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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坦言,一則是往後還需他配合,二則他也算是謝家諸多親眷之中,最與她親近的。
可他氣惱與厭惡的目光實在叫人心寒。
謝漪沒怪他,這樣的事,任誰聽了,都要不齒。她溫和道“你奔波了一日,也累了,且家去。”
謝文不肯走,謝漪又說了一回“回去。”
他在相府住了十幾年,幾乎是記事起,就在姑母跟前讀書習武入仕為官,往日是隻有來此才叫回的,現在姑母卻要他回別處去。謝文既覺疏離,又更憤怒,他飛快地說了一句“真是齷齪。”便甩袖而去。
總要有這一遭的,文兒尚且如此,不知外人會作何想。
雪意浸人,謝漪在庭中又站了一會兒,步入室內。
宮中帶來的酒齊整地疊放在一處。謝漪開啟最上面的匣子,取出裡頭的酒甕。酒甕上掛了一片木籤。木頭的香氣伴著墨香在雪天格外清冽好聞。她捏住木籤,將有字跡的一面轉到眼前,看到上頭的字跡,不由笑意溫柔。長相思三字寫得婉轉纏綿,牽人心腸。
宮中劉藻也回到了宣室,她屏退宮人,將竹簡自懷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攤看,一字一字,看得格外細緻。
竹簡最右側,謝漪的字跡端正秀致,寫著這篇賦的名字——相思賦。
劉藻察覺得頗快。
自發覺了謝文的好處,劉藻一得了好東西,便想送去相府給謝漪用,只恨能將她的龍床也一併搬過去。
能讓她都以為好的,自非凡物。
贈酒後的第五日,方相氏獻上一玉器,稱有驅除邪祟,永保平安之效。劉藻接過了看,見是一枚璜佩,玉質細膩,瑩和光潔,雖是冬日,卻溫潤不冰手。再觀玉上紋樣,雕刻著夔龍紋。
周天子好夔龍,故而平王遷都前,周王室所用青銅玉器多雕夔龍紋。
劉藻在身上戴了一日,確認果真是古玉,便欲給謝漪送去,配在身上也好,懸在床頭也罷,人養玉,玉亦養人。
她問過左右,得知謝文恰在宮衛營中,便令人召了他來。
召來一見,只一眼,劉藻便察覺了不對。
往日謝文來見,多敬畏不善言,偶有興奮之語,侃侃而談,皆明朗之人。此番他卻從頭到腳,俱是排斥。
他不與她直視,低著頭,似擔憂心思顯露,為她所覺,但又忍耐不住,時不時悄悄抬頭,望向她,眼中俱是打量。
劉藻將原先握在手中的璜佩隨意把玩,似乎不過是一新得的玩器,而非贈人之物。她笑與謝文道“這兩日忙什麼?京衛那頭,可上手了?”
“稟陛下,大致已整頓妥當了。”謝文回道。
他垂首對地,並未抬起。劉藻打量他兩眼,不動聲色,仍舊和善道“整頓不好也無妨,哪個不聽令的,只管來說與朕便是,朕來為你出頭。”
謝文跪坐在方褥上,忍耐不住地朝劉藻看了一眼,眼中有探究,更含了一股冷意,口中倒是順從道“謝陛下厚愛。”
劉藻將璜佩放在御案上,道“召你來,也不過叮囑一聲,你既有數,便去。”
謝文毫不遲疑地起身,動作之際,帶起了衣襬飄動,他行了一禮“臣告退。”便轉身而去,雖竭力剋制,仍舊走得頗快。
劉藻看他的背影一消失在殿前,便靠在隱囊上,輕哼了一聲,瞥了胡敖一眼。
胡敖會意,趨步上前,恭敬道“陛下。”
“賜府時,朕令你安插兩個人進去,那兩個人今可還在?”時下海內生平,國中無大事。劉藻最關切的便是立後一事。謝文是謝相之侄,最要緊的是他自幼受謝相教誨,謝相知其為人。但也不是說,她便全然對他放了心,畢竟人是會變的。
胡敖陪笑道“在的,每隔三日,都有訊息傳回。”
“近日可有異常?”
胡敖回道“早便想稟與陛下了。汾陰侯自五日前便不曾往相府晨昏定省。”
謝文平日孝順,每日晨昏皆會入相府問安,風雨無阻,冬夏不輟。忽然疏遠,想也知其中必存了事。
可謝相不曾知會過她。
“陛下莫急,興許不過是汾陰侯與丞相鬧小脾氣了,家事而已。”胡敖勸道。
劉藻抬手按了按額角,倦怠道“我倒是期望如此。”可謝文也不是孩子了,怎會與姑母鬧小脾氣,能與相府斷了往來,疏離起來,必是大事。
也不知為何他打仗打得不錯,入了京便如此天真,好似不諳世事。也不想想他能坐穩驃騎將軍一位,哪一處不是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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