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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芙蓉說:「你是他姊夫。你問他,他自然是給的。」勉強展顏一笑。取一張煙紙來,把剩下那點白色粉末都倒了進去,夾著菸絲,慢慢捲成一根,卻不給年亮富,先自己銜在嘴裡,用火柴點著了,大吸一口,把菸圈吐在年亮富臉上。年亮富倒不嫌棄,抽著鼻尖吸著菸圈味,笑道:「你這小鬼頭,倒知道搶好東西。」綠芙蓉反問:「這是好東西嗎?它要真是靈丹妙藥,也用不著你們海關查瘟疫似的查了。」說完,噗嗤一笑,寒霜解凍,如春花綻開。媚眼如絲。湊上臉來,親著年亮富的耳朵,說:「是仙丹也好,是毒藥也好,我們一處快活,一處昇天。」兩指挾了香菸,湊到年亮富嘴邊,讓他抽一口,又換到自己嘴裡,抽上一口。兩人輪著一根菸,默默抽完了。年亮富後腦枕在床背上,大手摸著女子溫柔的肉體,眼前視野拉伸變形,漸漸重溫那雲霧中迷濛虛無的極樂幻境。 年亮富痴痴迷迷,呵地一笑,咕噥道:「好人,我們再來。」翻身壓在綠芙蓉上,悍勇征伐起來,便是綠芙蓉,也不得不承認這精神頭比剛才強了不少,捏著細細嗓子,高聲低喘,餘音繞樑。◇◆◇大出人們的意料,白公館裡的這一場冷戰,竟打了許多日。兩人本是彼此深愛,發誓要相守一生一世的,大概物極必反,這便是一個極端的例子,愛得太細緻了,越有些放不下。都想著總不至於就此生分,總有和解的一天,但又都不願丟了自己的底線,丟盔棄甲似的投降。倒不是為著顏面上過不去。而是那一日的事,落在兩人眼內心內,實在都頗有各自一段的傷心。是真的,傷了心了。於是白公館便成了兩個無形的小國,宣懷風佔了睡房,白雪嵐佔了客房,兩人從前分開一會也不行,現在穿衣、吃飯、睡覺,彷佛都與對方無干。其實兩人一個是上司,一個是下屬,本來就算在公事上,也應該常常碰面。偏偏那陣子白雪嵐常被總理叫去,也不知道忙些什麼,人總不在海關總署。既然沒有白雪嵐特意傳召,宣懷風也省了事,每日窩在副官辦公室,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和孫副官倒是合作無間。遇到要向總長報告的事,也就推給孫副官去辦。白雪嵐何等聰明,一看這樣子,知道宣懷風是故意避開自己,心裡更惱。可這種惱,和往日不同,又是輕易發作不出來的,就如燒在地底下的地火,不見形跡,卻能烤得地面上寸草不生。地面上的寸草,自然就是公館裡倒了楣的聽差,和白總長的其他下屬。公館裡氣氛是一日比一日糟。聽差們之間早傳遍了宋壬被白雪嵐痛罵的事,連宋壬這被白雪嵐視為心腹的護兵頭子都捱了罵,都知道總長和宣副官鬧生分了。有一日,管家不知腦袋哪裡摔壞了,在白雪嵐面前附和了一句,「宣副官也這麼說過」,正巧白雪嵐在擦他的馬鞭,頓時刷地一下,給了他一記馬鞭子。如此一來,誰不警醒?能到白雪嵐身邊辦差的,個個精滑似鬼,這一段日子,人人斂氣屏息,不輕易說笑,在白雪嵐面前,絕對不提宣副官三個字。在宣懷風面前,雖不至於捱打,但只要一提總長二字,那張俊臉便有一股冷冽滲出來,自然而然地讓人渾身不自在。這日宣懷風回了衙門,忽然看見一份檔案,列的是建議書的格式,落款是中華商會,起首一行,卻寫的是『民國政府海關總長民眾換屆選舉之若干建議』。宣懷風吃了一大驚,趕緊拿著去問孫副官,「這事怎麼辦?」孫副官笑道:「這也是老生常談。每次離換屆還差一大半年,這群老財主就要先嚷嚷一陣了。民國政府的官,自然還是國務院說了算。有總理在,總長必不至於被逼宮。」宣懷風正色道:「依我說,這事不能小看。總長在外頭辦的事,很得罪了一些人。就怕有人藉著換屆的苗頭,對總長不利。」孫副官知道他和白雪嵐冷戰多時,見此倒覺有趣,笑著問:「宣副官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何不就此事和總長談談呢?」宣懷風咳了一聲,說:「總長那樣精明的人,其實用得著我這種笨人提醒。他怕是早知道了。不過這份檔案,還勞你去見他時,一併交給他。這上面我粘了紙條,寫了標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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