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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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根據今晚值班諮詢師李巧的說法，小女孩在電話裡的情緒還算穩定，沒哭，但是很著急，推測是離異家庭，女兒並不跟著母親居住，而這也導致她交代不出女人想要自殺的具體原因。

&esp;&esp;掛了電話，蔣耀簡單和開車的秦冬說明了一下情況，得到一個淡淡的“嗯”字。

&esp;&esp;二十分鐘後，秦冬一路風馳電掣，最終將車停在了長髮花園的樓下。

&esp;&esp;兩人直奔 6 棟 702，在門口等了將近兩分鐘後，一個穿著短袖襯衫的國字臉男人開啟門，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們是？”

&esp;&esp;秦冬出示證件：“有人打電話給自殺干預中心，稱這裡有人要自殺，陳曉在家嗎？”

&esp;&esp;說話時，秦冬已然將男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後。

&esp;&esp;不大的客廳裡東西堆放得很雜亂，瀰漫著一股酒和飯菜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氣味，而電視里正在大聲播放著體育頻道的球賽，解說的聲音震耳欲聾，在門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esp;&esp;秦冬微微擰起眉頭，又問了一次：“陳曉在家嗎？”

&esp;&esp;男人招呼了一聲，室內隨即走出一個女人，身上穿著寬鬆的長款睡裙，外頭臨時披了一件高領毛線背心，肚子挺得老高，竟是個孕婦。

&esp;&esp;女人走到門口，頭上帶著薄汗，同樣也是滿臉不解：“我就是陳曉，有什麼事嗎？”

&esp;&esp;蔣耀看看陳曉又看看她的肚子，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們接到一個小女孩兒的報案，說她媽媽陳曉要自殺，還報了這裡的地址。”

&esp;&esp;“女兒？自殺？”陳曉的眼睛越瞪越大，“但是，我沒有女兒啊……或者說，以前有過，叫湯玲，但是，半年前她已經因為癌症去世了。”

&esp;&esp;“什麼？”

&esp;&esp;這下輪到蔣耀吃驚了。

&esp;&esp;明明在徐長青的說法裡，那個九歲女孩兒打電話來時很準確地報出了地址，再加上本身情緒焦急，實在不像是惡作劇。

&esp;&esp;秦冬此時一言不發地打量了一遍陳曉，思忖了片刻，又道：“我們既然接到報案，流程還是要走的，能讓我們進去看一圈嗎？”

&esp;&esp;話雖然是疑問句，但秦冬也沒有給面前這對夫婦第二個選擇，講到後半句的時候他便已經抬腳邁了進去。

&esp;&esp;秦冬先把電視機的聲音調低，隨即就好像是散步一樣在兩室一廳的室內兜轉了一圈，時不時會蹲下去，還會拿起一兩件東西看上幾秒。

&esp;&esp;而相較之下，蔣耀雖說過去也出過一些現場，但經驗卻遠沒有秦冬這樣豐富，也因此他雖然也有模有樣的看了一圈，但最終能得出的結論卻只有“家裡很亂，幾乎沒有人收拾”這一條。

&esp;&esp;不到五分鐘後，秦冬兜回了門口，他看著陳曉：“最後再問幾個問題，也是流程的一部分，就當是方便我們工作了。”

&esp;&esp;“好……”陳曉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你問吧。”

&esp;&esp;秦冬問：“報案的人自稱是你女兒，能仔細和我們說下你女兒湯玲的情況嗎？”

&esp;&esp;秦冬的問題相當直接，幾乎立刻便叫女人的臉色黯淡下來，她苦笑了一下：“大半年前，小玲被發現得了骨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晚期了，後頭沒捱過化療，孩子就沒了。”

&esp;&esp;“那你認識別的九歲孩子管你叫媽媽嗎？”

&esp;&esp;“不認得。”

&esp;&esp;“她在電話裡強調你有自殺的想法，你有嗎？”

&esp;&esp;“我……身上還懷著孩子，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我的命現在又不止是我的，我還有老公還有孩子。”

&esp;&esp;“那最後一個問題，湯玲去世之後，你有產生過悲觀的念頭嗎？”

&esp;&esp;秦冬問話時的聲音毫無起伏，幾乎像是在做某種審判，而在這樣冰冷的語氣催促下，女人下意識地避開刑警銳利的視線：“沒有……雖然之前孩子沒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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