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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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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燭火似乎比之前要暗下許多,不知是否是伺候的宮人有心。他將她放在榻上,她想起來行宮時便逾越過一次,如今魏宮內如何不敢,作勢不能安心落榻,反由他單手壓住雙肩。

“這個,不要緊。”他將一番話說得簡單利落,更似命令。言著蹲下身,靠著一方腳榻,將她凍足揣了手中捂著,驚訝著女人的腳竟能如此嬌小,比手掌還小。目光略一緊,他鬆了手,看去手心點滴猩紅,眉心微微皺起,起身欲喚太醫,忙由她制止。

“我身上,酒氣重。”內宮所謂繁雜,便是一張嘴,雜七雜八,任何事都能散出去。驚動了太醫院,明日太后開罪問拿,自己恐怕連個藉口都尋不出。

拓跋濬轉身去案閣前翻弄一圈,總算找到些粉藥和碎步,淨了手,再走回她身側,只是淡淡一瞥,習慣性地冷言嘲弄:“你還會知道輕重?”

她沒吱聲,冷勁兒過去,腳底板確實撕裂的疼痛。

先簡單處理了傷口,指心蹭了止血的粉藥抹去她腳心,尚是小心翼翼,然她突然一哆嗦,幾乎將腳踢到他鼻子上。他皺眉看她。

她不好意思地笑:“有些癢。”

“倒是疼,還是癢啊。”他懶懶一句,這回用力扳住她腳踝,一氣呵成上藥。

痛癢皆有,她委實難過著,直到上好了藥,見他略做包紮,才稍許喘了口氣。

拓跋濬拍拍手,臨她身側而坐。風乍入窗,最後兩盞燭齊暗。二人於黑暗中,反較之前更尷尬。馮善伊自幼讀著內宮女則長大,自然明白這時候身為嬪妃當幹些什麼,無非就是扒衣服,拉簾子,而後床上滾一圈。這乃侍奉。嬪妃對皇帝的侍奉,不僅僅要做到奴婢一般恪盡職守體貼入微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順從來,更有一項在床上的職責不能忽視。

宮女老嬤嬤們教了她一肚子責任心,卻沒有傳授最基本的扒衣法則。這種扒,又和伺候更衣不盡相同。據說也是要含羞帶澀,款款溫情,不失情慾,掌握好節奏尺度種種。

她偷偷睨了他眼,見他亦是沉思,果真是心有靈犀,想著同一件事。

她咳了咳:“那個,我不大會。”

他道:“是有些難。”

“所以乾脆算了,或者——”她是想說,要麼她走,要麼任他撕衣服也好,只要她不出手。

他仰頭,突然道:“第二局,也贏不了嗎?”

“嗯?”她有些瞠目結舌。

他在想什麼?

拓跋濬亦由她盯著略驚,淡問:“如何?”

“你在說什麼?”她恍惚地搖頭。

他挑眉看她:“你在想什麼?”

馮善伊閉眼暗暗咬牙,他是在思量第二回比試,她卻想去了如何扒他衣服或者任他撕。

靜了半晌,她開始說入正題,一出言,便有些嗆火:“你是故意的。故意出這些匪夷所思的題目。你哪怕隨便讓默句**也好,不是也好那口嗎?我仁王經背得最熟了。”

“朕又不召和尚。”他道。

“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或許我也能蒙對。三字經我看了好幾遍。”

“朕也不缺文人墨客。”夜色中,他視線直直對緊燭架繞起的青煙,聲音有些倦。那菸絲完全散去時,他便起了身,朝簾外走去,東窗案前還有十幾份本子未判。

“腳上既然不方便,今夜便宿在這吧。”

“這就是對我即將被掃地出門的補償。”她意味深遠地笑,手下卻摸去那極平滑的衾被,沒有那個福分洞房花燭夜於此大婚,睡個半晚倒也並非白混一場。這樣想著,卻笑得苦。

拓跋濬已走出幾步,抬手正握緊簾穗,徑直放下,繞出。於簾外只是住步,愣了愣,繼而走了出去。

馮善伊果真覺得有些困了,幾個呵欠後便是蜷縮著睡去,明日的勝負皆忘在身後。夢裡極是歡好,石娃同小雹子玩了一處,馮潤教授他們詩文,小雹子朗聲做念時,那聲音,先是稚嫩,而後清冽如拓跋餘,再入沉冷,便像李敷那般的聲音,啞啞沉沉,話總言半句,仍極慢。最後,那聲音漸漸飄渺,淡淡地,像浮在空中,她也記不得,這聲音似誰。言來奇怪,一直以來夢裡她如何記不起一個叫拓跋濬的人,哪怕聲聲念著他的名字,卻憶不出這人的模樣,即便那人便是在數步之外,或僅僅一臂之間。

四更時,風落。披著長袍的拓跋濬放下最後一份奏章,由窗前回首,幽幽望去內室。隔著輕紗幔簾,目光漸有些熱。他本欲去西殿休憩,推門時又怕驚動了殿外宮人。明日太后一個干擾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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