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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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芷鋤去院中雜草,修補門窗,打掃抹洗房間,破鍋破瓦,一盞忽明忽滅的油燈,對著呼嘯而過的夜風,埋頭痛哭。
哭有何用,無濟於事。
擦乾淚水,挽袖熬粥,夜裡喝碗清粥,填飽嗷嗷叫的肚子。回房將行囊開啟,十餘卷書,筆墨紙硯,幾件舊衫,還有腳下踩的這破舊宅子,這是他全部的財產。
縮躺在床,想著明日要將院中的柴門修好,在院子裡種點蔬瓜,這樣才像個人家。
過些日子,大姐聽聞,肯定要喚人過來探看,孟然知道了,也會過來,不能太寒酸,他們看到要傷心。
誰想,最先找來的,並不是章家的僕人,也不是孟然。
院試後,李渢仍是案首,日後廩生自然有他的名額,他知道是時候該走了。在李家多年,李家人總以為他是來爭奪家產的。童年的境遇,讓李渢懂得,人無錢財,一日也過去下去,身無片瓦,一切都是空談。李家在他十三歲那年,便關不住他,他留下,僅因為他需要留下。
如果沒有李家的栽培,以李渢之能,他日後肯定也能出人頭地,雖然不是在科舉上——書都讀不起,何談科舉。
院試後,丁靖離家出走,丁家四處找尋,找到李渢詢問,李渢說:“子安曾說過要出遊,卻不想真得如此行事。”李渢沒說實話,他早知道丁靖院試後,必然要離家出走,但沒有告知任何人。
妹子婚期在即,丁靖留書離家,丁家人已番好找,在丁靖失蹤之後,李丁兩家照舊舉辦婚事。
新婦過門,大紅懸掛,熱熱鬧鬧多日。
李渢支走寶兒,獨自一人在房中收拾行囊。
這些日子,李覃似乎有所覺察,李渢臉上有了笑容,灑脫的笑容,十分罕見。
“要往何去?”李覃推開房門,見到兒子一身打扮,便知他要走。
李渢已換好一身布衣,正在收拾書箱,抬頭見是父親,絲毫不慌亂。
“我本欲晚些時候與你說。”
“說什麼?你棄家而去,以為我會允許?”鮮少端起長輩架子,李覃拍案責備。
“我幾時要走都行,今日我心無怨憤的離去,日後會回來,如果百般阻攔,必然不會歸來。”
在李家,利益為首,什麼親情都是妄談。
“要見你娘,可以,去了,祭祖時返回。”李覃可不想祭祖的時候,沒有李渢出現,那成什麼事?
“我受恩李家,這些裝點門面的事,必然會做,無需擔慮。”
把功名歸還李家,是李渢唯一能做出的報答,而待李覃百年之後,李渢與李家可算恩斷義絕。
“好,記住你的話。”李覃可以跟外人說李渢外出求學,只要他祭祖肯返回,這些話還圓得下去。
“日後,不管我終止於秀才,還是殿試三甲,李家,我都不會繼承。二哥。。。。。。”
需要把這些話先說清楚,省得老爹有掛念。
“我二哥。”
李渢故意將這三字說重,李覃果然神色陰沉。
“這家,不該是我繼承。我走後,還李家一片清靜。”
這些話,憋心裡好些年,終於能說出來。白遭多少敵意,只是之前說出來也沒人信,所有人都覺得他待在李家受凌不走,是為爭李家家產。
“太婆年邁,勿告知她我出走之事,就說我遊學去了。”
提起書箱,沉沉甸甸,隨身所帶,不過幾十卷書,兩套換衣粗布衣服。
“阿渢。”李覃無奈,也無可奈何,見李渢背起書箱,他在身後喚叫。
李渢回頭,見老爹一臉哀傷,髮鬢蒼白,即使再無情,心裡仍有觸動。
“爹,多保重。”李渢揹負書箱,伏膝跪拜,一連三拜。
起身,再無留戀,毅然離去。
目送兒子離去,李覃想,當年將他們母子分離,看他痛哭怨恨,就知道日後留不住,當真是留不住。
李渢從後院門出行,李家喜事熱鬧,無人留意,這一夜走得無聲無息。
第二日,寶兒驚呼公子失蹤。
李家大小聚集在一起,驚詫,驚喜的有之,紛紛假意派人去尋找。李覃過來,淡然說:“阿渢走之前,與我說過,不必驚慌,他外出求學,過段時日會回來。”
文氏在旁輕嗤,說:“大驚小怪,要走早走,沒兩日準回來,又不是沒有的事。”
李覃怒視文氏,向來懼內,此時只覺怒火中燒。
李政無言,似有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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