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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為太原城內首屈一指的銷金之地,集英飯店是車站周邊最顯眼的建築,樓高五層,下面叄層是餐館棋牌房歌舞廳,四層五層是客房,各種配套設施一應俱全。
&esp;&esp;訂好房間,紀櫻狠狠睡了一大覺,第二天一早便去火車站等人。
&esp;&esp;她並不知道紀灃什麼時候會來,只是守株待狼而已,反正她除了等,也無其他事情可以做,也沒心思做。
&esp;&esp;從津南到太原的火車只有一趟,當然不排除紀灃透過其他途徑來太原,但她寧可在這裡空等,也不想一個人窩在客房憂心忡忡。
&esp;&esp;今天已經是第五日,天陰沉沉的,颳著潮溼的風,隨時要下雨的氛圍。
&esp;&esp;紀櫻豎起衣領,沒了幾天前的忐忑不安,多半還是會空等一場,奇怪的是,今天出站口的大門一直緊閉,以往守在出口等著拉腳的車伕腳力也瞧不見。
&esp;&esp;一陣凜風捲起路面的枯葉和碎紙片,醞釀多時的雨終於落下來,風止住的剎那,半張揉皺的報紙被逐漸急促的雨滴釘在地上——惡狼擊斃,大快人心!底下配觸目驚心的獵殺圖。
&esp;&esp;是一角殘破的《津南日報》,紀櫻只能看得清標題,她蹲下身體,試圖從粗礪的地面上揭起報紙,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將報紙泡得漲發,輕輕一碰,便支離破碎,她拾起軟塌塌的碎片,視線逐漸模糊。
&esp;&esp;拾不起來,她又將碎片補到地面的空白處,膝蓋著地,伏在地上看標題下面的小字,但雨太大了,很快積水又將地面的碎報紙衝散,搶在手裡的那片已化成漿體。
&esp;&esp;一個炸雷從頭頂劈過,終於將眼底的水震出眼眶,與臉上的雨水相融後匯入混濁的積雨潭中。
&esp;&esp;街上行人早已跑到背雨處躲雨,偌大的廣場只有她一個人跪在那兒,低垂著頭,被雨澆個透。
&esp;&esp;雷雨交加,蓋住一切自然之下的嘈雜,她卻把嗚咽聲憋回肚子裡,肩膀篩糠一樣抖,除了眼睛,鼻子也開始出水,她哭得無聲卻毫無形象,流著鼻涕咧著嘴,什麼也不在乎,因為已經沒有她在乎的人。
&esp;&esp;她閉著眼睛哭,連頭頂的雨停都沒察覺。
&esp;&esp;“哥,這人是不是受啥刺激了!”薛文秀望著地上的女人,問正給女人撐傘的薛文禮。
&esp;&esp;“嗯,先扶她起來吧。”
&esp;&esp;薛文禮將手裡的傘遞給文秀,彎腰攙扶這個奇怪的女人。
&esp;&esp;他們兄妹今天來火車站接父親,兩週前一家四口去津南給姑姑治喪,父親擔心母親心痛症發作,便讓他們兄妹先陪母親回太原。
&esp;&esp;父親說好乘昨天的火車,今晨抵達,到了車站才得知津太鐵路中段昨夜被不明團伙炸燬,現在整條鐵路線已經全部封鎖,津南至太原這趟火車被截在晉州。暫時與父親失去聯絡,只能先回去再想其他辦法。
&esp;&esp;驅車離開時看到出站口孤零零跪著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樣的打擊,讓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悽風冷雨中跪得“五體投地”!
&esp;&esp;薛文禮扳住女人雙臂,感覺到掌心下的身體在劇烈抖動,當那人抬起頭時,薛文秀也蹲下身來。
&esp;&esp;“紀小姐?怎麼是你呀!你怎麼了?!”
&esp;&esp;紀櫻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也聽不清,只知道有人在說話,是女人的聲音,不是他!她不想聽。
&esp;&esp;“哥,是紀小姐,這可怎麼辦啊!”
&esp;&esp;“先帶上車再說,雨太大了。”
&esp;&esp;說完,也不顧紀櫻掙扎,薛文禮托起溼漉漉的人朝汽車走去,薛文秀舉著兩把傘,身上已經淋溼大半。
&esp;&esp;……
&esp;&esp;“……你那天在河裡,我都看到了!”
&esp;&esp;“我知道,我也看到了。”
&esp;&esp;“什麼?”
&esp;&esp;“你對著窗戶,脫得精光!”
&esp;&esp;“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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