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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姐姐這有何難?哪位師傅敢在洛殿主夫人要批的卷子上給這樣不客氣的評語?哥的字我認得,師傅已經出家了,才沒有這樣興趣。剩下還有誰呢?這也罷了。這左手字寫得氣骨縱橫,卻又蕩氣迴腸,抑鬱悲憤,這世上還有第二個麼?我聽哥說過,娘養傷三年始能手書,但是右手受損過重,所以用剛剛能動的左手批摺子。另外前八個題目不過是鋪陣,後三個題目才是主角,哪個師傅出這樣的題目“國論”“臣論”“民論”,論給誰看?我要還不知道姐姐你已經是我孃的心腹打手,我就太呆了。“
姐姐嘆氣道:“你這點聰明用到國計民生中有多好?”
我眨了眨眼道:“姐姐,你那澤主叔叔罵我些什麼?”
姐姐惱我道:“我是沒臉了,我開始聽爹老是誇你,便在叔叔面前也誇你好。誰知叔叔一看就罵‘浮滑憊懶,蓮兒,給我重重的打。真看不出這個欺師騙祖的頑徒比你和涵兒好在哪裡?方師傅把產業全給了他。’”
我笑得前仰後合,好心的方師傅教了我七年,卻一直以為我只是個碌碌無為的學生,怕我灰心,所以常常誇我。娘只看了我八篇文章就知道我欺師騙祖,存心埋沒自己的才華。正所謂‘人生相交無老少,同明相照類相求‘,到了這份上,我對孃親是五體投地,士為知己者死,敢不當好下澤主少主,做孃親背後的基石。
第二天,哥來了,照例又躺在長廊上玩舅舅留下來的骰子,這舅孫兩都有超群的賭技,所以哥最遺憾的事便是不能和舅舅賭上一場,看看縱橫賭場的新老賭神到底誰更厲害。
我坐到哥的肚子上道:“起來,寫文章。你有兩年沒有動筆了,一定笨了。”
哥看也不看我道:“娘叫你作,你自去作,管我何事?”
“你讓我專美於娘前是吧?這國論,臣論,民論,我打算寫十二章,你合著讓我一個人風光,把你那一肚子的經緯就埋了是吧?”
哥一聽精神來了,一個懶龍翻身把我扔在地上,徑直向書房走去,邊走邊道:“既是這三個題目,便索性做大了,咱們把建國所要的綱領都做一做,寫成二十四論,再加總論、總綱、和尾論。我寫總論,你寫總綱、尾論。第一篇開國論我寫,第二篇定國論你寫,咱們一人一篇寫下去,比一比如何?”
哥筆走龍蛇,一下午寫好了總論和開國論,然後道:“弟弟你抄一遍。”
姐姐睜大眼睛道:“要抄一遍作甚,寒弟寫得很好啊?”
“姐姐,上頭叫弟弟寫,我若寫了,上頭又要怪我偏袒弟弟了。”
“哦,這樣啊?”
“姐姐,哥是哄你的,他想試試你的澤主叔叔是不是慧目如炬,能不能將咱們兄弟的文章辨析出來。”
我們兄弟倆文興大發,不到十天就作完了二十四論,我們兄弟有時心意相通便是一個人。寫完了,我再讀了兩遍,自覺氣骨傳承,沒有漏洞。我們先叫姐姐拿去叫正在龍澤做客的西呈一甲十進士看看,那十進士看了只說好,說如果這寫文之人去參加下場科舉,一定獨佔鰲頭。但是問他們是幾個人寫的,他們卻咬定精氣由頭至尾,氣勢越翻越上,體例宏拔,絕對是一人之作。
這文章呈上去,過了六天發回來了。這回用了硃批,娘批得很用心,幾乎每一小節都有旁批。總論的第一句話就抓住了了二十四論的不足之處,“量然後知長短,權然後知輕重,形然後知大小,衡然後知高下。然比權量力,鐸長契大,都求一個度字,試問君等,這為君,統臣,率民的度在何處?”孃親高屋建瓴,告誡我們兄弟,這關健在於實際操作時的尺度上。整個二十四論,娘一一指出其中華而不實,實而不用之處,共有二百八十問,最難得的是哥寫的文章邊問我,我寫的文章邊問哥,讓我們換位思考,問得我們汗如雨下,結尾卻加了一句考語“同氣連枝,珠聯璧合。”娘是將我們兄弟的文章辨析得清清楚楚了。哥慚愧的長嘆一聲道:“咱們向娘請罪去罷,你在娘面前給我說兩句好話,不要落井下石。”
(兩丫環奇道:“您說錯了吧,應當您這樣說才對。中少主要請什麼罪?”)
哼,哥的罪比我大,他是一個舅舅式的君子。表面上對娘服服帖帖,那不過是出於人子的孝順,對娘言聽計從,從來很少有自己的創見,可是骨子裡卻最有自己的主意,一肚子的腹誹。如果哥將他人引為平生知己,一定掏心掏肺的把自己賣給別人,把自己所有的才華都展現出來。哥一切都聽孃的,表面上是孝順,實在其心可誅,他壓根就沒有把力氣使出來,沒把孃親當貼心人。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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