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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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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劉剋剋寫的,他的螃蟹體很好認,不用看署名就知道是他。他在信的開頭寫道“我走了”;他說他跟朋友流浪去了,為了感謝我的照顧,把老屋送給我了,還說我如果願意,可以隨意改建老屋。信的最後寫了一行不知道從哪裡抄來的句子:流浪的我,早已習慣了孤獨。

信紙從手中滑落。蓮蓉包見我面色蒼白,很擔心地對我說著什麼。可我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我的腦子裡亂糟糟的,“我走了”這三個字反覆敲打著我的那一個腦細胞,令我感到難以承受的痛苦。

蓮蓉包抓住我的肩頭,用力搖晃了一陣,這才讓我從巨大的震驚中復甦。我咬著牙問她:“他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夜裡,他把信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他為什麼要走?”昨晚的情形確實令人尷尬,我也曾想過今後該如何面對劉剋剋之類的問題,避而不見是方法之一。可如果真有一個人必須離開老屋,那個人應該是我,他是房東啊。

蓮蓉包躊躇了一小會,似乎是在斟酌詞句。她說:“劉先生說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選擇流浪。他說他喜歡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了,直到最近才發現。他還說,如果能早一點發現的話,也許結果會不一樣。他很難過,說的時候眼睛是紅的……”

老屋真安靜啊。蓮蓉包走後,我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對著一桌子的菜飯發呆。平時這個時候,像小猴子一樣好動的BB彈早已大呼小叫地開動了,劉剋剋則慢吞吞地在桌邊坐下,等著我把近在咫尺的碗筷遞到他手上,才肯賞臉吃飯。

和BB彈不同,吃飯對於劉剋剋來說似乎是某種神聖的儀式,既然是儀式,就必須有儀式的秩序和形式。所以當他坐下後,一定不肯伸手去拿碗筷,而是用眼神逼迫我為他服務。如果我強撐著不理他,他就不吃,僵持到最後,一定是我認輸。這種沒原則的退讓投降多了,也就成了習慣。以至於後來不用他指示,我也會自動地雙手遞上碗筷。BB彈為此曾多次嘲笑我,說“寶生哥太好欺負了。”

我滿懷悽楚地想,就是這麼任性的一個人,他會去哪裡,沒人給他做飯的話,該不會餓肚子吧。“流浪”這個詞語一度是非常浪漫的,真實情況卻並非美好,我只要一想到劉剋剋揹著破舊的行囊,獨自遊走在荒原的畫面,就痛得揪心。不行,不能讓他一個人外面,一定要把人找回來。

可問題是人海茫茫,怎麼找?幸好我知道有人一定能幫上忙。Maggie是瞿乃文的妹妹,也是劉剋剋的好朋友。她應該知道劉剋剋會去哪裡。

我費了好多口舌才從向瞿乃文那裡要來Maggie的手機,打過去是另外一個女生接的,回答說Maggie正在蘇荷酒吧裡演出,演出大約要一個小時,等她下臺後可以回電給我。

我不願坐等這一個小時,於是立刻驅車去了蘇荷。推開酒吧大門,半圓形的舞臺上,一支搖滾樂隊正在賣力表演。頂著公雞頭、正嘶聲力竭的那個朋克女郎就是我急於要找的Maggie。我朝她揮手打了個招呼,走向舞臺,卻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等一下,她身邊那個鼓手看起來很眼熟啊。

長長的頭髮,長長的腿,眼睛冷冷的,嘴唇酷酷的,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剛被驢子踢了一腳。綜合上述五點,我鑑定,此人正是離家出走,號稱要去天涯流浪的劉剋剋同學。

“從老屋到蘇荷酒吧,步行大約十分鐘,開車更快,就這麼點距離,你也好意思說‘流浪’,拜託你不要侮辱‘流浪’好不好!”我怒不可遏地衝上臺,一腳踢翻了架子鼓,然後搶過Maggie手上的吉他,對準劉剋剋狠狠砸過去。

“冷靜,冷靜,冷靜……”我砸場的時候,一群人跑上來企圖阻止我破壞,可這個時候我已氣得近乎於瘋狂,噼裡啪啦一通亂打,直鬧得周圍鬼哭狼嚎。劉剋剋這麼能打的一個人,居然也慌了神,一面高喊“冷靜”,一面往臺下逃。

追!追上了老子打死你!我氣昏了頭,倒提著吉他,在他身後拼命追趕。旁邊有人發出驚訝的疑問:“阿克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逃我追,兩個人就在酒吧裡兜圈子。劉剋剋以前估計練過長跑,體力好得不像人。我呢,因為實在太氣憤了,跑了很久也沒覺著累。我們跑來跑去的不要緊,旁觀的人可受不了,紛紛朝我們喊“大哥,求求你們別跑了,眼暈啊我。”

最後Maggie出場,用她的女高音震懾全場。她說:“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劉剋剋立刻乖乖地滾了。我低頭看了看手上那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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