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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習慣了滕王在自己面前自說自話，只默默聽著。陪著他往別苑外走。走了一程，他望向樹林裡那邊白牆烏瓦，遲疑了下道：&ldo;爺，這麼晚了還要回城嗎？&rdo;滕王明白他的意思，腳步未停，譏道：&ldo;王妃要成仙得大道，本王只是個凡夫俗子，去了沒得褻瀆了她。去衛姬處。&rdo;作者題外話：明日繼續哈秋姬&ldo;……弦鼓一聲雙袖舉，迴雪飄搖轉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己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rdo;岑三娘想起了這首著名的描寫胡旋舞的詩句。急促的鼓點，旋轉間一閃即逝的美麗容顏。激起畫舫之上陣陣叫好聲。她端坐在滕王下首，眼風偷偷掃過去。一堆金織銀砌的織物包圍了他。手摟了一個，膝上趴了一個，身邊靠著一個。葡萄是剝了皮喂的，酒是用紅唇渡的。岑三娘撇了撇嘴角暗歎，果然奢侈糜爛。她端莊的端起酒杯，葡萄美酒夜光杯，少喝點葡萄酒還是可以的。冰鎮過的紅色液體，盛在琉璃盞中，散發著神秘芬芒的香氣。岑三娘淺啜一口，還不錯。看了眼知秋，知秋頓時從歌舞中回過神，拿起銀刀片下炙好的羊ròu放在碟中。岑三娘吃得津津有味。不就是進了個ktv，你叫了一堆公關小姐作陪，我自個兒唱素歌玩唄？岑三娘想明白這點後，一點也不尷尬。鼓點一停，臺上旋舞的女子擰身頓停，看著滕王，媚眼如絲。胸因著大口的呼吸急促的起伏，極其誘惑。叫好聲如雷響起。她走下高臺，絲竹聲緩緩響起，有歌姬奏起了琵琶，歌聲撩人。&ldo;過來！&rdo;滕王倚在錦繡靠枕上喚那舞姬。她走過岑三娘身邊，娉婷下拜：&ldo;雪姬見過王爺。&rdo;滕王伸出手：&ldo;留在本王身邊吧。&rdo;雪姬渾身一顫，臉上露出驚喜來：&ldo;是。&rdo;她站起身，腰肢扭動，身體一旋倒進了滕王懷中。滕王大笑著推開身邊的美人，摟住了她，隨手端起一杯酒，從雪姬胸前淋了下去。紅色的酒灑在雪白的胸上，順著流淌。他低下頭吻了下去。抬頭就看到目瞪口呆的岑三娘，滕王挑眉：&ldo;知秋！&rdo;岑三娘一怔，轉頭看向跪坐在身邊的知秋。知秋伏地行禮：&ldo;王爺！&rdo;那聲音柔媚得讓岑三娘指尖都顫了起來。滕王含笑招手：&ldo;願意侍奉本王嗎？&rdo;岑三娘倒吸口涼氣。滕王推開了雪姬，像哄著三歲小孩：&ldo;願意做本王的秋姬麼？不願意我也不會怪罪於你。&rdo;知秋的身體顫抖如風中的落葉：&ldo;奴婢願意。&rdo;滕王開懷大笑，朝知秋伸出了手。知秋匍匐過去，小心翼翼的靠著他，激動的雙頰通紅。岑三娘心裡嘆了口氣。人各有志，不是嗎？&ldo;三娘，你不向秋姬敬杯酒，賀喜一聲麼？好歹她也侍候過你。&rdo;滕王輕笑著，用眼神挑釁著她。你賠我一個你的賣身契還在堂祖母手裡呢，岑三娘心裡一嘆。倒也理解，大好機會，難不成岑老太太還捨不得送給滕王一個姬妾？只是滕王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呢？想炫耀權勢，想讓自己仰視他嗎？岑三娘半點也不惱，端起酒恭敬的說道：&ldo;秋姬夫人，恭喜你找得好歸宿。他日得王爺寵愛，莫忘了照佛舊主人幾分。&rdo;知秋漲紅了臉，搖手不敢接：&ldo;三娘子，奴婢不敢受……&rdo;啪！知秋臉頰受了一掌，被扇倒在地。琵琶弦停，歌舞暫歇。滕王一怒，所有人噤若寒蟬。滕王臉色陰沉，以一方素絹擦著手，冷冷說道：&ldo;本王的姬妾只能對本王稱奴為婢。扔下去。&rdo;船停在江心，扔下去還能活麼？知秋連臉都不敢捂嚇得直磕頭：&ldo;奴婢錯了，王爺饒了奴婢。&rdo;兩人上前拖她，知秋奮力掙開，撲倒在岑三娘面前尖叫：&ldo;三娘子救救奴婢！&rdo;淚水從知秋眼睛裡瘋狂的滑落，瞬息之間踏入雲端，瞬息之間被踐踏為泥。岑三娘對知秋再無感情，卻不想夜裡噩夢。她望著滕王笑：&ldo;王爺厭棄了秋姬，可否賜給三娘為婢？&rdo;滕王拍了拍手，琵琶聲又起，絲竹聲悠揚。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沒有鬆口。兩個傍大腰圓的侍從正等著捉小雞似的要拉走知秋。岑三娘不得不往前挪了挪伴置：&ldo;王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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