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 一37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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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未動蟬先覺,樹上的蟬,在天氣不好的日子裡,都啞然無聲了。本來,在北方出現的蟬就很少,就是在這小東西生命力最旺盛的時期裡,也從沒給人帶來喋喋不休的那種心煩意亂的聒噪。
陶其盛沒有去顧莊稼地裡的糧食,仍在忙著那口棺材的進度。在這天,他左手拿著油漆盒子,右手拿著刷子,很精心仔致地給已經完成的棺材刷上最後一遍紅油漆。
本來碩大的杏樹冠上繁茂的葉子被一場冰雹砸落的也稀寥了不少。但卻依然像把漏洞百出的破傘在撐起著,遮擋著頭上的一片微熱的陽光,使得師徒二人躲避在陰涼下減少了感受更多陽光溫暖的機會。秋風時爾吹過,就會帶走幾片枯黃的落葉飄走。
當進進出出面對已經成型的這口大棺材時,邱蘭芝、陶振坤、柳杏梅、(甚至是包括陶振宗在內),臉上都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疑惑的心裡都充滿了沉甸甸的壓抑感覺。在想象中殷盼望著訂做棺材的僱主早日登門認領,那樣才會使得憂慮的心情得以安穩下來,否則懸著的心是無法放踏實的。尤其是讓人看不懂的是,陶其盛還在棺材頭前那個“奠”字下精心雕刻了一對鴛鴦,難道這只是為了美觀和對藝術性的一種炫耀和表達嗎?所有見過的人都會是感到莫名其妙,這也太別出心裁了,但都是將懷疑藏在心裡,似乎是不好意思問出口。只有留意的柳杏梅著好幾次驚奇地看到婆婆對那鴛鴦圖案發呆。
在昨天,師徒二人用槓子合力從偏廈裡移挪了就要完工的大棺材,而這口大棺材也在暴雨中逃過了一劫。遠離了杏樹底下,為得是怕油漆時落葉落到上面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同時接受陽光的照射也好容易晾曬乾的。
關於這口別具一格的棺材,數日間就傳遍了整個村子,男女老少都覺得好奇。伍元祖聞聽此事,在昨天還特意來了一趟呢,在詢問之下,陶其盛就搪塞說:“這人活著時沒住過好房子,死後就住寬敞些吧!”
“那――這棺材是你給誰做的?”
“我自己!”
伍元祖當時還是會驚訝道:“你的歲數又不大,又沒病沒痺的,咋會突然想起要給自己準備了呢?我還以為是別人在開玩笑呢!”
陶其盛輕嘆了聲,苦笑了下說:“有生必有死,誰叫我會這門手藝了呢,這輩子我得為自己著想一下!”
“你這個人可真是怪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兒嫌棄你給我打的那口壽材了,它顯得小了些!”
陶其盛說:“你老人家這輩子住著深宅大院的,吃穿不愁,比不得我們這些窮苦人,也沒啥太大的念頭!”
“你倒是會說話,一口棺材倒像是成了你的心願了!”伍老太爺說著邊往自己那杆長煙袋鍋裡放著碎菸葉子。
陶其盛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人活著圖意個啥呢?”
“生下來就是為了活著吧!”
關於生命這個主題,彷彿是世世代代人們議論而又破譯不了的謎底。
“也許吧!”陶其盛心不在焉地附合了句。
“棺材頭前咋還雕了兩隻鴛鴦呢?”伍老太爺很好奇地詢問了句。
“是――是為了好看。”陶其盛說這話時眼裡是一片憂鬱之色。
“這東西又不是擺設,等埋進地裡誰還會看見?”
陶其盛苦笑了下,沒有言語。棺材埋進了土壤裡是沒人能夠再看見,可這棺材大概也會埋在所有知道的並且是活著的人心裡吧!
伍老太爺點著了煙,吸了兩口,帶著幾許傷感地幽幽說道:“你爹都出去有些年頭了,咋就不見他回來呢?”
陶其盛的心猛然間一震,隨之是像被撕扯那樣的疼痛起來。只好說:“搞不清楚倒底是咋回事!也許――也許――他在外面掙到錢了,就成了家,把這個家給忘記了吧!”
“你爹是個好人,這怎麼可能的,你娘死的早,他都沒再繼弦,又當爹又當孃的把你們三個拉扯成人,只是他的命不好罷了!他要是掙到了錢,怎麼會忘記了他的三個兒女和這個家呢?你這麼說,會冤枉他的!”
陶其盛沒有說話,但他在心裡卻對“好人”二字充滿了蔑視、惱怒、悲傷、憎惡及詛咒之情。一個男人,當冠冕堂皇的戴上了“父親”的頭銜時,為了妻兒老小就應該盡到一個屬於男人的責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當有齷齪的道德問題出現時,他還具備一個父親的光輝形象嗎?!
伍老太爺輕鬆地嘆了口氣。
陶其盛就編謊話說:“這些年來,我出去了幾趟尋找,但都打聽不到任何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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