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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柏也坐了牛車嗎?她一怔。“這山頂有強氣流,直升機上不來。”他稍帶著補充了一句,很是輕描淡寫。許果心中有些驚訝,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去了。不怪她,是他自己願意來的。她不管。她又折回了廚房,拿起灶臺上剛燒開的熱水壺,灌進暖水瓶裡,蓋上木塞,繼而就怔怔地在那站著。愣了好些功夫,她才轉過神來,拿著燒水壺又出去灌了一壺。沈星柏在後院洗了澡。他換下的髒衣服,許果抱去了前院,拿到井邊洗。從前都是他照顧她,在一起時,她不曾幫他洗過衣服,他倒是替她洗過。分了手以後,許果才破天荒地做了一次體貼人。許果搓著襯衣上的泥點的時候,想起了這些,也翻湧起一絲困惑。他對她很好,只是不愛她。她愛他,但好像並沒有對他很好。他們兩個人,到底誰更惡劣一點?許果還在與那高檔面料上頑固的泥汙較勁的時候,洗漱完畢的沈星柏從屋後走了過來,換了新的襯衣,昏黃的油燈下,顯得臉龐格外的乾淨。“我來吧。”他在身邊蹲下,接過了她手裡的衣服,埋著頭搓洗,分明的指關節映在許果的眼簾裡。“我來吧。”——又是這一句。過去無論她想為他做點什麼,總是會被他要過去,不聲不響接著做好。因為,在他眼裡,她做不好任何事。許果蹲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去玩吧,很快就好。”沈星柏眼皮沒有抬,示意她不需要陪著自己。許果去了後院,他洗完澡後打掃過,地上的水清理過,毛巾整齊地搭在木架上。她上前兩步,拿起了杯子裡的牙刷。忘了給他新牙刷,他用了她的。沈星柏在外面晾起了襯衣,走進屋子,許果已經鋪好了床,找了一盞煤油燈出來,放在床頭。她手裡拿著一盒火柴,想起自己 出走許果的手指在身側攥成了拳頭。分不清他的聲音與夜色哪一個更涼:“跟我說一說,你是怎麼想的。”“我沒怎麼想。”她維持著鎮定,以及疏離,好提醒他們現在的關係。他語氣稍稍軟下來了些,像是妥協,像是求和,他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我不回去。”許果梗著脖子道。他反問一聲:“不回去?”不回去了。不然呢,他是怎麼以為的?許果感到嘲弄,難道直到剛才,他都在計劃著若無其事地把她接回家?“我信裡說的很清楚,你沒看嗎?”她提起那封信,臨走時,她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他知道她不見了,他當然回過家,怎麼會看不到這封信?頭頂傳來微弱的聲響,許果再度抬頭,是沈星柏的手指無意識地收起,撓到了門板。兩個人都一陣靜默,許果調整著情緒,忽然聽到他開口:“沈星柏,見字如面。”“這幾年我過得很開心。”他又接著說。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複述信的內容。沈星柏,見字如面。這幾年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不能再這樣麻煩你了,去找你的幸福吧,把她追回來。我走了,勿念。他語速不急不緩,一字一句地複述出完整的內容,不帶感情。他的記憶力一向這麼好,招人羨慕。最後一個“念”字,從他唇齒間傾吐,餘音久久在許果耳畔消散不去。沈星柏也靠近了她,低下頭近距離看她,鼻息溫熱了她眼眶旁邊的空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許果你來告訴我,”他冷冰冰地說,“’她’,是誰?”許果一語不發,緊緊地捏著拳頭,身體本能地縮成一團。多年以前的那個夜晚,涼風習習,她站在路燈下拍著身上的蚊子,不經意地道:“喜歡就去道歉呀。”少年淡淡地抬了眼,接了一句:“我喜歡誰?”那明明是學校裡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你喜歡誰,還要來問我?”許果咬了一口手裡的冰棒,正準備走,卻發現,他好像在笑。高中時期的沈星柏,很不愛笑,大概因為受到了太多不該有的騷擾,他對待誰都是淡淡的,尤其是女孩子。見到他低頭淺笑的樣子,許果呆呆的,感覺心裡某個地方,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那像是齒輪的轉動。“你笑什麼?”她奇怪又好笑地皺起了眉毛,沒注意到冰棒的末端正在融化,躍躍欲試地往下滴。是因為想起了喜歡的人嗎?原來,他心裡有這樣柔軟的一塊地方。沈星柏笑而不答,甚至用他漂亮的瞳孔定定地注視起她來,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眼睛裡有星星”,他眼睛裡有星星,他自己就是星星。她愣了一愣,飛快地轉過了身,腳背讓滴落的冰淇淋打到,涼得她原地一跳。她回過神,一邊嘟噥著“這麼熱,巧克力都要化了”,一邊逃跑似的溜回了教室。記憶猶新。有時候想起來,也會嫉妒得發瘋。現在他卻問,“她”是誰。“你自己心裡面的事情,怎麼會不清楚?”許果迴避著提起那個人,極力平復著呼吸。“我自己心裡面的事……”他說到“自己”,加了重音,冷不丁輕笑一聲:“可是你好像比我更清楚。”兩個人僵持不下著,一陣敲門聲解了圍:“篤篤篤,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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