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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漪的指尖在几案上輕點了一下,道“聽你的。”
劉藻便笑了起來。
她們在這殿中坐了一會兒,便各自散去。
這時雨也停了,謝漪乘坐宮車,出了建章,改登相府的輜車。
這時已天晚,謝漪便徑直歸家去。她端坐在輜車上,忽而一笑,自袖中取出那枚青魚佩,放在手心,端詳許久。
劉藻覺得舒坦多了。謝相素來心胸坦率,每與她多相處一會兒,她也能跟著多坦然一些,心境也隨之開闊許多。她還是為方相氏那句不能卜而憂心,為年華逝去而無力,可她卻不那麼悲觀了。
一切都顯得既無奈,又順理成章。
光陰漫漫,逝如流水,能抓住的,也只當下而已。
劉藻想通了,但也不算很想通。她依然覺得壽盡一事極為可怖。
早前她體弱,三不五時便是一場重疾。那時她想著自己非長壽之相,她減一減,謝相增一增,也就相差無幾了。她竟不曾為壽數憂過心。
說到底,她畏懼的也不是死亡,而是獨自存活在這世上。
近些年,也不知怎麼,她身體長得似乎壯實了,有過幾場小恙,卻再未釀成過什麼大病。
劉藻覺得命運弄人,卻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她開始變著法兒,給謝相減輕負擔。朝廷的事總得有人去做,劉藻做了這些年皇帝,培植的心腹也已不少,早不是當年無人可用、捉襟見肘的時候。
她一個一個地提拔、安插,但總體仍以謝文為主。可惜謝文歲數過小,且為人也膚淺了些,藏不住心思,否則劉藻倒想過讓他接謝相的班。
她重用了旁人,自己又愈加勤勉,謝漪便清閒得多,大事仍是她管,但許多零碎的瑣事則分攤了開去。
皇帝動作這樣大,自是瞞不過眾人,於是大臣們眼中,便像是陛下猜忌起丞相來,處處與她作對,分她的權。
這日梅花初發,恰逢休沐,劉藻在宮中行宴。因冰雪未消,天況冷冽,她便不曾邀丞相,想著讓謝相在家中烤烤火。
汾陰侯謝文乃新貴,多得皇帝倚重,宮中行宴,自少不得他。
他的坐次也極靠前,竟排到了百官之首,那一處素是丞相的位置。
宮宴擺在上林苑中。四下一樹樹新梅芬芳無盡,枝頭的花擁擁簇簇,開得幾乎壓彎了枝。
劉藻不時與謝文搭話,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談得盡興,旁人竟插不上話。
宗正卿見此,當真歡喜,又很不服氣地瞥向李聞,想著這些人神神叨叨的,話只說一半,彷彿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似的,結果呢?陛下喜歡與汾陰侯一處,這還有什麼不明朗的?
他看完了李聞,又老懷寬慰地望向上首,只覺這二人一處,當真珠聯璧合,般配得很。
他那目光,明目張膽,李聞自是察覺了。眼下看來,陛下當真對汾陰侯上了心,可不知怎麼,他雖覺鬆了口氣,卻又不怎麼高興。他看著謝文,怎麼看都覺這人鳩佔鵲巢。那處坐的,與陛下談笑風生的,當是謝相才是。
這二人怎麼想的,劉藻自是不知。她與謝文說著話,面上也是悠然含笑,可心思卻飄蕩去了遠處。
這謝文怎麼與謝相一點也不像。
她與謝相不像,是因隔得遠了,可謝文與謝相併不遠,按理在相貌上多少得有些相像之處。可她端詳了謝文許久,都尋不出半點肖似。
真是可惜,謝相生得可好看了,謝文若能得一絲相似,也會俊秀得多。奈何他不爭氣,難怪到了這歲數還未成親。
到底是侄兒,總不能由他悽悽涼涼的,無妻無子。劉藻想著,便道“新梅初發,乃喜事臨門之兆,不若朕為驃騎保一回媒?”
大臣們原還裝得相互交談十分忙碌的模樣,聞言,皆豎起耳朵,細細聽著。
謝文滿心茫然,不知陛下為何上心起他的終身大事來,忙抬袖道“多謝陛下。”想了想,又覺女子麻煩得很,陛下上了心,當真賜婚了,倒不好推辭,便又道“臣尚無此心,欲待過些時日,再思婚姻之事。”
劉藻倒也沒逼他,想著哪日與謝相商量,再做定論。
謝文見她沒再說下去,也就寬了心,他端盞飲酒,酒罷一轉頭,便見幾名老臣責備地看著他。謝文頓覺茫然,也知行錯了何事,再細看,又見那幾位老臣含笑與他頷首,彷彿方才所見,皆不過錯覺。
謝文暗自蹙眉,朝中大臣當真怪得很,人人心思各異,各有計量,極難相與。
既是賞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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