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放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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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風當即抬頭，眼裡的興奮遮都遮不住，他也回喚了蕭安一聲：“陛下。”

蕭安一如既往地溫爾一笑，三兩步走到沈長風面前，視線從頭到腳淡淡打量了一翻：“10年不見，長風在北境過得可好？”

聽到蕭安的問候，沈長風簡直心花怒放，他抱拳回禮：“能得到陛下的關心，卑職再苦再累也都值了。”

沈闊也點頭，兒子這話說得不錯，至少沒有給他添亂。

蕭安只是配合著淡淡一笑，一雙狐狸眼此刻顯得尤為親和：“瘦了不少，倒是叫朕心疼。”

此話一出，沈長風當即就開始心猿意馬，甚至走近蕭安，全然不顧與帝王應保持的五步距離：“卑職就知道陛下沒有忘記當年的情義，卑職10年沒見陛下了，真的好想念陛下，陛下是不是也想念卑職？”

身高九尺的沈長風仗著身高優勢全程直視龍顏，屬實是有點肆無忌憚了。

蕭安身高八尺，抬眼正好接上長風炙熱而純碎的目光。

“放肆！”

高相和沈闊目光對上，對於剛才的默契呵斥表示無語。隨即又朝著蕭安拱手致歉。

蕭安從容不迫，微微抬手示意：“無妨，長風這也算是對朕坦誠相待。”

聽到蕭安這麼說，沈長風更加得意了，他雖然迫於父親的壓力垂下了眼眸，但臉上的笑意實在是遮不住。

蕭安看到了他的喜悅，接著說道：“既然長風也念著朕，此次回都，不如多住幾天，好好陪朕敘敘舊，如何？”

沈闊半垂的眸子微變，察覺出不對，沈長風卻意外地抬了頭，隨即就抱拳，欣然接受：“那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安得到他的回應，這才輕聲一笑，隨即就不再看他，視線掃向眾位將士。沈長風見他笑著別開了狐狸眼，那眼尾像是有散不完的餘韻，勾得他心裡癢，就這麼又看入了神。

蕭安並不管他，而是面對眾將士說道：“眾位將士一路奔波，實在辛苦，一別10年，朕甚是想念大家，如今終於再見，大家都平平安安，朕也放心了。”

沈闊也高興地應付起來：“是啊，10年不見，我們大家夥兒也都想念陛下呢。”

蕭安也回應他一笑，像是追憶起了往昔：“朕一直記著大將軍的教導，10年前突然離別，朕心裡空落許久，大將軍久經沙場，驍勇英武，朕真的很想得到大將軍的指導，奈何蠻夷進犯，朕只得了大將軍兩年的教導，武藝擱置至今，朕心中有憾吶～”

沈闊笑著顏聽著，末了垂了下眼，遮掉了一閃而過的瞭然，抬眼時仍然憨笑著，捧著他說：“陛下無需傷懷！如今邊境安定，我等自然能多留些時日，多陪陪陛下。”

蕭安溫和一笑，應了。

他再次抬眸，一眼覽過眾人，輕輕長舒口氣，抬高了聲量說：“眾將擊退蠻夷，北境大獲全勝，大周有你們，是我朝之幸！”

他微退一步作勢頷首：“蕭安在此，禮謝諸位。”

前頭的將軍們見陛下行禮，登時虎軀一震，連後面能聽見陛下聲音計程車兵都譁然起來，那可是九五至尊，大周皇帝，怎麼能向臣子行禮呢？這一禮，他們可受不起啊。

高仁懷看到陛下此舉，神色觸動，他目光落在沈闊一眾將士腰間的長刀上，身後是文臣百官，身前是武臣戰將，他們腰間的刀含住了日光，透出冷冽的光輝，蕭安挺直了脊樑，將那光輝擋在身前，對略顯惶恐無措的兩軍主將露出了最純粹真誠的笑。

“陛下安心，”沈闊收斂了憨容，抱拳起誓，“我等必不負陛下重望，保衛大周邊境，萬死不辭！”

“大將軍嚴重了。”蕭安看似語重心長，虛扶了沈闊一把。

沈長風看著蕭安剛才那一禮，心頭咯噔，但很快驅散，又恢復成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蕭安，那赤裸裸的眼神，彷彿要裡裡外外把他扒個透。

蕭安視線略過沈長風，重新看向兩軍，茫茫一片，鐵骨錚錚，都是大周好兒郎，他略微抬高音量，說道：

“諸位將軍長途跋涉，鞍馬勞神，實在是辛苦，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論功行賞，後日開宴，犒勞眾軍，宴行三日，以為眾將接風洗塵。”

兩軍主將抱拳再跪，這一次，所有將士全部應勢而跪。

“多謝陛下！”

兩軍主將緊跟著抬高了聲量：“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的所有將士全都跟著最後一句喊了出來，城牆之下，聲如洪雷。

蕭安承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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