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妖魔難信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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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勁，都護府的人手都撤走了。”

屈支城某處客棧之中，程兩人喬裝藏身其中，蘇望廷從二樓客房的窗戶向外望去，發現原本安排搜查各處裡坊的兵士相繼撤走。

“找不到就撤，有啥不對勁的？”

程手裡抓著一張餅，捲起大塊油汁飽滿的羊肉往嘴裡送，也靠在窗邊觀察外面。

“吳茂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我的，要真是如此疏忽，在西域這片地界，早就被耍得無立足之地了。”蘇望廷皺眉不止。

“可是他再厲害，不也……”程吃得口中盛滿，好不容易嚥下去才繼續說：“不也沒發現你私下佈置的產業嗎？這家客棧雖然不大，卻是做得一手好捲餅。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這種興致。”

“什麼？”一貫聰慧的蘇望廷難得露出困惑表情。

“又裝傻了？”程嘿嘿發笑：“這家客棧的老闆娘分明與你相熟，該不會是有什麼私情吧？說來聽聽。”

蘇望廷絲毫高興不起來：“這位老闆娘是我一位同僚的遺孀，我們當年彼此託付家小。寶昌社生意做得很大，但我不會讓他的家人捲進來。”

程自知說錯話，只得埋頭大吃。

“老程，如果我死了，你會照顧我的家眷麼？”蘇望廷忽然問道。

程愣了一下，背靠牆壁，擦了擦嘴，雙臂叉抱胸前：“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你的家眷不是都在中原嗎？給陸相爺辦事，他們應該會照料一二吧？”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獨自一人在西域辦事。”蘇望廷流露出一絲疲憊：“我是打算，等到處理完摩尼珠一事過後就回中原。”

“寶昌社呢？”程問。

“以後不會有寶昌社了。”蘇望廷望著窗外景色：“經歷過這一遭，我也算明白過來，都護府恐怕已經容忍不下寶昌社了。”

“就因為伱給陸相爺辦事？”

蘇望廷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呢？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不知道。”程搖頭。

“當年你幹那件事之前，就沒想過後來麼？”蘇望廷又問。

“我如果想東想西，當年就不會那麼幹了。”程似乎有些憤怒。

兩人交談之時，一陣青煙從門縫中飄入，程最先察覺不妙，抬手按上刀柄。

青煙來勢極快，眨眼間成團湧入，化為紅衣胡姬落在酒桌旁坐下。

“不好，是母夜叉！”程拔刀而出。

蘇望廷第一反應是掩上窗戶，同時暗自蓄勁，雙掌浮現生鐵色澤。

“你在紅沙鎮遇到的便是此人？”蘇望廷緩緩繞行至一側，準備隨時出手。

“就是她！”程不敢疏忽大意，緊盯著紅衣胡姬一舉一動。

“哎呀，別那麼兇嘛。”紅衣胡姬輕託香腮，拎起桌上酒壺，拿到鼻尖輕嗅幾下，語氣甜膩：“這裡沒有葡萄酒麼？”

“那玩意兒酸不拉幾，我們喝不慣！”程毫不客氣。

“俗人。”紅衣胡姬輕笑一聲。

蘇望廷言道：“姑娘的漢話倒是說得流利。”

“怎麼？很稀奇嗎？”紅衣胡姬一頭暗褐長髮略帶捲曲，雙眸碧綠宛如美玉，深目高鼻，顯然不是漢地之人。程也是聽到蘇望廷這話，方才覺察異樣。

“傳說數百年前，有一支夜叉族類緊隨佛門步伐來到中原。”蘇望廷言道：“此族身法捷疾，能空行飛騰，神出鬼沒。族中男子獰惡兇暴，女子姿容美豔，皆好吸血啖肉，為禍一方，將許多無辜百姓化為夜叉眷屬。”

紅衣胡姬嘴角含笑道：“你要是這麼說，我不將屈支城籠罩在血夜之下，讓西域萬民俯首叩拜、為奴為婢，豈不是辜負了此等赫赫兇名？”

蘇望廷與程對視一眼，然後露出和煦笑意：“看來是我等莽撞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你們叫我阿芙就好。”紅衣胡姬晃了晃桌上酒壺。

程啐了一聲：“裝什麼小姑娘，像你這種母夜叉，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婆！”

阿芙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好哥哥，你這話可就太傷奴家的心了。”

“老蘇，別聽她扯，你我一塊出手！”程擺好架勢，彷彿下一瞬就要見阿芙那顆柔媚腦袋砍下。

蘇望廷沉默片刻，撤去鐵掌勁力，叉手作禮：“不知阿芙姑娘是奉哪家大人前來西域？”

程見狀著急道：“老蘇，你真要跟她瞎扯？”

阿芙見程如此，掩嘴輕笑：“你們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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