丁交談的群眾都為王勃擔憂。都很痛惜。

一個大大的紅漆棺材抬了過來,家丁馬上給棺材上披紅掛綵,府門也掛上了準備好的大紅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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