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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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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來轉去腦袋裡依舊亂作一團,沒有平靜的心,何談明晰的思考。心想抄個安心決、佛經之類的字大概能起些作用,於是再度折到屋中。

剛走到門口,正好遇上王府跟來的小侍女,她端著菜見我打了個招呼:“姑娘稍等片刻,女婢這就去把菜熱一熱。”

我喊住她擺了擺手:“不用麻煩,買菜遇上熟人,我在外面吃過了。”其實我只是喝了兩大碗茶水。

“是。”小姑娘得命,把盤子塞進儲物的木櫃中,一溜煙朝偏屋跑。

回到屋中,我就趴在桌上深呼吸。

院外偶有小聲談話傳來,半聽不聽,都是雞毛蒜皮,家長裡短。

高孝珩將崔洛晚騙到濟州,著實費了許多心思。我同崔洛晚乘一輛馬車,同行之人包括駕馬車伕和十餘名護衛,而相距一里之外,與我們走相同路線、載著廣寧王府侍候王妃的丫鬟及高孝珩親信的兩輛馬車,是我們抵達濟州才知道的。

相較煞費苦心面面俱到的高孝珩而言,我顯然異常寒酸,什麼都沒帶,十分孤家寡人。幸而高孝珩安排妥帖,我一不愁吃二不愁穿,興致好時下廚煮菜,做得好不好暫且放一邊,總之無人敢言不好。

可這一刻,我突然有些後悔,怎麼知曉要來濟州時就沒跟高孝珩提個要求,讓他順道把蓮洛塞過來,再不濟冷美人蓮澤在也不錯,我就能找個體己之人聊一聊。

於是我改變主意,決定給高長恭寫封信。當只有在想到他的時候,藏在胸腔裡的那顆心才能平靜下來,那麼……想就想吧,反正想一想也不會犯法。

提筆懸腕,猶豫許久,墨跡滴落在紙上,暈染一片。無端嘆了口氣,帶了又如何呢,此時此刻就連對高長恭說,我都不知從何說起、該如何說。

是說我母親似乎稀裡糊塗地與南北朝有聯絡?可在他眼中我本來就是這個時代的姑娘;是說我大概找到一些穿越時空的線索?可他從來不知道我來自未來;說……我發現我好想什麼都不能說。

這一切只屬於我的秘密,註定是被歲月塵封的禁忌。

…… ^ ^ ……

翌日一早,我徑直奔向徐大夫說的地方。

我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想糾結,稀裡糊塗的覺得,其實平靜是一種內心,與外界如何沒有太大關係。即便聽了徐大夫知道的事情,若想,我自然還能守住這份安靜;我若不聽徐大夫說,心中依舊會不安,畢竟事關重大。

所以,我覺得我很矯情。

鎮南的李記鐵匠鋪很好找,所以它隔壁的小房舍也十分好找。房舍門口有兩株桃夭,枝條染綠,用不了多久便能長出花蕾。

徐月新穿著粗布長裙,低調至極地站在門口,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義父猜到姑娘一定會趁早來,著我再次等候。”

我尷尬地笑了笑,她做了請的手勢:“姑娘還未用飯吧,不若一起吧,粗茶淡飯承望不嫌棄。”

於是,我再次尷尬,竟然全被猜中了。說一句“怎麼會嫌棄呢”,趕緊抬步跟她進去。

吃過飯,我和徐大夫進正屋,徐月心有事外出。猜到她是有意避開,我自然不會腦抽地挽留。

屋中擺設極其簡單,既然是談婚嫁,徐氏父女應該沒打算長住,談完便走。若不是遇到我,想必兩人早已離開濟州了。

我攏著裙襬正襟危坐,目光晃來晃去,無處安放,最終落在桌上泡著黃豆的大瓷碗。黃豆發芽,白白的一碗,我突然懷念起母親炒的醋溜豆芽菜,清脆爽口,百吃不厭。

想著想著,就傷感起來。

徐大夫的聲音沿著窗沿在屋中打轉,時光連著過往緩慢在眼前浮現,往事如煙,浮浮蕩蕩。有緣之人偶然窺得冰山一角,二十餘年後終於有一個傾吐的機會。

我就是那個為他提供契機的人。

徐家與滎陽鄭家頗有淵源,三十年前鄭家宗主遇襲中毒,幸得徐家老五搭救,撿了一條命。於是,這兩脈人員開始往來,從相互饋送禮物慢慢變為朋友。

二十年前,徐大夫無意見過鄭元義妻子的一把棗木鑰匙,彼此銅鐵,木頭著實罕見,所以他便多看幾眼。這幾眼不多,但足以讓他記住那東西具體的樣子。所以二十年後,因徐月心為我換衣時棗木墜滑了出來,徐大夫一眼便認出了。

徐大夫說,這是他暗自照顧我的原因,也是偷偷給我解藥銀丹草的原因,他那是打算救我。

徐大夫慚愧道:“誰知後來出了一些意外,我被人販子驅逐,被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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