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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著千年前的種種,無執相眸底恨火大熾。都是楔子…該死的楔子…是楔子搶走了他的唯一,唯一讓他願意拜服在腳下,任他驅使,甚至不惜違背咒世主的命令的拂櫻。千年前是楔子…千年後還是楔子!「明明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你,卻為了他自甘墮落,捨棄尊嚴屈居在他的身下…甚至為了他犧牲性命,他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做!什麼荒唐可笑的拂櫻齋主,都只是一個無聊的笑話!都是痴人說夢的欺騙!回到佛獄,只有令人聞名喪膽,冷血無情,為了目的可以犧牲一切的凱旋侯,才是真正的你,最真實的你!」面對激動至極,神情已瀕臨瘋狂的無執相,拂櫻絲毫不受感染,神情漠然的淡淡回道:「那是你的以為,不是我的希望。」微掩眸凝視著自己正握在手上的長劍,長劍在不時劃破天際的電光下,折射著冰冷的寒芒。經歷過無間的千年時光,在輪迴臺,飲下孟婆湯前,他曾在心中立誓──從此向前的這一步開始,他將永遠拋下殺戮的兇器。他曾經天真的相信,殺戮可以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為了自己想保護的人擘開一條坦途,他不惜將雙手染滿血腥。但是無盡的殺戮之後只有空虛,只有造成更多不斷迴圈的痛苦,只有無止盡無法停下的搏命,幾乎徹底抹滅了希望的光芒。自踏上鮮血與無數的屍體鋪成的道路開始,他就失卻了自己,失去了喜怒哀樂的感動,只剩下為了在殘酷的戰場裡求生不得不為的搏命,一日復一日,不分日夜的被業火燒灼,不僅燒傷了自己,也燒傷了無數的人。離開楓岫投身戰場的八年,像是一場渾渾噩噩的惡夢,每天睜開眼,就只有費盡心思的算計與無法停止的殺戮,無時無刻的提防,即使在極淺的睡夢裡,他亦身不離劍,隨時緊握著劍柄。在沒有日夜之分的無間裡,時光長得像是根本已靜止不走,二十幾年的生命,回憶起來…只有在學海與楓岫相識的那段時光,而後是山居共伴的一年,是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個人,是個真真切切的活著,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口劍,或是其它任人驅使的殺戮兇器。無日無夜的殺戮,麻痺了他所有的感覺,雖生猶死,他也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希望,早已習慣了殺戮,甚至覺得自己也許根本生來只為了殺戮而存在,一直到他再見楓岫,他才幡然憶起,已被他遺忘多年的感動。原來他還是人,是個希望擁有所愛,擁有平靜的過生活的希望,一個平凡而普通的人。但是他已回不了頭了。走過無奈的死亡,走過贖罪的千年,他只想要好好抓住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平靜,哪怕是不圓滿的幸福,他也不想放。為了所愛可以讓人因此堅強,為了所愛也可以讓人因此殘忍,卻不能忘了…這一切源起的溫柔之心,因為能夠感動才會動心,因為想守護所愛,所以才願意拚命努力,若失卻了本心,也就失去帶來幸福的能力與希望,只有冰冷的絕望。緊握住手中的長劍,拂櫻凝神催動充盈全身的靈氣,白綢般的長髮飄揚在幽暗的夜空裡,閃爍著溫暖而柔軟的,淡粉色光芒,風中翻動的衣袂,是柔軟嬌豔一如粉櫻般的桃紅,但是卻散發著強硬而剛勁的凜冽之氣,「今日,除了無間,你們哪裡也去不得!」長劍錚然作響,倏地殺至眼前,無執相雖然立刻俐落的側過身避開,卻仍是被削去了大半的長髮。被疾刺至面前,招招強硬,毫無喘息餘地的劍招逼得無法反擊,只能一再的退守,退至無路可退,無執相厲聲喝道:「你當真要背叛王?背叛你自己的故土?」「背叛?」貫足力道反彈劍身,直取無執相,拂櫻冷冷一笑,旋即咬牙道:「在他明知楔子就是我許下生死之諾的楓岫,卻仍要我去殺他時…我與咒世主,就已走在不同的道路之上!」在無間的千年,他遇到了許許多多在世為人時,曾經立場相對的,各國的王公貴族,大將名臣。拋卻了陽世迥異的立場,也沒有了陽世的身份地位,只是一個個各自為了償罪而飽受折磨的罪囚,少了勾心鬥角的算計,覷著了行刑的間隙,眾人多半以自己在世為人時造下的惡業自我解嘲。初到無間的二十幾年,他一直陷在背叛佛獄,導致佛獄慘敗給天都,在一個月內覆滅,以及與楓岫陰陽相隔,只能眼睜睜看著楓岫飄流在人間卻無能為力的痛苦之中,日日夜夜被自責折磨,一刻也不得安寧。一直到師尹也來到了無間的底層。「你以為咒世主是真的倚重你?真的相信你?」師尹嘆了口氣,「拂櫻啊拂櫻,我真不知該稱讚你的忠心還是為你的傻直感到惋惜。」師尹拖著沉重的鐵鏈,慢悠悠的向前走,望著漆黑的天空,神情悵然的說:「楓岫在秀士林時掌握了慈光之塔許多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秘密,一直等著適當的時機公佈,所以我一心想著除掉他,咒世主則是因為楓岫與你過深的牽扯讓他感到不安,你是佛獄最倚重的開疆擴土的利刃,咒世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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