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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漪的體溫和她身上的氣息方能與劉藻些許安寧。她一面想著昨夜歇得晚,該讓謝相多睡一會兒,一面卻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她想得難受,卻依舊不敢動,擔心驚擾了謝相睡夢,可腦海中卻動盪不安。
真可怕,她想。
甚至還有些亂了神智,彷彿諸侯王已反叛了一般,想,不能對謝文委以重任,他一看就是會去給叛軍開城門的。不開城門她還能撐好一陣,她是正統,平日也沒什麼錯處,必會有人起兵勤王。
還有諸侯王,這些年過得也太舒坦了,她即位後,忙於這個忙於那個,竟未騰出空來約束他們,以致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她想得失神,謝漪受刑的場景不斷在她腦海中閃過,使得她驚恐不安,連身子都顫抖起來,不住地想,應該她來受刑,謝相有什麼錯,錯得都是她,是她引誘的謝相,謝相什麼錯都沒有。
“你的衣衫怎麼溼了。”耳邊傳來謝漪的聲音。
劉藻猛地回頭,謝漪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球,與夢中血淋淋的模樣重合起來。她嚇得後縮。
謝漪一怔,抬手撫摸她的額頭,觸手便是溼漉漉的冷汗,連她的髮絲都是溼的。謝漪問道“怎麼了?”
劉藻驟然清醒過來,那不過是夢,她竟怕得幾近入魔。
“我、我沒事,汗是熱的。”
謝漪手心還殘餘汗的涼意,怎會相信這是熱的。睡前還好好的,睡醒便這樣了,恐怕是受了夢魘。謝漪將她抱住了,像是安撫受驚的孩童一般,柔聲勸慰“萌萌不怕。”
劉藻不住點頭,卻不由自主地把身體蜷起來,彷彿只有整個人都容納到謝漪懷中,方能心安。
謝漪想,萌萌什麼都好,只是執念太重。可對她,她又怎麼說得出責備之語。她伸手撫摸劉藻的後背,觸手卻是堅硬的脊樑。
她的動作便頓住了。
平日裡看不出來,可她蜷成小小的一團時,脊樑突出,顯得她格外瘦削。
她動作停住,劉藻急了,等了一會兒,忍不出催促“你摸摸我。”
謝漪一下一下地撫摸,道“不怕了。”
過了好一會兒,劉藻才平靜下來。她反過來抱著謝漪,又嫌衣衫相隔,不夠親近,將自己與謝漪的裡衣都脫去。若是平日,謝漪必是不肯,天都亮了,如此行事,太過荒誕。這時卻由了她,只是將錦被掩得格外嚴實,將身子牢牢遮擋在下頭。
可這般親密無間的相擁,哪有當真什麼都不做的。
她們在床上拖延,過了辰時方起。
謝漪取了那枚璜佩,與劉藻道“此玉既有安神驅邪之效,該與你用才是。”
劉藻嘴硬“不必,漢天子百毒不侵,我又不怕。”
謝漪便未與她爭執,想著回頭交與胡敖,央他懸於皇帝的床頭也就是了。
劉藻在相府,覺得相府比未央宮都舒服,依依不捨的,不想走。那夢境終究對她有了影響,縱使再想與謝漪待在一處,她還是回宮去,召了幾名心腹重臣來議事。
韓平是除謝文之外,最受重用的大臣。劉藻已決定棄置謝文,韓平自然更突出了。
這回她也在召見之列。
大臣們正自疑惑,陛下何事急召,連一日都等不得,在休沐日將他們召入宮來。他們在宣室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皇帝自內殿出來。
眾人俯身下拜,抬頭時各自一凜,陛下神色平靜,與往日無異,可今日衣著用色晦暗,連袖口的祥雲紋樣都似蒙了一層陰影。
大臣們都是善於察言觀色之輩,見此愈加小心侍奉。
劉藻也未與他們兜圈子,直言道“自前秦,天下始設監御史,掌監郡,督察各地施政。後各地監御史懈怠散漫,每有缺漏,相互推諉,使吏治不清。於是武帝將天下劃分為十三州,每州各置刺史,專刺州郡不法事。武、昭兩朝,刺史屢立大功,昭帝時,燕王謀反,青州刺史得人密報後,上報朝廷,拘捕誅殺與燕王同流合汙的齊孝王,立下大功。”
大臣們認真聽著,又生疑竇,不知陛下為何說起這些陳年舊事。但他們並未疑惑太久,劉藻話音一轉,道“可到了朕這裡,怎麼刺史們就懈怠起來,每年入京,都言地方無大事?”
大臣們面面相覷,陛下這話,說得可不實,去年還有刺史奏稟太守不法,調查清楚後,將那太守罷黜免官了。
李聞見同僚皆摸不著頭腦,還有幾人恭維起皇帝英明,天下澄清,頗覺同僚無能,不能體會上意,侍奉不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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