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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餓鬼之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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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的再響又有什麼用。

“禿驢,你不能這樣殘忍。”與魔祭相比血色一禪所發出的悲吼才是真正的不甘,腦子即將被奪的人,當真是喪失了腦子。

要知道你是在求人啊,為什麼不能搖尾乞憐點。

血色一定想哭,但是想哭確沒有眼淚支援,因為很快那隻眼睛也不是他的了。

他現在還能看見一定是上天對他無情的恩賜。

自己身前那浮現的‘咪’字自己太熟悉了,因為但時的自己參悟那六個字時是有多麼的欣喜如狂。

當那一個字出現時,大腦的英明神武又一次滿懷嘲諷的展現,用‘餓鬼之門’來封殺那麼渺小的魔魂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大腦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這僅僅是血色一禪的殘念痴想而已,正如他想的,‘咪’字餓鬼之門已在身前清晰的浮現。

這一定是命運又一次無情的嘲弄,就離自己這麼近啊,全盛時期的自己一拳就能將之擊破。

而現在的自己更是有這樣的滔天偉力,但是滿心滔天偉力的自己居然沒有施展能力的手腳,這是一件多麼可悲事。

今日的自己與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相像。

迷失的自己哭坐在佛前,那空氣之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太明顯了,得罪了多少人,自己一定知道,而如今他們的守護神就支撐著那具偉岸的軀體在佛前低聲的懺悔,棄空氣中那麼多怨魂斥責與不顧。

漫天的血光孤魂又有誰來渡,他們就在靜靜的等待著什麼,像那卑微的癱軟在地上矢公子一樣將他們的靈魂祭煉嗎?

這才是心中支撐他能活過無數歲月的痛,堂堂血帝被滅滿族,自己做夢都想報仇,可是禿驢他一直沒給自己機會。

什麼叫:“冤冤相報何時了。”

什麼叫:“一切皆有因果。”

“犯我者就算他們死了,我也要刨開他們的墳墓挫骨揚灰,而坐在佛前的你為什麼會如此心狠。”

“這滿城的人你知道憐惜,難道我們那全族都是該死之輩嗎?”

“為什麼你不去守護他們,他們的血可以淹沒十個這樣的城池,你所信奉的佛祖為什麼不能發揮點能力來救他們脫離苦海。”

質問、質問這樣歇斯底里的質問有用嗎?

這又何嘗不是在問他自己呢,為什麼會去嘗試那該死的佛修,為什麼自己的大腦還不夠聰慧,而又為什麼會有那該死的‘六字真言’封印。

如果沒有他們,‘妖刀’如何是禿驢你能鎮壓的。

費盡的力氣的狂喊只換來一句阿彌陀佛而已,慈悲之色以深深瀰漫著蒼老的面頰,所有的痛並不是血色一禪一個人承受的。

神僧何嘗不是日夜處在折磨之中,不然哪會有血色一禪翻浪的機會,青燈古佛前的自己確無法安靜,因為那狂躁的心確時常鑿擊著胸膛,就宛如族裡無數聲音的質問一般。

所以自己想逃。

但是能逃的掉嗎?

逃來逃去見到的只是眼前著無數的瘡痍而已,也許他是對的,為什麼我肯花大力氣去救不相干的人,可那些最親近的人,確只能卑微的跪在佛前低聲的為他們祈禱而已,不是更應該渡他們於水火嗎?

佛說:“他們都是無辜的。”

佛光金色在鬆動嗎?

原來禿驢也是人,原來也如自己一般,活在自責當中,知道自己的敵人過的並不好受,那麼他就能放肆的笑出聲嗎?

有嗎?

他不敢,心中雖然因為佛光的漸漸微弱而感到狂喜,但是怎麼敢毫無掩飾的表露呢,因為佛心動搖的機會真的可遇而不可求。

血色一禪不敢在發出一定聲音,無數夜的沉思以至於他太瞭解他了,而這又是一個多麼該緊張的時刻。

只要禿驢他佛心失守,奪回軀體那就是在簡單不過的事了,而潛藏在內心角落的反擊以悄然準備就緒了,只要在鬆動一點,就一定能順勢推到一切,重登頂峰。

慈悲的目光微微的轉向那些悽悽哀哀的濃霧:“難道我真的錯了嗎,這樣的世界又有幾人能活?”

那雙眼睛,不管是金色還是血色都看向那安詳的笑臉。

他?

是欣喜安慰,是恐懼狂躁。

“啊,為什麼又是你。”微弱的聲音無法激起任何的漣漪,但是血色一禪的不甘太明顯了,此刻的心一定在狂想,那個人當真是天生能剋制住自己的人嗎,要知道今日的敗,完全出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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