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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一陣瞬間爆開的熱辣刺痛,無心去釐清冷吹血的注視裡究竟含有什麼意味,黃泉只覺得四周瞬間冷了下來,清晨的風聲,在耳畔放大的迴響,他清楚的聽到自己的骨節瑟瑟相撞的聲音。顧不得可能引起的騷動,他以著幾乎如同逃命般的速度,衝出了皇宮。***回到自己的居處,揮退了見他匆匆而回,上前想表示關心的家僕,將自己獨自關在書房裡。他需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否則他無法保證自己…不會殺人。意識到難以壓抑的憤怒,以及這種幾乎要燒穿肌骨而出的憤怒背後的意義,令他微微一怔,旋即自嘲的扯了下薄唇。用力抹了把臉,想藉此抹去腦海中瞬間躍入的可笑念頭,卻揮不去盤旋腦海的畫面,一次又一次的浮現方才廣場上的情景。徒勞的與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情景拉拔了半晌,焦躁的情緒像是悶在心底燒得正旺的一把火,威脅著瀕臨爆炸的極限。拿起桌上的陶壺替自己倒了杯水,卻沖淡不了喉頭的苦澀,一杯又一杯的連喝了數杯,心底的煩躁絲毫無減,黃泉惱怒的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砸向不遠處的柱子,破裂的清脆聲響在死寂的書房裡突兀的響起,像是勐然撥動了心底的某根弦。悶在心底焚燒的火焰,嘶吼著想竄出,逼得人幾要瘋狂。重重的捶了桌面一記,震得桌上的壺杯全騰了空,又狼狽的摔回桌上。瞪著眼盯著歪跌在桌上的壺杯,越想越惱恨,像是入眼的所有景物都和他有仇似的,黃泉勐地一把掀了桌子,重重砸向不遠處的牆,沉重的檀木桌子將牆面砸出了一個窟窿,轟的摔跌在牆下,破裂的壺杯散了一地。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及碎裂的聲音,驚動了家僕,長廊上一陣雜沓的腳步聲,書房的門被匆匆叩響。「將軍!發生何事?」不理會敲門聲與叫喚,衝出的怒氣無法攔阻,砸了桌子後,黃泉又抄起放在窗下的涼榻一把砸出窗,然後是石制的高腳燈臺、椅子、屏風…將視線所及,能丟的物品全抄起,洩憤的重重丟出,直至再也沒有任何可以丟的物品,黃泉才頹喪的背貼著牆滑坐至地,木然望著一室的狼籍。書房的門一次又一次被重重叩響,門外的叫喚聲越來越多,滿溢著不知所措的憂心。明明嘈雜的聲音距離得如此的近,不過咫尺,但是他卻覺得非常的遙遠,縹緲得難以辨識,像是隻是幻覺。讓月族的皇族回到故國,不用再屈居在羅喉的身下…明明所有想要的,這些年激勵著他不斷地努力的目標,他都達成了,他曾經一度失去的尊嚴,也都討回來了,如今在天都,甚至是並立的七大強國,誰不知曉天都首席戰將黃泉的名號。名震天下,甚至不必向君王屈膝,天都的百萬大軍,有一半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他擁有無數人羨慕的一切,但是他卻覺得什麼都沒有。無法控制的被失眠纏附,一次又一次在午夜短暫的睡夢驚醒時,獨自瞪著眼看著昏暗的頭頂,像是看著不知通往何處的前程,抑不住滲透心肺的茫然。幽溟離開天都前,曾經來找他,和已數年不曾主動找他說過半句話的銀血一同前來。他依然沒有見他們,只是站在通往長廊的門後,聽著管家依照他的交代,以根本不成理由的原因拒絕接見。在幽溟找了各種話試圖說服管家讓他接見他們,卻始終徒勞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銀血突然開口:「請你轉告他…無論發生何事,我們永遠是兄弟,月族也永遠是他的家,誰都無法抹煞。若他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請他好好保重。」大哥早已原諒他不珍惜自己的行為,希望能夠帶他一同返家,但是他卻無法回去了。他已不再是昔年那個無所畏懼,不知天高地厚,只想著四處闖蕩的月族二皇子。他知道他的兄弟都已知曉他與羅喉有不能啟齒的關係之事,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更不知該如何解釋。無論是責備也好,是心疼也好,他都無法忍受。即使他的家還在,但是他卻已失去了回家的路。在他甘心淪為羅喉的玩物之時,他就已做不回火狐夜麟了,只剩下孤寂的無間,一如他的名,是他唯一的陪伴。明知眼前是一場焚身的大火,但是他卻還是踏上了通往烈焰的道路,不僅賠上了尊嚴,更愚昧的連不該動搖的心一同獻上,一如飛蛾撲火,深深陷在無日無夜燒灼的火海之中。對羅喉而言,與他的關係,也許只是一個心血來潮的遊戲,遊戲結束了,與他依然是兩條毫無交集的平行線;但是對他而言,即使不想承認,羅喉卻在不知不覺間,已成了他的唯一。門外嘈雜的人聲在黃泉兀自出神之際,悄然止息。「黃泉。」不知是誰將雖然另有懸掛著寒光一舍牌匾的小門的國師府,其實與將軍府共用後花園,根本算是同住在一個大宅裡的楔子請來。雖然此刻並不想面對任何人,但是黃泉還是打破沉默。「吾無事,只是想暫時獨處。」「吾明白你不想被打擾,但是這件事…若是你不親自處理,吾實在不知該如何替你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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