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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這個概念,不僅指躺下睡覺,還指重新獲得生機,還指從困苦的奴役狀態中解脫。而且,這是人毫無疑問的權利。舊約裡的以色列人堅信自己是“上帝的選民”,這個堅信,其中的一個核心是對同一族類無條件的關愛。沒有任何一個以色列人可以終身為奴,縱使命運懲罰他暫時為奴隸,他也必然得到釋放,恢復自由的身份。
現在奴隸制似乎已經不存在了,很多人卻更得不到休息,不僅禮拜天要加班;萬一時運不濟,陷於貧乏,就會陷於雙重困境,可能無力自救的,好像也無外力加持,解脫就遙遙無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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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總得怕點什麼吧?
總得怕點什麼吧?
近來收到不少垃圾郵件,有不少還是朋友、讀者發來的,都會先道歉一番,因為他們收到略帶有恐嚇色彩的郵件,說是有某個靈異事件,若不將描述此事件的郵件轉發給七個人,就會死掉。與其心裡發毛,不如順手轉發了,發七封郵件,現在是多容易的事情。老要刪除這種郵件,心裡煩得半死,推己及人,當然不會去轉發了。
被這種弱智郵件嚇倒,膽子固然太小了,但也還可以理解。對超自然力量的恐懼感,從來是人類社會的重要力量。宗教某種程度上就是昇華了這種恐懼感,將之轉化為對“神”的敬畏;信徒就會按照宗教典籍裡面的教條去做事,不太敢為非作歹,避免招惹無法逃避的懲罰。
即使是王權這樣廣大無邊的權力,在“神”的監視之下,也不敢造次。《舊約·列王紀上》,有一個“拿伯的葡萄園”的故事。以色列國王亞哈的王宮旁邊是拿伯的葡萄園,他對拿伯說:把你的葡萄園給我當菜園,因為靠近我的王宮(國王竟然要管這麼小的事,好像要親自種菜的樣子,換成現在,不知要感動多少心軟的民眾),我會換給你更好的葡萄園,或者給你一個好價錢。拿伯卻不領情,說:我敬畏耶和華,不會把祖宗的產業給你的。國王就心情鬱悶地回去,也不吃飯,躺在床上生氣——國王生氣的樣子,非常平民化。
王后耶洗別知道這件事,馬上拿出女強人的樣子,大大瞧不起國王,說,你當了個以色列王,連個葡萄園都搞不掂,看我的。她指使拿伯所在城市的貴族,安排人汙告拿伯瀆神,然後用石頭把他砸死了。如此這般,成功地佔了拿伯的葡萄園。
傷天害理之後,耶和華傳話給了亞哈:很得意是吧?殺了拿伯又搶了他的產業,告訴你,狗在什麼地方舔拿伯的血,也會在那個地方舔你的血。
亞哈於是懺悔,撕裂衣服,禁食,身穿麻衣,緩緩而行。耶和華見他改正,二審的懲罰就輕了一些:亞哈在世之時,可以不降禍,只降禍給他的兒子。以現在的觀點來看,這樣對兒子未免太不公平了。
神盯著國王的一舉一動,有惡必懲,所以,即使支援君主制,也不會害怕王權的無所節制。支援君主制的哲學家霍布士就說過,除非君主自願讓出權利,否則臣民沒有和君主對抗的權利。他的理由也是,君主的懲罰權利在神那邊,比如,大衛王為了得到烏利亞漂亮的妻子,設計害死了自己的這個忠誠戰士,即使這樣,他也沒有侵害烏利亞,但是他侵犯了神,因為他是神的臣子而不遵從神的律法。而神,由於它完美,所以並不會錯誤地使用權力,因此,所有世俗權力,那怕是王權,都不能犯罪,在它之上,有一個無所不知的權力。
當然,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不能把最後的監督權與懲罰權交給神,它顯得太過於遙遠,所以,絕對權力的君主制就逐漸被淘汰,執政者的恐懼感不是來自神了,而是來自民眾或民意代表的批評與不信任。但是不管在相信神的時期,還是不信神的時期,人類都有認識權力本質的智慧:人不能有絕對權力,人作為有缺陷的動物,是需要有一種力量讓他害怕的;否則,他會諸惡做盡,諸善不為。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已經不相信神了,卻又沒有別的東西可怕,那麼,搶個葡萄園,不過是一件小小的拆遷新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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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傲慢的資格
傲慢的資格
無論哪一種宗教,都讓人學會謙卑,這符合宗教的邏輯:再了不得的人,也比不上神的功績,在這樣的對比之下,人自然沒什麼好傲慢的。遺憾的是,現實生活中接觸到的諸多信徒,卻往往使人對宗教心生厭倦與反感;這些人共同的特徵就是傲慢:我信了某個宗教,我就是有寄託的人,得拯救的人,非我族類的,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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