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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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隨手扒過自己的貓咪抱枕，把臉埋進去；【我得花點時間，釋然一下。】

&esp;&esp;忘不掉。

&esp;&esp;顧無琢最後的質問，和他驚愕的表情，林曦霧一時半會兒根本忘不掉。

&esp;&esp;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她的表白，後續過得好不好。

&esp;&esp;書中世界，乾元門。

&esp;&esp;顧無琢坐在素草堂正廳中，聽林芷柔說話。

&esp;&esp;我對她的瞭解很少，只知道她是由於我拒絕履行屬於我的人生，被某個存在強行拉過來，佔據我的識海行動的人。

&esp;&esp;少年面龐冷白如玉，額前垂有幾縷髮絲，分明是無表情的臉，烏黑墨髮垂落，平添幾抹妖致。

&esp;&esp;他陷入異樣的緘默中，雙眸漆黑，眸光一寸寸暗沉下去。長指扣緊扶手，指甲幾乎要嵌入木片中。

&esp;&esp;她從半年前取代我的身體，卻沒有想過要徹底取代我，而是從最初就與我說好，會在某個契機後脫離。

&esp;&esp;砰一聲，顧無琢掌下的木板分崩離析。

&esp;&esp;他似是想開口說話，但還沒來得及道一個字，少年身形晃了晃，一頭往下栽倒。

&esp;&esp;少主！

&esp;&esp;少主

&esp;&esp;驚呼聲此起彼伏。

&esp;&esp;沒有人喊他師兄。

&esp;&esp;其實，除了她以外，本就沒人會喊他師兄。就連那個稱呼，也不過是他為了拉近距離，朝受傷的少女遞出的樹枝。

&esp;&esp;他對此心存內疚，總想著待諸事平息，關係再親近些後，翻出來道個歉。

&esp;&esp;可他好不容易除掉眼前仇人，能放下重擔在陽光下與她相處，會喊他師兄的人不在了。

&esp;&esp;時梧聞扶住顧無琢，剛一探查他的靈力，臉色驟變，急急去探他的腕脈。

&esp;&esp;顧無琢勉強撐住身體，將手抽回，無聲擺動，示意不用管他。

&esp;&esp;臉色蒼白如紙，唇瓣鮮豔得幾欲滴血。心情激盪之下，體內那不知名的怪毒早就開始蠢蠢欲動，但他彷彿無知無覺，死死地盯著林芷柔，想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esp;&esp;他手中捏著信箋，已然看完裡面的內容。手指發緊，信紙幾乎被捏皺。胸口像被撕開一個大口子，有風呼嘯穿過，寒風如刀片，颳得傷口鮮血淋漓。

&esp;&esp;她有說，她之後會去哪嗎？

&esp;&esp;有沒有人去接應她，有沒有人去找她，有沒有人能救她。

&esp;&esp;她說她是遊魂，被逼著去討好洛雲塵，等到為我避開死劫後，就會離開。入忘川河，接受懲罰。

&esp;&esp;那即是。

&esp;&esp;徹徹底底的死亡。

&esp;&esp;顧無琢驟然落入蒼茫空洞之中，只覺周身一遍遍地發寒。他不是踏破虛空的神明，去不到陰曹地府，哪怕拼盡了全力，都只是徒勞無功。

&esp;&esp;遊魂，奪舍，這兩個詞並不陌生。

&esp;&esp;她問過他，像是隨口閒談般，詢問她生魂奪舍，而後被迫離體後，結局會如何。

&esp;&esp;她是問過他的。

&esp;&esp;而他以為她不過是隨口一言，完全沒放在心上，與她說，當墜入冥河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esp;&esp;當時，她笑盈盈的，認真聽完顧無琢的介紹後，什麼話也沒說。僅僅是拖長音調，頗為俏皮地喊了聲：知了。

&esp;&esp;她接受了自己的終局，沒有恐懼，也沒有逃避，朝註定的死亡走去。

&esp;&esp;那句似是而非的、永遠沒有回應的表白，成為她留下來的最後一段話。

&esp;&esp;她為什麼不問他？天地之大，還留不住一個孤單的遊魂嗎？他當時要是再多深入想想，多瞭解一下，說不定就不會是如今的結果。

&esp;&esp;這何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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