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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糖

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悄悄發生了,我絕沒想到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困擾了我本就脆弱的思想,令我幾度失眠的起因竟會是那次在一位同事家的小住。

為什麼要住在那裡記不大清了,可能是因為酒吧。他開啟一個小櫃子自豪的說道:“自己選吧”,裡面啤酒/白酒/紅酒,貴的/便宜的一應具全。我忍了又忍終於沒去拿那瓶劍南春,而知趣的指了指一個白色的塑膠壺。他卻笑了,“有眼力,這可是我的珍品!朋友從酒廠裡灌出來的,絕對原漿,多少度都不知道。”

那時侯我象遊離在內心之外,一頭紮在迷茫的生活裡,過著沒有感受的日子。當然自己覺察不到。而對於酒卻有著一種樂此不疲的依賴。那天到底喝了多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眼都有點迷離了。可能是因為我帶著一副近視眼鏡,朋友總以為我一定是愛好文學的,於是睡前他從床下拉出一個壓的鼓鼓的大紙箱,一開蓋兒裡面的廢紙就冒出來。翻騰了很久他才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擲在我的面前,“聽說過美女作家嗎,睡不著的話就看看這個,很帶勁。”我瞟了一眼,白白的封面上一個亮閃閃的什麼東西東洋刀一樣刺進一個陰影裡,帶著血絲 。後來看清了是一隻透明的高跟鞋。正中間是一個紅紅的‘糖’字。作者不太熟悉,對於美女作家我一直以為只是衛惠的代名詞,沒想到它竟是一個群體。

雖然無論是書名還是作者都無甚吸引力,但我還是被朋友神秘的表情和美女作家的名號深深的誘惑了,‘求知慾’象煮沸的開水錶面的熱氣一樣從心底滲出來。耗費了幾個小時眼睛都看木了,卻連一個名字都沒記住。清晨的時候,朋友興奮的問我:“怎麼樣,不錯吧?”我實在想不出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只好點了點頭。

我以為是酒醉再加上睏倦才使我的審美能力下降,就決定把它帶回去再認真的看一遍。朋友慷慨的把手一揮:“送你了,我讀書從來不讀第二遍。”大有〈西遊記〉裡觀音變的和尚要送唐僧袈裟的派頭。我選了個休息的日子,還特意洗了把臉認認真真的又讀了一遍。這次我終於記住了幾個名字:‘賽寧’‘白粉妹’。有印象的情節就一個:女主角和兩個老同學(男)約定兩個人*而另一個攝錄,他們準備著。然而在約定的日子卻沒做成,因為兩個男人吵起來了。女人這才明瞭原來兩個男人一直互相暗戀著。

我並沒有把它塞進廢紙箱裡,而是夾在了書架的隱蔽處,因為我對書有著天生的崇敬感。在和朋友的電話裡我毫不留情的痛貶了它一頓,說這也叫小說?什麼‘新新人類’!什麼‘另類文學’!這種作品我一晚上也能編八本!他不高興了,“那你編一本我看看!”狠很的撂了電話。看來他對書的崇拜比我更甚,已經到了一種迷信的地步。

放下電話我整個人忽然興奮起來,一直以來深藏在我的潛意識裡的文學熱情被他的話狠狠的激發出來,並昇華成一種衝動。這麼簡單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能寫一本?當然能!在十多年以前,我上小學或中學的時候,我的作文是經常被當作範文在班裡讀的。等著瞧吧,棉棉,衛惠,我丁同來啦!

於是第二天,我早早的洗漱了,泡了一杯濃茶,鋪了厚厚的一打白紙在桌面上,鄭重的坐了。一晚上我換了數種坐姿喝了八大杯茶水,而桌子的白紙上連一個標點也沒有。下一天還是如此。第三天我沒喝茶水,最後趴在桌上睡著了,著了涼,從此落下了腰疼病,以後我不得不躺在床上構思。每次提起筆,記憶裡過去的種種便如潮水般湧進我的腦海,而思緒卻象一根玻璃棒一樣毫無規律的挑撥攪動著他們。毫無頭緒。一週之後我患上了輕微的癔想症。每天,無時無刻,甚至睡夢中都在想著我的構思。我象一個失憶者,拆線團一樣整理著我的記憶,想找出過去二十年的生活某一段可以發揮的稍稍彩色一點的棉線。上學,上班……喝酒………然後呢?腦血管象在某一處被塞住了。或者象在我工作的化工車間裡熟悉管線,沿著頭頂密密麻麻的鐵管中的一根察下去卻在某一段被一個陰影遮住了,再也看不下去。 半個月後的一天清晨我在一個惡夢中醒來,由於睡眠的缺乏頭在隱隱做痛,我看見桌子上只剩下一隻筆,而桌子旁邊是一堆象化了一半的雪人一樣的廢紙團。我頹廢的抓著頭卻抓下了一把一把的頭髮。我打了個寒戰,立即就決定放棄了。我再也不敢看那本《糖》,但出於對書的尊敬也沒有把它扔進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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