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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為難的事了!
三十 涵傳雲外信
風涵跪下來,垂著首不敢看母親的反應,他盯著地板勉強道:“適才雲伯伯說了,阿大如果不為兄弟報仇便是豬狗不如,所以兒決不會風攸求情,兒只不過替人陳述一個事實,至於如何處置,全由母親定奪。”
風涵向來言語不多,講得極為簡略,但是殿內外諸人聞言無不驚悚。原來當年小小摔下斷天崖後,因為斷天崖的雪厚,又剛好滾到了幾棵枯枝下,所以並未立死,他被枯枝上厚厚的雪蓋住了,雪窩有點兒空氣,還有點兒保暖,小小一息尚存。下午等阿大再下去,足足一個晚上用嘴對弟弟吹氣,用身子暖著弟弟,小小才回過點氣來。阿大不肯放棄,便揹著弟弟去了死奴囚堂後的一個小石洞中安置,白天受訓,晚上就偷偷去照顧弟弟,一來二去便是五年。後來碰到了柳涔,柳涔可憐他們,便將小小安置在綠柳山莊,按照母親當年刻在胸口的字,正式取名叫風凝。五年後隨兄長回到龍澤,澤主心疼他,便讓他服下了大還丹,這樣風凝在癱瘓並且失聲近十年後,終於恢復如初,只是當年受挫過重,從此以後便有些發育不良了,而且也體弱多病,比起哥哥來便要小了很多。
風淨塵和風攸從來沒有此刻一樣感激過一個人,如果可以他們就想跪下來給風涵磕上十年的頭。他們心中皆是大悲大喜,悲的是親生骨血因為自己的殘忍而慘遭厄運,喜的是這個孩子終於未死,老天開眼。
風涵三頓首道:“兒不敢再說什麼,兒這裡有風凝三年前留下的一封信,請兒務必在母親殺風攸之時轉交,信裡面到底寫些什麼?兒不知道。三年前這封信,兒不忍心交,三年後兒仍然不忍心。但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對於此信兒不置一詞,至於是不是看信,看信以後,母親如何處置,兒不敢多言。”說完他從肋下取出一封極厚的大信,當他將信呈上之時,已經是淚影重重了。
寧箏哭著接過信,呈到澤主面前,信封上的字是深褐色的,不像是墨水,倒是血一樣。玉龍吟手指顫動的拿不起信,便對寧箏道:“讓下澤的殿主和長老們看看,是不是風凝的字跡。”風凝曾經執掌明皎,所以下澤應當對風凝的字跡很清楚。柳涔等人傳看後,一一認定是風凝的字跡。玉龍吟好一會兒,顫抖著道:“雲兒,你拆了信,念。”
司馬逸雲早已眼淚沾溼了衣襟,他抖了半天手才將信拆開,將裡面的一張摺疊的大宣紙揚出來。那字都不是用筆寫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寫字人直接咬破手指後,用血就這樣寫下去的,所以字很大,也很倉促,內容又多,用了整整一大張宣紙。
司馬逸雲戰慄著念道:“澤主母親陛下…在上…不孝兒……風…凝頓首”卻已經是淚水噴湧,喉頭眼裡全被淚水堵住了,就看見無數個笑得調皮的六弟在眼前晃動,司馬逸雲道掩泣道:“澤主陛下,您請人另念,雲睹物思人,想起小公子,悲不可抑。”堂堂司馬殿主當著上萬人的面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小公子,為什麼殘害你的人,偏是你的親哥哥。”
玉龍吟聽他這樣說,嘴角已經有血滴下來,還好他的衣服全是黑色的,人家的注意力也全在信上,都沒有看見澤主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玉龍吟勉強對林暮雨道:“林長老你念。”
林暮雨便接過信,乾巴巴的大聲念起來。殿中諸人無不側耳傾聽,想知道風凝自己打算怎樣對付風攸。
澤主母親陛下在上:
不孝兒風凝頓首。
兒於五歲沖齡遭此橫劫,幾死者數。然在幽昏石洞之中,蒙胞兄萬般扶持,掙扎求生;於紅花綠柳之間,承諸君悉心相待,柳暗花明。十年之內,歷經幾番生死,思想人生種種愛恨,世上固有可恨之人,但可愛之人更多,一心只彌於恨而不見於愛,豈非一葉障目,不見大山。故而恨心漸消,對世人憐愛之心日長,始悟仁者愛人之理。
兒當嬰兒之時,母親飽受屈苦,強存兒子性命,哺育之恩,無以回報;兒周身癱瘓,母親略無嫌色,愛撫之心,感激涕零。母親之恩,天高海深,深極惘替,盡兒此生實無以回報。兒原思以微弱之軀,盡綿薄之力,以慰慈親飽受折磨之痛,慘遭挫折之傷。然,兒生性頑劣,時有乖戾,種種劣行,頗不稱母旨。今日臨別,思昨日之般般劣跡,痛母之苦厄,恨己之懵懂。悲意難平。
兒在母親身邊侍奉之時,母親諄諄告誡:須以天下蒼生為念,不可一意孤行。兒初時不甚明此理。兒陪母親禮佛之時,逞一時之口快,與大師論鬥,被母親罰於院中思過。是夜看月出東山,清光皓緲;聽花開桃枝,清芳紛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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