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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學生做作文,作文題目為《今天的午飯》。學生的作文交上來以後,錢穆選擇一篇寫得好的抄在黑板上。這篇作文結尾是這樣寫的:“今天的午飯,吃紅燒肉,味道很好,可惜鹹了些。”透過這篇作文,錢穆告訴學生,說話、作文要有曲折,要有回味的餘地,就像這篇作文的最後一句:“可惜鹹了些。”
抗戰勝利後,北大覆校。傅斯年代理校長之職,負責北大接收、復員和北遷事宜。但錢穆卻沒有得到返回北平的邀請。30年代,錢穆任教北大時,即與傅斯年相識。錢穆早年作為考據名家,被傅斯年視為史料考證派的同志,二人彼此往來問學,保持著不錯的關係。但是錢穆與他在學術觀點上又是同不勝異的。在錢穆看來,考古派迷信地下出土材料而將古代典籍拋之腦後,這做法與疑古派一味疑古、否定典籍同樣有害,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在西南聯大時期,隨著錢穆自己史學理論體系的日漸成熟,對史料考據派進行了全面批判。為此,作為學派領袖的傅斯年對錢穆的攻擊自然不會高興。北大覆校,錢穆不在被邀之列,這恐怕是重要原因之一。至此,錢穆告別了北大。
錢穆到達香港後,即創辦新亞書院(今並於香港中文大學),收留戰亂流離的學生。錢穆秉承了中國傳統知識份子經世救國的抱負,他坦言:“我創辦新亞的動機,是因為當初從大陸出來,見到許多流亡青年,到處彷徨,走投無路,又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到臺灣來;而我覺得自己是從事教育工作的人,怎忍眼看他們失學。同時,也覺得自己只有這一條適當的路可以走。雖然沒有一點把握,但始終認定這是一件應當做的事。”
1952年,18歲的李敖初次拜訪錢穆。錢穆對李敖態度誠懇,循循善誘,慰勉有加;對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錢穆還虛心向李敖求教。日後,錢穆和李敖書信來往多年,錢穆曾在信中殷殷規勸:“昨奉來書,知君努力學問,與日俱進,著能持之以恆,繼續不懈,將來必有成就,可喜可賀。”“學問之事,首貴有恆心,其次則防驕氣,小有所成,志得意滿,中道而止,雖有脫秀之質,犯此二病,終不能有遠到之望,唯立志高遠,始克免此。君尚在青年,向學伊始,故特以此相勉。”又說:“當知學問與德性實為一事,學問之造詣,必以德性之修養為根基,亦以德性之修養為限度,苟忽於德性,則學問終難深入,此層務盼注意。”錢穆去世後,李敖回憶說:“信中對一個18歲的青年如此鼓勵,固因我的好學引起他的注意,也實可看出他具有教育家的風度。”
李敖初時對錢穆甚是佩服,但此後,因錢對蔣的態度,李敖對錢發起了猛烈攻擊。但李敖卻始終記得錢穆對他的殷殷教誨。錢穆去世後,他回憶說:“在錢穆死前不久,我去‘故宮博物院’,遠遠地望見了他,他已老態龍鍾、步履維艱。我沒有趨前問候,但心裡一直感念他,畢竟在我少年時代,他曾經被我心儀,曾經熱心指導過我、幫助過我,這種老輩風範的人物,對於‘現代史’的來說,真是‘上古史’了……”
錢穆曾先後在美國耶魯大學、哈佛大學講課和講演。在耶魯大學講課結束時被授予該校名譽博士學位。後又去哥倫比亞大學為“丁龍講座”作演講。在美國停留七個月後,他應邀去英國訪問,參觀了牛津、劍橋大學。從英國到法國、義大利,最後回到香港。
錢穆完成《朱子新學案》以後,應張其昀之約,任中國文化學院(現中國文學大學)歷史系教授,每週兩小時,學生到他家聽課。又應蔣復璁之約,任國立故宮博物院特聘研究員。院在素書樓對面。院為錢闢一研究室,錢在此讀《四庫全書》中宋、元、明理學諸集,並撰寫專論。錢穆居雙溪時,曾先後兩次去日本、韓國訪問,又數度去香港作講演。
1977年,錢穆83歲,冬天胃痛甚劇,次春患黃斑變性症,雙目失明。時新亞書院創設錢穆講座,金耀基院長懇請他作首次主講人。錢先生的講演題為《從中國歷史來看中國民族性及中國文化》。
1986年,錢穆92歲生辰,在素書樓講最後一課,告別杏壇,最後對學生贈言:“你是中國人,不要忘記了中國!”
【風華】
錢穆講課很受學生歡迎,他所擔任的課程,中國近三百年學術思想史、中國通史等,從來都是兩個小時連起來講,中間不休息,他講課的地點從來都在二院大講堂,而且從來都是座無虛席。
朱海濤先生《北大與北大人》中描寫錢穆:一付金屬細邊眼鏡,和那自然而然的和藹,使人想到“溫文”兩個字,再配以那件常穿的灰布長衫,這風度無限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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