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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納的第三部小說,不論後未作為《薩托里斯》還是作為《墳墓裡的旗幟》出版,都不無瑕疵;但在他的寫作生涯中佔極其重要的地位。有兩大原因:第一,它標誌著福克納已脫穎而出,成為一個具有無比獨創性的作家,這是以前任何一部作品所未見;第二,這裡已露他所說的“偽”的端倪,書中所蘊含的苗子和所宣告的偉大,將是他今後的方向。此外,顛沛的出書過程改變了作家的一生。《墳墓裡的旗幟》如果一帆風順地出版,福克納可能回頭續寫《亞伯拉罕神父》,也可能就此不會有《喧譁與騷動》。
《喧譁與騷動》明確地證實了《墳墓裡的旗幟》含蓄地提示的東西:那就是,困擾福克納的力量不僅有外界的、社會的,還有內心的、心理的。《亞伯拉罕神父》以之為中心的社會、經濟和人口的錯位,也出現在《墳墓裡的旗幟》中,主要在幾個斯諾普斯家的人身上。不過,《旗幟》主要寫禁止的慾望和行為、男人排擠男人、佔有不準染指的女人等問題。《亞伯拉罕神父》和《墳墓裡的旗幟》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有懦弱無能的父親和自強不息的子孫。儘管書名不同,斯諾普斯家族的故事都是從子孫寫起,特別是長子弗萊姆。《旗幟》以曾祖父、曾姑婆、祖父和兒子為主,父母一代幾乎不提。另一條線講霍拉斯·本博對妹妹娜西莎的暗戀。
《墳墓裡的旗幟》取材於本家族本地區。福克納回憶老上校的強暴和光輝,創造了命運不濟的薩托里斯世家。約翰·薩托里斯上校的生與死中有幾個重要插曲—
—特別是他在戰爭中的表現、修造鐵路、死的方式以及墓頭高聳的紀念碑——影射老上校的生與死。小說的發展過程中還有老巴亞爾,一個火氣不小、威風凜凜的人物,終日沉緬於其父的遺物中;頗像福克納的祖父在“大宅”中給他看祖宗的遺物。
老巴亞爾頗像小上校,常同姑媽和友人、僕人講老上校的故事。福克納家族愛講老上校的驚險生平,這一傳統被直接用進小說,提供了許多穿插性素材。福克納既依賴家人融回憶和發揮於一爐的習慣做法,又對它將信將疑,這一點也直接寫進小說,特別是借珍妮·薩托里斯·杜普雷姑姑之口,敘述老上校的兄弟(第一個巴亞爾)
之死:“這個故事她講過許多遍……內容隨著她的年紀一起增長……最後把兩個莽撞而放蕩的少年的愚蠢玩笑發展成一場俠義的悲劇”。和他筆下的人物一樣,福克納在創作源泉的湧流中找到自由。他以前讀的詩歌都是書面的,因而固定不變。他以前聽的故事都是口頭傳說的,而且不止一種說法,因此允許而且歡迎發揮。
《墳墓裡的旗幟》除了薩托里斯一家外,還有福克納的約克納帕塔法世系中的其他社會因素,只缺印第安人。薩托里斯家的黑人奴僕中有可笑的、有倔強的、有精明能幹的、有篤信宗教的。巴亞爾在聖誕節去探訪的那家黑人,依靠堅毅的意志和虔誠的信仰度過巨大不幸。另一家麥卡倫則是福克納深深讚賞的勤懇、獨立而謙卑的自耕農。《亞伯拉罕神父》中有幾個人物,包括斯諾普斯家的成員和V。K。蘇拉特,出現在《墳墓裡的旗幟》中。自耕農出身的蘇拉特雖不再依靠土地為生,仍保持穩重的品質。懶散佃農出身的斯諾普斯家代表沒有道德、不分是非的野心。
《墳墓裡的旗幟》和《亞伯拉罕神父》一樣,有濃郁的鄉土氣息。中心城鎮傑弗遜、附近的村莊河流、一條鐵路,總之,約克那帕塔法的特徵一應俱全。福克納描述的世界在許多方面是傳統社會,是有事大家知道、出事大家承擔的村落社會,是敘事式社會。通篇貫串了福克納對“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地的沉思的愛”、“他喜歡那裡的氣候”。小說取四季的推移為時間框架,故事始於1919 年春,終於1920
年春末夏初。濃郁的大自然氣息給人的感覺,比社會或文明更加古老;它有福克納特別讚賞的幾種美德:獨立、堅毅、勇氣和紀律。由於他刻畫的世界在許多方面是傳統的農業社會,四季嬗變的節奏和人的活動互為因果,因而小說的結構毫無突兀之處。
《墳墓裡的旗幟》雖然與《亞伯拉罕神父》有共同的人物、場景和手法,但仍有若干不同,特別重要的是:《旗幟》不僅有濃郁的地方色彩,還有強烈的時代感。
開卷即見老巴亞爾和一個朋友坐在薩托里斯銀行裡,談論老巴亞爾的父親、那位上校。由於鬆掉時間的束縛,上校在房間裡的存在比兩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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