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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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條將一串念珠交給花山,懇求說:“請教誨師轉交我的夫人勝子女士。”
“一定奉轉。”花山接過念珠,“是否還給夫人有遺言?”
東條說:“請轉告我的夫人和子女,轉告與我共過事的一切朋友,我能夠為天皇陛下承擔戰爭責任,在保住陛下皇位上盡了自己的一分責任,感到無比欣慰。”
“一定轉告,一定如實轉告。”花山聲音裡有幾分激動。
“對了,我還想寫首詩給妻室兒女,表明我的視死如歸。”東條寫道:
此一去,塵世高山無須越,
護佑神邊唯去處,何其樂!
明日始,毫無畏懼毫無愁,
護佑神邊唯寐處,何其悠!
其餘六個死囚接受花山信勝的教誨之後,都有詩或遺言請花山轉交給妻子或親屬。有的死不認罪,而且把自己打扮成道德高尚的人,如松井石根和武藤章。
松井石根二十三歲結婚無子女,故他的遺詩題為《贈愛妻》:
天地無恨人無怨,心中唯有無畏念:
思寧神安上旅程,無憂無慮趨向前。
何物慾留人世間?唯有心肺一忠言;
平生不做缺德事,於此應懷浩然膽。
武藤章在遺書上只寫了這麼一句話:
霜夜時,心地坦然,一片潔白上天去。
有的懷念妻子,如廣田弘毅和木村兵太郎。廣田留下的遺言說:
什麼都可以忘卻,唯獨愛妻良牡子忘不了。從此一個天上,一個人間,唯願夜夜夢中見。
木村兵太郎的遺言是:
我走了,懇望愛妻英鳳子想開些。超脫了死,便是永恆的生,願護佑神保佑我倆來世仍結良緣。
土肥原賢二寫了首和歌,相信護佑神會引他去天堂:
不用愁,護佑神在前;
無牽無掛上天去,一待億萬年。
只有坂垣徵四郎表示懺悔,他對花山說:
“我對不起中國朋友和朝鮮朋友。只要日中,日朝從此化干戈為玉帛,我拋棄這把醜骨頭值得!願中國和朝鮮兩國國運隆盛。”
他寫了一首《謝罪歌》,開頭兩句是:
雙膝跪拜神靈前,一心乞恕罪不淺。
從二十二日晚上八點起,整個東京城戒嚴,這是日本人意料之中的事。
這天的晚餐,是七名戰犯入獄以來的唯一的一餐日本飯菜。但他們只吃了個半飽就不吃了。晚上十一點三十分,他們在各自的執行絞首刑命令上籤了名,然後一律換上美軍救護工作服,被戴上手銬。為了防止有人用手銬砸自己的腦袋,又用兩根結實的布條系在手銬上,再綁在兩條大腿上。
絞刑場設在監獄右側一間寬敞的房間裡。絞型臺架全用安南出產的鐵木製成,下面是八尺見方,九尺高,四面裝著板壁的絞刑臺座。臺座東面和北面都有暫時閉著的門,北門緊挨著磚砌牆壁的門,門外是汽車道,那裡停著二輛軍用卡車,車旁站著二十名手持衝鋒槍的美國憲兵。臺座南面,是兩旁有扶手、寬五尺的十三級臺階伸向臺座頂端。走完十三級臺階,是八尺長,五尺寬,用四塊木板構成,由電流控制的活動踏臺。再往上看,兩根直徑約五寸的圓柱,從臺座東西兩旁伸上去,露出外面約五尺高。兩柱頂端連著一根同樣粗細的圓柱,上面繫著七根打著套結的麻繩索,這就是七名戰犯的歸宿處。
距離絞刑臺西面約六尺的地方,有個三尺見方,高九尺,三面有欄杆的臺子,是主執行官的指揮台。
刑場南端,有一排鋪著天藍色桌布的長條桌,上面擺著七盆盛開而濃香撲鼻的紅色玫瑰花,那是監刑席。
十一點四十分,從監獄通往刑場的近百米甬道兩旁,每隔十步相向站著兩個持自動步槍的美國憲兵,一直持續到刑場門口。
緊接著,主執行官克里尼密斯憲兵中尉和十四名執行憲兵、八名執勤憲兵和四名法醫,由典獄長阿尼斯少校率領進入刑場。他們都是美國人,除法醫和阿尼斯以外,都腰間佩戴自動手槍。執行憲兵和法醫將準備工作又檢查一遍。執勤憲兵分別站在監刑席兩側。
這時,天棚上的四十隻電燈全亮了,把刑場照得如同白晝,取“光天化日”之意。
美國處理日本事務理事會主席西波爾德博士作為美國代表,商震上將作為中國代表,巴特斯克中將作為英國代表,迪利比揚格中將作為蘇聯代表負責監刑。他們由基南和韋伯陪同,於深夜十一點五十分來到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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