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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看他,從懷中取出了那本藍皮冊子,抬首問道:“先生,這本賬簿雖然是抄本,但卻並不是曹家的賬。單單孝明二年八月份,梅府和容府的往來就有這滿滿一冊子,裡頭的賬項……”
她對上的裴雁來的眸子:“很是可疑。”她略作停頓,又道:“我想問,先生何必在府裡存著這個東西,且還備了抄本?”
裴雁來緊皺著眉,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藍皮賬冊,唇角抿得緊緊的,良久才道:“小姐何必為了一本無關緊要的冊子,將屋子翻個底朝天呢……這些事,同小姐一點干係都沒有。”
說罷他伸出手去:“將冊子給我。”
一雙手骨節分明,阿植只瞥了一眼,便察覺到先生近些時候委實瘦了太多。她不落痕跡地皺了皺眉,緊緊抓著手裡的藍皮冊子,不徐不疾道:“若是那時候當真是容府的人毀了曹家,那從這梅府和容府的往來賬冊上看,梅家那時的立場和身份便是幫兇。先生手裡若是有這本賬冊,既不利於容家,自己也不安全,況且這本冊子的存在,還威脅到梅府的利益。一個行賄,一個受賄且幫著行賄,且連受賄官員的名冊都一一在錄,這樣的東西……先生輕易留下抄本,不是在招禍麼?何況先生如今娶了梅小姐,按理說這樣對梅家並不好的東西,應當好好收著才是。”
裴雁來眸色一沉,看著她手裡的賬冊道:“以為光憑這個就能扳倒容家麼?小姐想得太容易了。”他忽地停住,忍下咳嗽,皺著眉繼續說道:“我說過了,同小姐沒有任何干系,小姐不要插手這件事。”
阿植早就猜到他會這樣說,先生真是無趣透了,如今總是將話說得這樣絕。
她看著他的眼眸慢慢道:“先生總說這些事同我毫無干係,可這分明是給曹家正名,給我父親正名的大事,先生的意思,難道是說,我——不是曹家人嗎?”
裴雁來神色十分難看,臉色蒼白如紙,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阿植忍下心裡的酸楚,暗吸了一口氣,偏下頭看了一眼床邊的案桌,伸手過去取了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我同隨國定是有些亂七八糟的聯絡,可我想不明白,也沒有人告訴我。你們都將我當成小孩子,覺得我被矇在鼓裡就安全無虞了,可我每天都在想著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或是又有什麼人要離開。所有的事情都超過我的認知了……很多事我一知半解,糊里糊塗,每天就這麼不清不楚地活著,還不如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事情原委再去死。”她忽地伸手握住了裴雁來的手,乾燥又微溫的久違觸感讓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她為何要和先生分得這麼遠遠地各自過活,為何每時每刻都得強迫自己不去回想過去呢?所有的事情,本可以不這樣的。
然裴雁來卻及時地抽出了手,掩唇咳嗽了許久,緩過氣來才說:“小姐還是回去罷,我累了。”他太清楚阿植了,照她的性子,若是徹徹底底知道了原委,才不會如她所說的那般無所作為。她這個人,總是認準了什麼事,便要走到頭走到死的人。
阿植看著他這副病容,雖已經動搖,卻是心一橫,鼓足了氣道:“我今天來,就是求一個答案。先生不必將所有的事一一告知,你只需要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女兒。如果先生不說,我會去問老夫人,甚至拿著這冊抄本去梅府找知道真相的人問……興許,不必出這個門,我等著梅小姐回來,便可以問到答案。”
阿植撐到最後,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她看著先生的臉色愈來愈差,數次想要停下,卻還是一口氣說了下來。因是說得太快,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周遭靜得出奇,似乎滿世界只剩下她的呼吸聲。
忽地鼻腔一熱,她皺起眉抬手便要去擦,卻晚了一步。鼻血一滴滴落在她膝蓋上,一點點地滲進布料裡。她索性懶得去管,甚至低了頭看著鼻血往下滴,好像瀕死的人看著自己如何一步步走向另一個世界。
裴雁來的手微微發抖,他故作鎮定地從一旁拿了帕子遞給她,一滴血卻落在他的中衣袖子上,在白底衣料上顯得分外刺眼。
阿植看了他一眼,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她有些犯暈,卻漫不經心地說道:“先生,我覺得我要死了,所以我想明明白白地死。”以前耍小聰明時,說謊話信手拈來,她想,雖然不大體面,且以後指不定會遭報應,但再多說一次謊話倒也無關緊要。
心提到嗓子眼焦急地等一個回覆,卻聽到一陣敲門聲。
聲音清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緊隨而至的便是一聲淡淡的詢問:“雁來,好些了麼?”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了。
阿植連忙將賬冊收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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