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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玥不敢討厭，也不會討厭。”再次抬頭，琉玥眼中已滿是淚水。“在沁心殿時，主子待我們如同親姐妹，根本就不存在下人和主子之間的關係，這是琉玥在宮中從未有過的待遇。如今水嫣姐姐不在了，能讓琉玥倖存下來服侍主子你，是琉玥修來的福氣。”

琉玥的話不帶有丁點虛假，凌珞依知道，她沒有說謊。“起來吧，跪著多不舒服。”凌珞依說著，想起了那個離自己而去的人。“水嫣她……怎麼樣了？”

“水嫣姐姐雖是做了凌妃，卻是終日以淚洗面，也不見任何人，就是呆在宮裡為主子你祈福。”

“她這又是何必？”水嫣的背叛，是凌珞依怎麼也想不到的，一個潛伏在洛家多年的婢女，竟是楚玄曦的眼線。

“主子，水嫣姐姐是有苦衷的，你別太怪她。”琉玥有些怯怯的說道，擔心凌珞依會不高興。

“苦衷？呵，是啊，誰都有苦衷，而水嫣的苦衷，不就是千方百計地奪取我的信任，幫助楚玄曦，然後當上凌妃。梅妃的狠毒，我無話可說，至少我從來沒有信任過她，而水嫣……”想到這裡，凌珞依就是揪心的難受，她的水嫣，那個整日為自己著想的丫鬟，怎麼可以背叛她。

“主子……”看凌珞依現在的樣子，琉玥不再說些什麼。“主子今天想吃些什麼，琉玥讓御廚去做，皇上下令，只要是主子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送來。”琉玥這樣說，想要讓凌珞依寬心一些。

“琉玥，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想要這樣。”原本，她只想要他的心，現在，卻丟了自己的心。“罷了，去做一些香芋糕吧，有些饞嘴，想吃點甜食。”

琉玥應聲出去了，房間裡，凌珞依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洛家被滿門抄斬，那孃親她……唉，是她不好，沒有能力保護慕容芸，洛宇權死不足惜，就是可憐了洛家裡面無辜的人。

窗外有陣陣清香傳來，她走到窗前，眼前是一片絢爛的花草。心中一喜，她走出房間，跑去淚妝宮後，站在這個花園中。沒有想到，楚玄曦竟會給自己造一個這麼大的花園，而且很多都是品種難得的蘭花。

“楚玄曦。”輕輕喃出他的名字，她只覺得心中很痛，痛到窒息。

“主子。”琉玥走到凌珞依身旁，“香芋糕已經派人做了，只是……”

“怎麼，現在御廚沒空？”

“不，是凌妃求見。”

水嫣！凌珞依手中的紗巾滑落，被風吹遠。“皇上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攪，她怎麼會來？”

“原本這是不可以通報的，是奴婢自作主張告訴娘娘。”琉玥立即跪在地上。

“琉玥，你太大膽了。”凌珞依彎腰，拔起一株雜草。“你可知我已不是當初的洛羨嵐，我有可能會變回很久之前的嵐妃，暴戾無常。”

琉玥微微一顫，將頭低得更下。“奴婢不怕，奴婢只怕主子會後悔。”

“後悔什麼？”凌珞依將手上的雜草撕碎，扔到一旁。“後悔不見凌妃，後悔沒聽一個叛徒的解釋？”怎麼辦，現在的她，開始有點不相信別人了。

“是。”琉玥硬著頭皮回答。

凌珞依輕笑一聲，“呵，琉玥，你不愧是我沁心殿出來的人，有膽識。”她看向那一片開得正燦爛的蘭花，“叫她進來吧。”

琉玥出去迎接水嫣，凌珞依則慢步回到正廳，剛踏入門口，就看到一身簡樸的人跪在那裡。“見過凌妃娘娘。”凌珞依欠身行禮，嘴角卻掛著譏笑。這樣，是不是太諷刺了？往日接受水嫣下跪的自己，現在卻要給比自己身份高貴的水嫣行禮。

“姐姐！”水嫣連忙扶住凌珞依，顫顫的伸出手。“姐姐，你沒有事，你真的沒有事，是水嫣的祈禱起效了嗎？姐姐現在竟然真的能站在水嫣面前。”

凌珞依有些嫌惡的躲開那隻手，“凌妃娘娘這句‘姐姐’，我可承受不起。”

琉玥退出房內，把門關上。水嫣撲通的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哭說著：“姐姐，是水嫣不好，水嫣騙了你。水嫣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一位公公撿回皇宮，撫養成人。皇上是水嫣的恩人，他對水嫣的大恩，水嫣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只有聽從皇上的安排，進入洛家，跟隨在姐姐你身旁，獲取洛宇權的資訊。”

“這麼說，我還得恭喜你終於可以報恩了？”凌珞依笑了，原來，她不僅是楚玄曦和洛宇權的棋子，她還是水嫣用來報恩的棋子，柳黛眉的棋子！

“姐姐，不是的……”水嫣拼命的搖頭，止不住的淚水刷刷的下。“姐姐，水嫣無心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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