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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拉下他的手,有些哭笑不得,&ldo;這種事情哪裡做的準……如果不小心多生了兒子怎麼辦?&rdo;&ldo;那就早一些立儲,早點把名分定下,少生是非。&rdo;葉蓁蓁低頭玩兒著紀無咎的手指頭,說道,&ldo;不過,皇上,我還是覺得今天的事情挺奇怪的。&rdo;紀無咎任她玩著手指,笑道,&ldo;哦?蓁蓁是不是知道自己要當母親了,驚喜之餘又有些緊張?莫怕,朕和你一樣。&rdo;&ldo;不是,&rdo;葉蓁蓁輕輕搖了搖頭,&ldo;我就是奇怪,鷯哥為什麼會知道我懷孕了?太醫都要把脈才能確認,它卻能張口就來?&rdo;&ldo;想是誤打誤撞了吧,你有福氣,你養的鳥自然也有福氣,提前報個喜,不奇怪。&rdo;&ldo;我還是覺得不對勁。&rdo;紀無咎輕輕揉了揉她的頭,&ldo;那又怎樣,太醫都確認了,你就別多想了,好好安胎是正經。&rdo;他轉念一想到近期都不能和葉蓁蓁親熱,臉上不免帶了些憾色。&ldo;皇上。&rdo;&ldo;怎麼了?&rdo;葉蓁蓁尚未說話,卻聽到窗前的那鷯哥突然介面道,&ldo;皇上不能行人道!皇上不能行人道!&rdo;&ldo;……&rdo;紀無咎起身大步走過去,再次捉著那倒黴鳥的後腿,麻利地扔出窗外。葉蓁蓁見他臉色發黑,她忍著笑,說道,&ldo;這小東西在後宮轉一圈,還真沒白跑。&rdo;紀無咎很無語。他知道宮人們在背後編排他,說他不行,現在別說人,連鳥都知道了。可是行不行這個問題,又沒辦法闢謠,他總不能把後宮的妃子們輪著睡一遍吧?那樣蓁蓁會砍死他的……紀無咎見葉蓁蓁臉帶揶揄,便重又坐回她身邊,湊到她耳畔低笑道,&ldo;我行不行,旁人不知,你總知道吧?&rdo;葉蓁蓁臉頰蔓上紅暈,低頭不答。紀無咎見她含羞不語的樣子,心裡怪癢癢的,他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小腹,&ldo;這就是證據,你難道想抵賴不成?&rdo;葉蓁蓁紅著臉拎開他的手。紀無咎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親過之後覺得不過癮,便又扳過她的臉,捉住嘴唇一通纏綿。可惜啊可惜,能摸能親不能吃。紀無咎吻著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算甜蜜還是憂傷了。次日,紀無咎派下去的密探帶回了些有用的訊息,關於最近甚囂塵上的謠言。雖然嫌疑人有許氏和方氏兩家,但是紀無咎一開始就把方氏排除了。方秀清是人精中的人精,有他鎮著,方氏子弟應該不會莽撞地胡說八道。賢妃雖愛耍小聰明,但她現在和太后交好,想做什麼,多半會拿太后當刀,不會親自動手。所以這件事情應該是許氏做的;宮裡頭的人,想往民間傳謠言,不容易做得周密,所以不管此事有沒有太后的指使,都應該是從許氏一族的宅院裡向外傳的;能摻和到這種爭鬥中來的,必定是許氏一族中的嫡系或是與嫡系走得近,又或者是受太后器重的;官宦人家自持身份,不可能直接向老百姓說什麼傳聞,所以必定是讓下人在外面散播的;為了做得周密不露馬腳,他們在挑選散播謠言的下人時,必定選心腹中的心腹。綜上,直接嫌疑人的範圍不斷縮小,最終集中在許氏幾房管家和管家媳婦身上。密探經過跟蹤調查盤問,進一步縮小了範圍,回來報給紀無咎的嫌疑人一共四房,都是許氏有頭有臉的大管家。為免夜長夢多,讓對方有了反應的時間,紀無咎下令當天晚上將這些人逮捕審問,務必把他們全家老小都抓來,最好是一夜就能審出個結果,打幕後黑手一個措手不及。密探領命去了。這時,太醫院請平安脈的太醫來了。這次來的太醫姓孫,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鐵太醫的徒弟。據鐵太醫說,孫太醫雖然呆呆的,但人老實本分,也上進。紀無咎聽他提起,便有了抬舉孫太醫的意思,因此欽點了他來請日常的平安脈,算是給足了鐵太醫面子。孫太醫話不多,給紀無咎行過禮之後,便公事公辦,取出布枕置於他腕下,按著他的脈門沉思。突然,他臉色一變,神情古怪地看著紀無咎。紀無咎收回手,問道,&ldo;如何?&rdo;孫太醫張了張嘴,並未發聲。吭哧了好一會兒,一字未提,卻已經急出一腦門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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