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笑而不語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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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眼界極高的宋仁驥贊上一句好刀,那麼這柄金『色』的匕首就一定是好刀了。
雖說魚鱗軟甲在宋仁驥的口中一文不值,但實際上對於江湖上的一些小門小派來說,若是有一件魚鱗軟甲做為貼身防具,多少會心安一些。說不定哪天有人趁你熟睡的時候,要一劍刺死你,恰好被魚鱗軟甲抵擋了大部分傷害,僥倖留下一命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若遇上了這把金『色』的匕首,即便你身體上再穿十件魚鱗軟甲又能如何?還不是像削豆腐一樣,一件件割開,不過就是要加大些勁道而已。
在金『色』匕首輕易豁開魚鱗軟甲後,宋仁驥看待這把金『色』匕首的眼神更加炙熱。
此刀,竟能真正的削鐵如泥!
孫駱涯現在只恨自己沒把兩尺半帶在身邊,不然他也真想試試能否一刀割開那件魚鱗軟甲。
宋仁驥將匕首遞還給孫駱涯,同時他也不忘叮囑道:“孫小子,依老夫看,這把匕首打造的材質非同一般,削鐵如泥都是輕的,或許連斷石分金都不在話下。”
孫駱涯接過老者遞來的匕首,他也用匕首在另一件完好的魚鱗軟甲上試著切了一刀。他自己明明沒有如何用力,只是匕首的刀尖觸碰到了鐵片鱗甲上,那些鱗甲就像是白紙一樣,瞬間被切割成了兩半,哪有鐵質該有的硬度可言。
他抬起手,與先前老者一樣,仔細觀摩著手中的匕首。
匕首長三寸二,半斤重,似無物。
一般匕首是短劍樣式,而這把匕首卻是短刀樣式,刀尖彎曲翹起,如一勾殘月。
孫駱涯在金燦燦的刀身上觀看了半晌,左看右看,像是在尋找什麼。
宋仁驥見了,於是不耐道:“孫小子,你看啥呢?”
孫駱涯疑『惑』道:“這刀劍鑄造出來後,不是一般都會在其身上刻下刀劍的名字,或是鑄劍師的名字,怎麼這把匕首沒有?”
宋仁驥聞言,倒也不如何奇怪,只是輕聲解『惑』道:“這世上沒有名字的刀劍多了去了。你去山下揚州城的鐵匠鋪子瞧瞧,他們鑄的刀劍每把都有名字?你可別拿名劍與那些破銅爛鐵比。你這一般,能一般到哪去?這世上能有名字的刀劍,哪把不是名刀名劍?哪一把名刀名劍,不是鑄劍師或鑄刀師注入心血完成的?你也太想當然了。”
聽他這麼一說,孫駱涯便好奇問道:“這麼說,江湖中在傳的什麼什麼名劍是誰誰誰畢生心血所鑄,難道真的是鑄劍師將自己體內的血『液』注入劍中?”
宋仁驥不置可否道:“這話能流傳古今,自然不是空『穴』來風。春秋時期,鑄劍鼻祖歐冶子所鑄名劍十三,其中就有一把名為龍泉的寶劍,便是以血澆鑄。據古籍記載,歐冶子曾在龍淵澗,以北斗七星之序,鑿池七口,遂以開爐鑄劍。寶劍成形之日,女婿干將與女兒莫邪二人,驅趕一條百丈蛟龍至淵澗,干將手持名劍巨闕,莫邪手持湛盧,二人將大龍斬殺至此。以龍血灌注七星血池。歐冶子遂引龍血淬火鑄劍,待得七池龍血盡數耗盡之時,遂劍成。只因鑄劍之地為龍淵澗,又以七星血池輔以,故而取名七星龍淵。至於龍泉之名,是因此劍流傳至前唐,與某位唐王的名字起了衝突,犯了忌諱,又因龍淵澗位於龍泉山中,這才由淵字改為泉字。”
孫駱涯聽宋老爺子說完,只覺自己又漲了一番見識。不過聽到宋仁驥提到百丈大龍時,他又想起了,那天夜裡由鷹隼從京城送往角鷹山的密信。上面就曾提到龍虎山的一位師叔祖,曾在中州斬殺了一條千丈大龍。比起這條百丈大龍,豈不是更加龐大?
宋仁驥自然不會知曉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思維已經跳躍到了別處。他只是瞥了眼那隻被他劈成兩半的箱子,以及那兩件已經成了一堆廢鐵的軟甲,他喃喃道:“也不知是誰,居然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孫駱涯回過神來,將裝有金匕首的那隻箱子的箱蓋,給拼湊了起來。雖然箱蓋被宋仁驥給一刀劈成了兩半,但是拼湊回去後,還是能夠看清楚上面描繪的徽記。
徽記是一個圓,在圓之中是一個歃血分壇的歃字。
圓和字都是鏨刻在木箱上的,刻痕是紅的,也不知是塗抹上了紅『色』的染料,還是為了對應歃血的血字,而在歃字的刻痕上塗抹了血『液』。只要想想就叫人一陣惡寒。
“是歃血分壇的貢品?”宋仁驥探出頭,不太敢確定地問道。
孫駱涯點了點頭。
宋仁驥道:“看來今年也就毒影分壇與歃血分壇上貢的寶貝比較名副其實。”
孫駱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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