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脫冠而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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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複利正因為這些傳言在氣頭上,想起之前緣熠在武安王府插手他懲處辛洛一事,更坐實了緣熠劫牢的罪名,君王複利大怒,命人嚴查寶澤殿,此時,他已經不在乎辛洛在誰的手上,最好不在寶澤殿,若是在寶澤殿搜出辛洛,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緣熠,緣煒已經死了,再對緣熠治個重罪,他有些下不了手。
皇命都有著雷霆之勢,頃刻間便攪得寶澤殿雲雷滾動,裡裡外外被翻了個遍,宮人全都被帶走。劍洪帶著侍衛站在院子裡,緣熠帶著夏訓站在他的對面,這一次,緣熠沒有說話,上一次劍洪帶人來寶澤殿,還是室女殿發疫病之時,這一次,同樣是因為辛洛。劍洪一句話沒有說,他冷眼旁觀,看著那些心急火燎的宮人,恨不能在寶澤殿自己生一個辛洛出來。劍洪知道實情,他擔心事情被鬧大,半個時辰後,他便草草結案,匆忙收隊了,讓人將緣熠一併從寶澤殿帶去會元殿。
跪在大殿上,緣熠依鄧漢炎之言,死活都不承認劫牢。緣熠心中清楚,若是他認了,即使他父王不殺他,一定會殺了辛洛,就算是為了辛洛,他都不能認。緣熠為了救辛洛,也為了自保,他口中一直在向他父王喊冤。
“父王,兒臣是冤枉的。”
見慣了這種場面,君王複利將這種喊冤的場面當成了一種形式,他根本不為所動。沒有搜出辛洛,既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他聽到緣熠與辛洛有私情的風言風語,他是相信的。緣熠這個時間的喊冤,多少有些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嫌疑。沒有確鑿的證據,君王複利也沒有辦法責罰他,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過緣熠,他只好在精神上嚇一嚇緣熠。
“沒用的廢物。”君王複利一拂袖子,轉身離開了武仙宮大殿。
看著他父王離去的背影,緣熠收起演出來的委屈,就連他父王這句“沒用的廢物”都沒能傷他一絲一毫,這熟悉的話,他父王可以隨意用在任何一個子女身上,只因他是父親,是君王。在後宮之中,他父王在大部分時間扮演的是君王的角色,而並非父親,父愛在君王複利的生活中微小又不常見,他已經習慣了手上泰山壓頂的權力,由著性子,在情緒上恐嚇他的臣子和兒子。這是一場持久戰,什麼時間結束,全看他父王的心情,要想解決他父王的情緒問題,除了後宮時常颳起的謠言之風,沒有更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緣熠反而更平靜了。他毅然走出會元殿,脫冠跪在會元殿前。此時,脫冠這種足以轟動祖上的事,才能將他的冤枉鬧大,跪在會元殿前,緣熠心裡仍在想著,越大越好,最好大到不可收拾,緣熠是心狠的,也是能屈能伸的,他不怕丟人,也不怕宮中之人看到他失勢,他反而希望越多人看到,他就是要借自證清白來壓制他父王的性子,只有這樣,他父王的自大才會被這股謠言所嵌制,才會轉頭維護王室的體面,維持自己在臣子面前所呈現出來的仁慈。
緣熠咬著牙在他父王的會元殿前跪了一天一夜,莊賢娘娘也拼命求情,這才保住緣熠的王子之位。雖然保住了緣熠的命,但他脫冠跪在殿前的舉動,在後宮的謠傳中發了酵,讓他與辛洛的關係更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緣熠一天一夜跪在會元殿的事,轟動宮幃,緣遙也聽說了,一直以來,他在江波殿就數次聽到阿郭提起緣熠,每一次提起他,都是跟辛洛的名字一起提起的,緣熠的名字在緣遙心中的火氣上加了一把柴。在他的案前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河宗鈴,河宗蒙的小女兒。曾經的西南是懷姓河宗氏的屬地。
河宗氏與復氏同為懷姓九宗,河宗是懷姓九宗的大宗。北冕國一直尊的是懷姓九宗,在他祖父成王晝司駕崩後,一直被武力壓制的北冕國,內部又開始蠢蠢欲動,最先跳起來反對復氏江山的就是那些被他父王禮遇的九宗貴族。死人已無對錯可追究,懷姓九宗只能將心中這股怨氣都撒在新朝繼任者君王複利身上,君王複利繼位這一年23歲,比他父王晝司更年輕,也更知道北冕國的矛盾點在哪裡,為了壓制九宗貴族,他繼位後,便大刀闊斧地革新,毅然調轉他父王的執政路線,主張抑制兼併,以法治國,令行禁止,依法治人;設身處地,以寬容人;揚人責己,以功歸人;論功行賞,以獎勵人。不論親疏遠近,不管你是貴族、是王族、是九宗,在國法面前人人平等。一律按規矩辦,一碗水端平。這樣就能做到大家心服口服。這個法案本應該可以平三股勢力中的暗流,卻倒打了九宗這個享了快四百年特權的宗族部落,在這三股勢力之中,九宗只有名聲沒有能力,他們已經習慣了沽名釣譽,現在連這頂帽子也被一個不正宗的自家人拿走,這口氣也咽不下。終於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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