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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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后過世了，皇帝哀痛過度，不能平復，出宮散心。

&esp;&esp;原定數月一次的京師駐軍操演，他代父皇校閱，領軍離城三十里。

&esp;&esp;她原以為不會有什麼事，不料他離開才兩天，變故陡生。

&esp;&esp;姊姊入宮封妃後，與她曾有白首之約的衛大哥仍任宮廷侍衛，或許皇帝對奪人所愛也有歉疚，反倒升了他幾級。宮廷侍衛能在宮內走動，即使是后妃聚居的後宮也能自由出入。

&esp;&esp;綾妃指摘她姊姊與衛大哥私通，大皇子堯軍下令將衛大哥關入天牢，命宮廷侍衛守在她姊姊房外，將她幽禁，待皇帝回來發落。

&esp;&esp;陪著姊姊的她看見，數年來一直安於琬妃身分的她頹坐在床沿，令眾妃又妒又羨的絕美容顏慘白無神，不哭不鬧，翻來覆去地只說幾句話。

&esp;&esp;「我們什麼也沒有，只是看一眼……我身邊總是有宮女，他身邊總是有其他侍衛，我們只能在錯身而過時，彼此相望一眼，連話也沒說一句……只有一眼……」

&esp;&esp;她從未見過溫婉的姊姊這般情狀，口拙地安慰，「堯軍殿下他、他一定明白的，不過綾妃是皇后娘娘的妹子，是他姨母，他總得做個樣子，衛大哥和你之間清清白白，他一定明白的，他一定明白的……」

&esp;&esp;姊姊一雙失神嬌眸緩緩落在她焦慮的小臉上，悽苦眼瞳發出異光，「他明白，那又如何？」

&esp;&esp;「他明白，所以……所以他會放了衛大哥的。」她靈光一閃，「我去求他，求他放了衛大哥！」

&esp;&esp;侍衛奉命看守的是她姊姊，毫無阻攔地讓她出房，她問明瞭堯軍殿下正在御書房，拔腿直奔而去，小手緊緊握住從不離身的荷包，裡頭收著那一百零八個喜字玉鍊。

&esp;&esp;她好慌好怕，可是害怕不能成事，疼愛姊姊的皇帝不在，珍寵她的他也不在，無人會幫助她們，她只能靠自己。

&esp;&esp;「不。」御書房內翻閱兵法的大皇子冷冷丟下一字，連頭也未抬。

&esp;&esp;「侍衛出入後宮是常事，不能因為衛大哥和我姊姊舊日有情，就認定他們會藕斷絲連。」

&esp;&esp;她跪在地下，堅決注視那張無動於衷的英俊臉龐，「朝廷上下皆知，殿下文武雙全，英明果決，難道連這一點點是非都判別不清？」

&esp;&esp;堯軍冷酷眸色向她一瞥，「那又如何？」

&esp;&esp;與姊姊同樣的四字，教她猛地生出一股生路已絕的不祥之感，她大起膽子，直言道：「那麼殿下就該知道，綾妃是嫉妒我姊姊受寵，才誣陷於她，殿下怎能縱容這事——」

&esp;&esp;「要控訴我包庇姨母，你該找的是善吾，不是我。」大掌漠然一揮，「攆她出去。」

&esp;&esp;粗魯的侍衛將她扔出御書房。

&esp;&esp;她摔跌在地，盯著雕花紅木門在眼前決絕關上，晶澈大眼醞滿霧光，不是因為摔疼，是悔恨與心焦。

&esp;&esp;是她蠢，忘了綾妃是堯軍的親姨母，忘了堯軍不滿父皇有意立幼弟為皇儲，忘了後宮爭寵也是廟堂爭權的縮影，她與姊姊早被歸派到善吾一邊，向堯軍求救是緣木求魚。

&esp;&esp;她粉拳握得死緊，指甲嵌入掌心，滲出血絲，向門內高傲無情的皇子怨毒立誓：「你今日見死不救，我記住了。」

&esp;&esp;她轉而奔向天牢，期盼能見衛大哥一面，看守的獄卒將她攔阻在外，而綾妃的貼身侍女卻領著一班侍衛揚長逕入。

&esp;&esp;她從白晝等到入夜，又到黎明，直到那名侍女領著侍衛離去，換班的獄卒才願意為她問一聲衛大哥的情況如何。

&esp;&esp;得到的訊息是，那侍女命人對衛大哥用刑，要逼問出他與她姊姊通姦的證據，竟將他活生生拷打至死，而他至死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

&esp;&esp;她聞言，腦中轟然混亂，蹣跚地舉步回姊姊寢房。

&esp;&esp;最後一絲指望，是皇帝快快回來。綾妃雖嫉恨姊姊，也不敢光明正大對付皇帝愛妃，只要捱到皇上回宮，無憑無據之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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