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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生活,寂寞是難免的,但是安全。不用擔心身邊的人會給你帶來傷害。因為人是最危險和最具攻擊xg的動物,哪怕是親人,最親最親的人,也避免不了給你傷害。而那種傷害往往是萬劫不復的。晚上,狂風大作,下起了bào雨。臥室老式的玻璃窗是開著的,被風chui得啪啪直響,院子裡不時有玻璃墜地的聲音,在深夜顯得格外淒厲刺耳。舒曼從被窩中爬起來,去關窗。窗簾飄起老高,全部都淋溼了,窗邊的地上也是一地的水。她站在冰冷的水中,伸出手去,&ot;噼啪&ot;一聲響,窗外閃過一道電光,接著滾過震耳yu聾的雷聲。她像傻子一樣站在窗邊,狂風捲著雨水直灌進來,彷彿無數條鞭子抽打在她的臉上、身上……林然,林然……她在心底連名帶姓地呼喚著他,撕心裂肺,淚流滿面,彷彿只要在心底拼命呼喊,他就會回到她的身邊一樣。怕他聽不到,她趴在窗臺上,拼命地朝外傾著身子,就像瘋了一樣喊著:&ot;林然!林然!你回來!林然,你回來--&ot;&ot;是誰啊,三更半夜的鬼叫,別人還睡不睡了!&ot;樓上有人開了窗罵。她捂住嘴,滑坐在了窗邊的地上,睡裙頓時溼透,她也不覺得冷,靠著牆任窗外的雨肆無忌憚地潑進來。這如注的豪雨澆透了她的心,她覺得自己像沉在冰冷的海底,暗無天日,千年百年,她亦無法掙脫。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昏昏睡去,恍惚中聽到敲門聲。她去開門,&ot;吱呀&ot;一聲,他的臉一點一點地露出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震了一下,拼命瞪大眼睛,淚水迅疾湧出眼眶。這是隔了這麼多年後,她第一次這樣近地看到他的臉,隔著模糊的淚光,只覺得他瘦了許多,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不再像當年那樣光潔飽滿。而他也紅著眼眶,顫抖地朝她伸著手,冰冷的手指觸及她的臉頰,輕輕地喚了聲她的名字:&ot;小曼……&ot;&ot;林然--&ot;早上醒來,舒曼站在臥室的窗前梳頭。院子裡的苦楝樹已經沒剩幾片葉子了,於是舒曼開始憧憬著chun天的來臨。她喜歡憧憬chun天,喜歡站在被風高高撩起的窗簾前眺望窗外的風景,晝夜的jiāo替,四季的變換,這些都喻示著生活正在繼續。但是這個秋天的某個早上,她意識到她可能挨不下去了,她瞪大眼睛望著院子裡的圍牆上大大的&ot;拆&ot;字,心跳幾乎停止,於是再也不敢奢望chun天的來臨。隨後跟鄰居們打聽,她才得知她住的小區要拆了!這個小區原是電信局的家屬樓,四年前她搬過來的時候,就說要拆,可是一直沒有動靜。居民們原本對這樣的謠言都麻木了,直到這天醒來,大家發現院牆外都刷上了大大的&ot;拆&ot;字時,這才知道不是謠言。鄰居們聚在一起緊急商量對策,來不及了,挖土機當天就開到了小區門口,一路停了好幾輛。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居民們很快摸清了大致的qg況,這小區已經整體被賣給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商,即將被建成一個新的高階小區,至於住戶們,願意拆遷還建的可以在新的小區建成後搬進去住,當然得買才能住,開始大家還很高興,可後來一打聽,新小區均價都在每平米八千以上,而開發商補下來的拆遷費,平均每戶還不到十萬塊,還不夠付首期的。這明擺著就是坑人。居民們當然不依,這些人裡有的在這住了一二十年,退休的,老弱病殘的,小區拆了住哪去?立即有為首的居民敲鑼打鼓,號召大家團結起來,一起跟狡猾的jian商鬥爭到底,橫豎就是不搬,有本事他們讓挖土機就從這些老少的身上碾過去。這關係到每個人的切身利益,大家很快團結在一起,男女老少將院子圍了個嚴嚴實實,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誓要跟開發商死磕到底。舒曼沒有參與到其中,因為房子不是她的。當年走投無路時,老同學盧小棠出手相助,借了這套房子給她住。確切地說是小棠父母的房子。老兩口早年被大兒子接去美國帶孫子了,房子一直空著,小棠又不在乎那點租金,就借給舒曼住,條件是教她女兒彈鋼琴。不過小棠的女兒不喜歡彈琴,教了兩年死活不肯學了,小棠沒辦法只好放棄,但房子卻一直讓舒曼住著,也不提租金的事,只說是讓她幫忙看房子。現在房子要拆了,舒曼比任何一個人都心急如焚,因為她連基本的棲身之所都沒有了。就算她可以到外面租房子,可就她現在這經濟條件,肯定租不到很寬敞的房子,沒有寬敞的房子,她怎麼收學生,怎麼教琴?收不了學生哪裡來的收入呢?萬般無奈之下,她打了個電話跟小棠商量。小棠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在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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