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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沒得進展、要麼進展神速，說的就是裴詩和贏果兩人現在的關係了，窗戶紙徹底戳破之後，裴某人徹底心安理得了，專心致志討要福利，兩隻手一刻不停地作弄贏果，哄著他說些黏黏膩膩的情話。

但同時，裴詩也遠遠低估了來自贏果的縱容：小朋友軟乎乎地由著他逗弄，問什麼都回答，偶爾因為太過親密隱隱想要推拒一下，卻又怕傷著自己的心，只是小心翼翼避開那個勃發的部位。就這種情況而言，兩人之間完全說不上到底是誰更加遷就對方。

但哪怕如此，裴某人談了戀愛也免不了俗想把心裡那個問題問個究竟。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因為這一問，贏果今天晚上第一次遲疑。

——當我意識到我畫的最好的人永遠是你的時候。

贏果不知道裴詩有沒有這種需求，但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出這些話，讓儀式感將這份記憶儲存地更加鮮活而完整。

裴詩擔任了他人生之中太多事情的“啟蒙”，但是贏果卻很少設想自己的未來能夠和他產生交集，甚至是進入dct選秀時，依然沒有抱有這種期待，因此遇到後來的那些事情，他才會一邊忐忑而小心地回味、一邊自我暗示一般地否定。

但是裴詩卻屢屢試圖打破自己的這股“自卑”，哪怕兩人之間的相處的的確確變得曖昧，依然沒有挑明關係。贏果一邊享受著來自裴詩的愛護，一邊唾棄著自己的懦弱，每次那股歡欣雀躍升騰到極點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層層疊疊的懷疑和否定：

他那麼好，我真的可以嗎？

聽著贏果斷斷續續的剖白，裴詩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呼吸頻率，儘量將這股氣憋下去，他只能不斷撫著對方後腦來緩解這股悶氣，“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

贏果乖順地靠在他頸側，說話時的熱氣軟乎乎地噴灑出來，“你為什麼生氣？”

裴詩氣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是不是故意招我疼你？”

贏果從他腿上跨到一邊，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啊，只是沒有實感，我其實並不是大家想象之中的那麼好，很多人都比我優秀、比我用心……”

“我常常會害怕自己得到更好的成績，會害怕別人對我比從前更好，如果將來一定會有失去的那天，那我到底應該減少這種歡欣的心情，還是去竭力挽留？”

裴詩突然有點搞不懂十八歲的男孩子了，他十八歲的時候也紅透半邊天了，但卻從沒有想過這種問題，“你為什麼不試想自己會拿到更好的成績，會獲得更加多的熱愛？”

贏果歪著頭看向他：“但是人的熱情是有限的呀……”

裴某人突然就多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心裡咯噔一下漏跳一拍，臉上卻沒顯露出來，“那你不就喜歡了我這麼多年？”

這點感情贏果還是分得清的：“那這不一樣啊……我喜歡你和他們喜歡我，這是不一樣的啊。”

一顆心重新回到了胸腔裡，裴詩定定得看了他好幾秒，嘆了口氣伸出雙手捧住小朋友的臉頰，在他微微張開的唇上親了一口：“記住你說的話，贏果，把你這輩子有限的熱情全部都用到我一個人身上。”

裴詩再次把人圈進自己懷裡, 忽視掉他那個死活不肯軟下去的位置，小朋友靠在他懷裡的氣氛也還算溫馨甜蜜, 只是贏果一直有些“坐立不安”：“哥，我還是下來吧……”

裴詩當然不肯，錮在他腰肢兩側的手勁兒更大了：“等等嘛, 等等它就下去了。”

贏果：……我也是男人

關係一夜之間突飛猛進、正處於一點點面板接觸都能擦起火的時候，抱著做到一起真的能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裴詩吃準了贏果對自己的痴迷, 他一不硬來、二不得寸進尺, 尺度把握地相當精準, 見好就收，只是想要單純地和小朋友待在一起這麼簡單！

只是兩人這麼幹坐也不是個事兒, 裴詩掐著手裡邊這把腰肢，總覺得細過頭了, 贏果好歹也是個高個子行列的, 平常也沒見著他怎麼節食, 可是偏偏就不長肉, 穿上衣服身上那些肌肉輪廓就看不出來, 這個體型相對他的身高而言還是顯得過於瘦削。

前段時間dct有多麼忙，裴詩每天待在劇組都能聽到組裡的人扯皮聊天說起來，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很清楚贏果的行程安排：下半年還有一張團體專輯要發行不說, 作為新人、年末的大場子少不了要跑幾個。翻了年過去更是不得了, dct的巡演提上日程，上半年還得忙活第一張個人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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